这边一个菜刚做好,那边赖明轩他们就闻着香味进门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小院的石桌上已经佳肴满桌,馄饨两吃、凉拌藕断、清炒藕片、拍黄瓜等,香味四溢。
“从前我还都没发现,这自己亲手挖的藕竟是这么好吃。”赖明轩夹起一块藕节说道。
青阳微蹙着眉头,一脸不解:“你,好像还没有吃到嘴里吧?怎么就自夸起来了?”
“你懂什么!”赖明轩将藕塞进嘴里说道:“这是劳动的果实!不尝也知道好吃!”说完一脸沉醉的夸张模样。
桌上的几人都被这话给逗乐了,姜语棠正笑着眼神撞上了宴秋之后,笑容骤然凝固,她低头夹菜不再说话。
从刚才在荷塘边上起,宴秋也察觉到了姜语棠反应古怪,甚至从刚才回来以后,姜语棠似乎也一直有故意不理他的嫌疑。
于是宴秋趁此机t会,笑着说道:“刚才在池塘里其实还有很多藕,那些藕如今正鲜嫩,不如改日我们再去挖一些回来可好?”
“好好好,这样既可以给店里用,也可我们自己吃!”
众人都点头同意,姜语棠也心不在焉地笑着应和。
宴秋看了她一会儿,悄悄舒了口气,最终还是开口了:“语,语棠,回头我们一起炸藕合?”
其实不管是相认之前,还是相认之后,在外人面前他跟姜语棠说话的时候都很少带称呼。眼下他随着众人这么叫,姜语棠也是一愣,不过很快神态便恢复如常:“都行。”
吃完饭之后,姜语棠也以试菜的借口继续回去店里住了,之后一连好几天,她都是如此。
白日里,姜语棠在店里对谁都是一副很亲和的模样,唯独对宴秋的区别,像是故意与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直到这日姜语棠回家拿换洗衣物时,宴秋终于得空将她堵在了院子里。
“你让开。”姜语棠冷着脸说道。
“告诉我原因。”被针对了这么久,宴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听闻这话,姜语棠直接一声冷笑,有些无语地仰头看着宴秋:“原因?你当真不知道?”
“那日采藕回来以后,你便时时刻刻都故意避着我,这几日更是家都不回,话也不应,就连李长宁来了你都笑脸相应,唯独对我没有一丝好脸色。”说着,宴秋似是一副委屈模样:“姐姐,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厌恶?”
姜语棠一看这阵仗,不由得心中一虚,怕是自己误会了宴秋。
于是也有些尴尬地放低了姿态,解释道:“那日,你从荷塘上岸时......可是故意引我去拽你?”
“啊?”宴秋听后先是一愣,想起了两人撞了个满怀的事情,才明白姜语棠原来是在介意这个。
于是立刻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发誓我没有!那日真的是意外,我已经做好了摔倒的准备,根本没想到你会将我拉上岸。”
“当真?”
“我怼天发誓,那日我若是有意使坏,必叫我天......”
“行了”誓发了一半,就被姜语棠打断:“没有就没有,何须发毒誓咒自己,这回,算是我对不住你,误会你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姜语棠摆出了一副很有态度的样子:“这回虽是意外,但也希望你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种事最好永远不要发生。”
宴秋瞧着她的样子,心里想笑,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委屈模样点了点头。
眼下越瞧着宴秋这幅委屈的样子,姜语棠越心虚,于是找了个借口说道:“你帮我那田里摘些蔬菜,然后一块去店里,我炸藕合给你吃。”
误会解开了,姜语棠的心情也好了大半,在店里炸藕合的空隙,竟不自觉地哼起了歌。
宴秋坐在一旁看着她拌肉馅,突然又想起了前几日姜语棠研究肉丸的事情,于是便顺嘴问起了做法。
“我是按照传统的四喜丸子做的,先炸再卤。”姜语棠边说边回忆,“至于内馅都是按照眼下现有的时蔬调整的。”
宴秋听着她的话,脑海中似乎也在尽力回忆着这道菜的味道:“我记得,有次姜伯伯从席面上带回来的丸子,你分给我一个,我说......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说着,他擡眼看向了姜语棠:“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说什么?”
此刻,姜语棠也努力回忆着从前的事情:“我说......我说肉丸之所以紧致而不松散是因为里面加了别的食材......”
“对!”
两人又惊又喜,可是这别的食材是什么,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姜语棠说自己这几日也尝试着给肉丸里加过各类面粉,可吃出来的口感都不对。
眼下秘诀仿佛就在眼前,姜语棠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慢慢想,她环视着厨房里的所有食材。
一个接一个去猜测,去排除,直到目光落在灶台边上的灶王爷画时,眼神突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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