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沉浸在喜悦中的颜灼若并不知道,他事先担心外人对花重锦的闲话,并没有想象中的令人恼火,因为不知不觉中,那些被编排得五花八门的对象已经全然成了他自己。
大婚庆典之后的晚上,两人围在一堆箱子前拆礼物。
颜灼若率先把钟扬送的盒子捞过来——是一个球形的法器。
颜灼若心中好奇,不知这小家伙有何作用,谁知他刚将东西拿起来,那玩意兀自化成一条锁链缠住他的手腕将他捆了起来。
“?”颜灼若不明所以,一时半会竟然挣脱不得。
花重锦揪住锁链另一端的机关,轻轻一扣,那玩意又倏地收作一个球形回到花重锦手里。
颜灼若腕上一松,他挑眉道:“这能作什么?捆人?”
花重锦点头“嗯”了一声,没多说。
颜灼若心下了然,正要把东西拿过来装回去,但不知这玩意为何抽风似的,他的手刚落下去,这玩意又立即化作锁链将他捆了个结实。
“......”颜灼若挣扎无果,无奈把手腕举到花重锦面前,后者轻易将其解开,颜灼若狐疑道:“它怎的不捆你?”
花重锦莞尔道:“这是生情藤,专捆——爱人。”
说着,花重锦把手腕一块浅蓝符文露给对方面前,解释道:“钟扬下午把符咒给了我,所以这法器才会认我作主——换句话说,这东西只会捆你一个人。”
“......”颜灼若张张嘴说不出话只好舔舔嘴唇,他倒不介意法器认谁做主,但专门捆他的功能实在诡异。
花重锦把东西放盒子里丢一旁,顺手把陈简行的东西拿过来,随口道:“下一个吧。”
颜灼若把疑虑压下,打算事后找钟扬问明白,他打开花重锦递来的盒子,一串在烛火下葳蕤生辉的珠串映入眼帘。
颜灼若长指拨响上面小铃铛,清泠泠的回响便在夜里美妙地荡漾开。
颜灼若弯眼轻笑:“挺漂亮,明日找个地方挂起来。”
“......”花重锦忍俊不禁,轻声道:“这个挂身上才好看。”
“!”颜灼若瞪大眼睛,慢一拍反应过来这是啥玩意,他脸上难以掩盖羞涩的激动,笑道:“挂你身上!”
花重锦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只道:“不急,你再拆几个?”
颜灼若压下脑海里翻涌的画面,把楚琛的盒子捞过来。
这精巧的盒子里装着一个与之格格不入的破书,颜灼若预感没好事,随手翻开果然见到千奇百怪的姿势生动活泼地跃然纸上。
颜灼若脸色一僵,虽觉难堪却莫名被上面的玩意吸引。
此前他所会的一切都是花重锦亲自教他的。
花重锦细腻又温柔,常常变着花样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却从未没说过有这种玩法......
盯着小破本上的内容,颜灼若的思绪飞到一片新世界,身边人见他出神良久,试探地问:“想试试?”
事到如今,颜灼若哪还有拆盒子的心情,他双眼炽热地盯着眼前人,狠狠点头:“试试!”
空气变得燥热难耐,眼前人眸子里带着燎原的星火。
花重锦注视对方三秒钟,二话不说吻上去,两人陷入深深的缠绵,急促的呼吸在湿热的津液里交错,等把人吻够了缓口气,花重锦扯下颜灼若腰间的衣带蒙上了面前人的眼睛。
在不同以往柔软的爱抚下,欲望在此刻不遗余力地展示狂暴,刺激的高|潮撕开朦胧的暧昧到达一个新高度。
颜灼若的手腕被束缚住,周遭抓不住一丝东西,他以往的坚韧在此刻的漆黑一片与无能为力中变得格外敏感而易碎,喊停的声音在脑海里叫嚣,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黏稠的夜风里七零八落。
“很难受吗?”花重锦贴在耳边轻柔地问。
颜灼若被自己狼狈的模样气得抽噎两声,反正脸已经丢尽了,他想喊“不试了...”,可话到嘴边却倔强地变成了“不难受...”。
到底是花重锦心疼,他没过分欺负人,把场面草草收拾后,去为颜灼若准备了药浴。
颜灼若埋头在枕头里颤抖不止,花重锦哄不住,心里后悔起来。
“抱你去洗澡?”花重锦柔声问。
颜灼若摇头拒绝,甚至不顾身上的疼也要躲开花重锦的手,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能让花重锦看到他如此模样。
花重锦无法,只好将药水拿过来给人擦,颜灼若一个激灵不禁要躲,花重锦连忙按住他,好声安慰道:“别动,不然疼得睡不着了。”
花重锦的动作轻柔无比,颜灼若更加羞得擡不起头,不一会,花重锦开始给他按揉,颜灼若舒服得困意绵绵,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次日傍晚颜灼若迷糊睁开眼睛,一夜难堪不已的经历窜上来,他愤恨不已地将那堪称罪魁祸首的破玩意丢去压箱底,从此再没跟花重锦提过此类“试试”的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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