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雪抓住花常年的胳膊:“不,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咱们再想想法子,不如爹爹去求宋伯父,你对他有救命之恩,咱们也没有挟恩图报,嫁给他儿子,所以他还欠着你的恩情,不如你求上门,让宋伯父在其中说和,让玉家不再追究这件事儿。”
花常年轻轻的摇头:“不……我光明磊落了一辈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替你顶罪,就断没有再找旁人说和的道理。”
花从雪难以接受的喊了一声:“爹——”
“快别说了!你跟我说说,玉澜清平日里做过什么坏事。”
花从雪死命的哭:“不行,真的不行,我怎么能让你给我顶罪!更何况他们知道我是女子,又怎么会相信你的话?”
花常年道:“所以,来不及了,我一会儿会去买一个女孩子,代替你。”
但又不能看着那人送死,所以“她”只能是收了银子,在中间传话之人。
花从雪怎么也不愿开口。花常年道:“爹活了大半辈子,够本儿了,你还年轻,不能出差错。以后,你多多照看你娘就好了,她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谁知,这一别,竟再也看不到了。
花从雪不停的落泪:“不行——我去自首!”
她再怎么虚荣也不是个畜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爹替她死。
花常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准她往前走:“你听话——”
楚月栖路过,微风吹起车帘,她刚好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停车!”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人渣都出来了?!
花从雪一惊,立刻跑到花常年身后:“你要干什么?!”
楚月栖脚步一顿,她眼睛眨了眨:“你们认识啊!我还以为你遇见坏人了,误会。”
花从雪想起玉澜安曾经生气的的向她说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言论,她便直接照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满脑子乱七八糟,自然看谁都像坏人!”
云景猛的一掀车帘,神色郁郁,眼神冰冷:“你再说一遍!”
花从雪不喜欢楚月栖,却更怕云景,她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就不说!”
云景无语住了,直接道:“妹妹,你何必多管闲事,咱们回去吧。”
楚月栖点点头,奇怪的看了一眼两人,花从雪在金陵无亲无故,眼前这人是谁?
楚月栖没有多想,花从雪不乐意她插手,她也不是多事之人,直接带着云景回了玉家。
玉夫人听完下人禀报哦,立刻亲自来接楚月栖,在曲曲折折的长廊上遇见楚月栖,便殷切的抱着她:“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娘好想你啊!”
玉夫人虽因之前的波折对楚月栖稍有不满,但她今日一早救了玉澜清,玉夫人自然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能把她供起来才好。
“娘……”楚月栖唤了一声,顾及着云景的心情,她并未再说什么,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玉夫人心情平静了一些,这才放开楚月栖,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笑着道:“栖栖,今日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救了玉澜清,娘今日就没法活了。”
楚月栖道:“一家人,娘不用谢我,我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作案的狂徒,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玉清芷怪叫一声:“嫂嫂!你真是太厉害了!啊啊啊!”
她一把抓住楚月栖不愿意松开。
云景忍不住看了一眼,玉清芷无意间对上他含笑道眼,顿时将小脸往楚月栖肩膀处撤,欲语还休,万分羞赧!
她只顾着高兴,没注意到有外人啊!
玉夫人不仅仅是对楚月栖更好了,对云景也越发贴心,云景在一旁看的分明,他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目光微直的看着手中的茶盏,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玉夫人向身边的嬷嬷,道:“你去吩咐厨房,今日中午要摆宴席,请景哥儿留下用膳。”
云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玉夫人一时拿不准,是因为称呼太亲近,还是不愿意留下。但云景不开口,她就只做不知。
一行人正说这话,下人突然进来禀报:“夫人!花姑娘带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位姑娘过来了。”
玉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道,不过良好的教养仪态让她唇边仍旧勾起一抹浅笑,疏离却合乎礼仪:“请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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