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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2 / 2)

惊叫,恐惧,恶心一起袭来,姜语棠紧闭着双眼几乎都要窒息,临危之际,她突然感觉自己脸上湿乎乎一片,这才猛然睁开双眼。

环顾四周,此刻她还在自己的床上,元宝半个身子趴在她脸旁,大约是瞧着她醒了,此刻正咧着狗嘴正看着她。

姜语棠抹了一把自己被狗舔的湿乎乎的脸颊,伸手摸着元宝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梦啊。”

片刻之后,不容的她再多想,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方才梦境中的惊惧仿佛还未完全散去,她立刻起身坐起,四下看了一圈后,伸手朝着枕头下一直藏着的擀面杖摸去。

“你没事吧?”敲门声还在继续。

“是厌秋?不,不是......”这太过相似的场景,让姜语棠几乎有些崩溃,她手中紧紧握着擀面杖,直到听见门外的人急切的问道:“姜姜,你怎么了?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这个称呼除了厌秋没有人会叫,姜语棠愣了片刻之后,见脚边的元宝也对着门外直摇尾巴,这才蹙着眉头试探着叫了一声:“厌秋?”

“姜姜,是我。”门外的声音十分柔和,还夹杂了几分喜色。

是他,不会错,姜语棠这才放心打开了房门。

宴秋站在门外,急切地询问道:“姜姜,你醒了,你没事吧?”

姜语棠摇了摇头。

宴秋脸上的担忧少了几分,“那就好,那就好。”说着,他便想擡手去碰姜语棠,可双手伸到一半后,又迅速收回。

姜语棠低头便瞧见宴秋此刻身上挂着襻膊,袖子高高挽起,一只手虽藏在背后,另一只手上还残留着湿哒哒的水渍。

“哦,我,我刚回来见你还睡着,就顺手把衣服给你洗了。”宴秋眼神闪躲,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邀请姜语棠去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姜语棠瞧着小院中晾着的,正是不久前在山洞里她那件被王莽扯掉的外衣,此刻衣服上的血渍已经被洗掉,干干净净的挂在竹竿上。

“来,饿了吧,我随便弄了些吃的,你先垫吧一下。”宴秋从厨房端了一些小菜和一碗粥出来,说道:“店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等下午你休息好了再去也不迟。”

若不是宴秋手上那明晃晃的渗着血的纱布,这正常平淡的一切,几乎都让姜语棠觉得早上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我,我竟把你咬的如此严重......”姜语棠有些内疚,她想要去伸手碰宴秋那缠着纱布的虎口。

宴秋见状却迅速将那只手藏了起来,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惊惧之下,难免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姜语棠皱着眉头,双手扣在一起,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你去见到了吗?是不是死了?”语毕,她几乎低下了头等待着宴秋的答案。

可传入耳朵的却是宴秋爽朗的笑声,他把桌上的碗朝着姜语棠跟前推了推:“我到那山洞的时候,早已经空无一人。”

“怎么会?有人带走了尸体?!”姜语棠有些惊慌失措。

说完,姜语棠便感到自己的脑门被弹了一下,只见宴秋不紧不慢的说道:“想什么呢?那地方人迹罕至,我查看了一番,地上稀稀拉拉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想必你当时应该只是将他打昏了,醒来之后,那人自己走了,你根本没有杀人。”

宴秋说着自己的猜测,姜语棠此刻只捡着重点听进去了:“我没有杀人?”她还是有些不信。

“没有。”宴秋十分坚定的看着她说道。

可姜语棠依旧半信半疑,于是宴秋便重新起了话题,问姜语棠是否认识那人?若是不信,找人去打听一番便知那人是死是活了。

姜语棠听后,连连摇头,这才一五一十的将今日所遇t之事细细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宴秋皱着眉头,藏起深邃眼底的寒意,头头是道的给姜语棠分析道:“那人既能从火海中死里逃生,还能将一个大活人扛上山,想必身体定是十分强壮的,那你用石头砸死他这件事就更不可能了。”

姜语棠听着宴秋安抚的话,也觉得他的分析不无道理,于是脸上的阴郁终于减去了大半。

宴秋见状,突然趁机说道:“既然他没死,想必日后还会趁机报复也未可知。所以姜姜,往后你可千万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了,若是再要去哪里一定要与我说,我陪你一起,保护你。”

今日那一遭让姜语棠想起来,确实后怕不已,于是此刻听着宴秋的话,她心中踏实了很多。

心底没了杀人的负担,加上宴秋细心的照料和安抚,姜语棠到下午果然精神好了很多,两人一前一后的如约朝着食百味走去。

千味阁门口,李长宁推着李近山一副父慈女孝的样子正要出门,擡眼瞧见迎面走来的姜语棠一脸轻松,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我爹累了,推他回房。”李长宁盯着姜语棠和宴秋一路走进食百味,对着跟在身边的程欢沉声道:“顺道给我把李长安那个废物找回来,让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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