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宗门,修炼并不看天赋,而看长相。阮前辈是我们宗门的圣女,也是欢喜派最年轻的元婴长老,前途不可限量。”
江月照好奇,又问她仪式是什么,少女毕竟才刚开始踏入这一门修习中,有许多事都只是一知半解,甚至还保留有部分修真界的伦理纲常,一时间有些脸红,轻飘飘地眼神望向两个人。
有些生硬地学习着前辈们的姿态。
“若是叶郎想助我完成仪式,我是很欢迎的,还有江姐姐,也不是不可以。”
“我观二位姿态,或许情投意合,可我们宗门向来是不忌讳,甚至是很欢迎这些的。”
江月照看看小童,又看看叶忘营,青年神色与刚刚一般无二,显然是没有为这件事情触动心神,那自己也无需向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童解释。
她笑笑,酒窝又现,想要追问小童所说的仪式到底是什么,却被叶忘营截断话头,青年脸色要比之前更加冷凝,只道了短短几个字。
“道友,慎言。”
小童脸蛋涨红,师兄师姐们只告诉她遇到喜欢的人要如何大胆直言,她于这方面又实在是新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别过头,目视前方,直直地带着他们往前走。
江月照唤了几声,小童都不理。
她倒也不会把小童生气的原因归结于自己。
但又实在好奇。
小童已经把他们送到了阮倾意所在的欢喜宫。
她是宗门圣女,理应住最好的地方。
欢喜宫宫门倒是与合欢宗的整体调性不符合,正红色宫门高大,罕见巍峨严肃。
宫门紧闭,正等待他们登门造访。
但若是入了欢喜宫,见了阮倾意,江月照就得开始为其修整记忆,而不能知道让小童如此羞恼,激得叶忘营开口阻止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她的手放在宫门之上,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叶忘营朝她瞥来疑惑眼神。
江月t照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她本来只是想当个八卦见识听听的,小童不说也没有什么。
但是叶忘营明显也知道,还和小童打着哑谜,瞬间激发起了江月照的求知欲。
“所以,仪式到底是什么?”
叶忘营垂下眼去看江月照,她的眼睛看向别人时,总会把人装的满满当当,显得异常真挚。
仪式而已,江月照随便找个人问问都会知道,这并不是秘密,她不过是失忆罢了。
可叶忘营偏偏就是不想告诉她。
江月照性格活泼,待人待事总是大大方方,只要不触及基本原则,基本上总是带笑的。可她不是口口声声说他们俩人是挚友吗?
那为何小童误会他们关系时,她并不反驳?
大概是觉得不重要。
所以伤人的话与夸奖的话可以随着随时都能够改变的表情随意脱口而出。
江月照还在催促着他。
叶忘营干脆伸出手去,替她把门敲响。
红色的大门随着他的举动应声而开,显然是已经等候多时。
当日与阮倾意一同去往昆仑宗的素娥眉眼低垂,出现在他们面前,盈盈行礼,道:“主人已经在等候了,二位尽快。”
叶忘营微微偏头,看向江月照,以为她会有些生气,因为他擅自的举动,没想到江月照杏眸依旧弯弯,与素蛾打着招呼,丝毫不见恼意,甚至还来得及在中途与他对视一眼,笑得愈发灿烂。
走近欢喜宫,一股浓香扑面而来,似乎与当日江月照在阮倾意身上闻到的味道十分相似。
薄纱轻慢,抚过人的鼻子,用夜明珠串成的珠帘内,就住着阮倾意。
帘内传来剧烈而沙哑的咳嗽声,有背着满背银针的医修先他们一步夺门而入。
江月照看到素娥想去抓却没抓住的手。
听咳嗽声,有点像阮前辈的。
素娥神情慌张,匆匆忙忙对他们说:“出此处门往右走有一偏殿,客人们请在那等一会。”
江月照也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与阮前辈实际上并不熟,不好去打扰。
*
偏殿内,江月照为自己与叶忘营倒茶。
再看叶忘营,神色与警告小童别乱说话时一样冷凝。
她仰头喝茶,眼睛却一直看着叶忘营,眼圆圆的,小鹿一般。
让叶忘营忍不住躲闪。
他在这一刻十分厌恶自己。
厌恶自己为什么要过于关注江月照的想法,并为此心情上下起伏,而面前之人却浑然不觉。
江月照此时看他,估计还是想知道小童所说之事到底是什么,其实没什么大碍。
这并不是什么禁忌,也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
叶忘营抿唇,自暴自弃地想着,或许告诉江月照,她便不会一直看他。
“仪式,便是修真界一般合籍道侣才会做的事情,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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