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我恰好不缺钱,这一点跟二位说过。”温辞略微交叠双腿,看着脸色泛白的二人笑道。
“你这是犯法的!”盛父暴怒。
“我知道。”温辞勾起唇角,轻笑着道,“但你们没有证据不是吗?即便我假设你们有录音,司法上不一定有用。”
社会规则也就是法律,为了社会稳定,他一般会遵从,在范围内完成任务。
却并不代表他不能像对面二位一样,稍微越出法律界线,钻一钻法律漏洞。
盛母拉着他坐下,冰冷盯着温辞:“我不信你有这么多钱。”
温辞轻笑一声,手机调出资产流水,放在他们面前。
若非必要,他不喜欢搞一些早已腻味的资本运作,但需要的时候,也绝非顽固不灵,钱滚钱,钱生钱,国内不允许就去国外。
耗费一段时间,足够积累到进行商业恶意竞争的资金。
盛父盛母虽然不知道温辞的钱从哪里来,但看到那一串零就明白了一件事,他们惹不起眼前的年轻男人。
他们一抬头,哪里还有家中温驯有礼,满心满眼只有他们儿子的好男友模样。
往那一坐,仗着身高,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眼神无喜无悲,显然是没将他们放进眼里。
盛母经营多年,清楚什么样的人惹得起什么样的人惹不起,之前温辞在他们心目中属于前者,一个厨师加网红而已。
如今却看不透,便生出惧怕,可又强撑一层皮:“你既然有这么本事,怎么不直接……”
剩下的她说不出口。
温辞又瞟了眼盆栽,放下交叠的腿,笑道:“我心疼也气愤你们对他做的事情,如果可以,不会浪费时间来见你们。”
“保证你们破产都不知是谁干的。”
“可你们终究是他的父母,我不会不问过他的意思,自作主张。”
父母…血缘羁绊…
再心疼,也不能越过他本人来处理,盛津年本人想留情,就用这些保护他,想报复,也都听他的。
而他负责成为那把刀。
盆栽后,盛津年动了动运动鞋。
听店里处成朋友的服务员姑娘说有一对看起来就刻薄的夫妻来找温辞麻烦,温辞约他们咖啡店,立马猜到是谁。
穿上运动鞋,套上外套,居家服都没换赶忙找来。
路上想好了,要是他们伤害温辞,他背负骂名也要保护温辞,可在路过盆栽时突然察觉不对劲,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印象中温驯有礼,只会任他欺负占便宜的温辞,此时此刻从容强大,掌控全场,将那对夫妻吓了个半死。
包括他只知道温辞有钱,但店里生意好,他的工作本身就赚钱,就没想那么多。
然而,能够让那对高傲夫妻受挫,一定不是他想象中的有钱。
眼下,盛津年既感动于温辞的体贴,又跟盛父盛母一样怀疑起了真实性,他还是自己认识的温辞吗?
他同样察觉温辞瞥过来那一眼,下意识躲了起来。
但他严重怀疑…温辞发现了自己……甚至是故意引他过来。
这样一想,心目中温驯有礼的温辞又附加上一层黑暗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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