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忘营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好像脱了力气般靠在帐篷上,长时间的行进与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叶忘营疏忽了对于自己的打理,眼下他衣衫潦草,领口微松,随着他的动作又再次向下滑落,隐约露出锁骨来。
被自己生起来的火焰映照成暖黄色,不自知得吸引江月照的目光。
叶忘营伸出手来,一点点展开,就停留在她眼前。
“现在,可以吗?”
江月照受了蛊惑,将手搭上去。
触碰到青年灼热的掌心,又忍不住退缩,可叶忘营没给她机会。
他把柔韧的手握住,一点点收紧,再插入指缝之间去,再用力一些,彻底与江月照十指相扣。
那双锐利的凤眼也一同被暖色的火焰融化,细细碎碎的波光打在上面,漆黑又柔软。
“这样能补偿吗?还是这样?”他把空闲的另一只手也搭在江月照手上,这样,江月照的手就完全被他覆盖住了,没有一丝缝隙。
他心情很好的弯了弯唇。
江月照不懂,他又何尝懂呢?在此之前,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亲密。
想要江月照喜欢他,想要江月照明白他的心意,想要牵江月照的手。
美色太过诱人,叶忘营握着她的手在笑,包裹住她的掌心很温暖,有种两人在拥抱的错觉。
叶忘营握着她的手不放,继续为她解释道:“你看到了吗?”
南宫玥擦掉眼角的一滴泪,俯下身来,用脸颊贴着谢承林苍白而冰凉的面庞。
谢承林的手正被南宫玥以同样姿势在握着。
叶忘营朝她靠近,似乎也学着南宫玥的姿势。
江月照赶紧别过脸来:“打住,我没有生病!”
叶忘营乖巧地停下动作,他们还有一定距离,但已经比刚刚近得多了,呼吸稍微沉重一些就能打在对方脸上。
“江月照,意思是,你生病了我也可以这样么?”
叶忘营学着她,向来少表达的眼睛里带出了一丝好奇,与他有些不搭。
“他们是道侣,我们是挚友,是一样的吗?”叶忘营继续问。
江月照猛得收回手去,宽大掌心的温度还留在她手上,伴随着叶忘营浅浅的呼吸声。
好问题。
难以回答。
脑子很热,似乎她也中了噬蓬森林里的毒,散播在空气中的,别人都没有,只有她有的,玩过火后染上的毒。
“我们...道侣也不是不行。”她回答,握住自己的手,不去看叶忘营的眼睛,所以自然也没有看到叶忘营眼中闪过的亮光。
“道侣和挚友,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你看,道侣是一起修炼的伙伴,但是挚友,不止能一起修炼,还能一起出去玩,有好东西也能分享,这样想想,好像还是挚友更亲近一些呢。”她话说得颠三倒四,情急之下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
叶忘营在她面前站起来,小小的火光照不亮他的神情,但在坐下的江月照面前,身躯实在太过高大,连影子都似一座小山将江月照完全覆盖。
“你不会要打我吧。”江月照双手交叉,捂住肩膀,可怜巴巴地擡头看向叶忘营,连她自己也觉得能说出这种胡话来太不可思议了。
叶忘营弯下腰来,指尖触碰到她毛茸茸的发,只摸了摸。
江月照有些不可置信地擡头,倒不是因为叶忘营的举动,而是因为叶忘营骂了她,骂得不轻不重,又莫名其妙。
“无赖。”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