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走后留下一脸惶恐的父子。
“父亲,这?孩儿该怎么办。”吴世齐扭曲着脸,害怕极了。
“孩儿不懂什么办案,怎么突然…”
吴修眯着眼睛看向吴世齐,“难道,子受公子真想拉拢,利用你牵制我吗!”
“那孩儿孩怎么办?”
“别怕,既然是王的旨意,逃是逃不掉的。”
吴修又陷入思考,“若处理的好,倒也不失为良机。”
“如今子涵公主与子受公子同拜商容为师,商容是子川的门客,另一边的子启公子…”吴修摇摇头。
“受公子不知如何,但是川家!”
“孩儿明白了。”
畏手畏脚的戏码演完了,吴世齐回到院里伸了伸懒腰。
“崇城那边自闹鬼一事后还有什么事吗?特别是那个风水术士。”
“公子,事发我便派人去查了,怪的很。”
“哦?”
“那术士成名时间不超过三年,而之前,崇城未有这样一个人。而且据说这个术士虽是男子,但是有保容颜之术,不仅长得像女子,就连身材也十分娇小。”
吴世齐对此起了疑,“三年?”
“这是在讨论什么呀,紧张兮兮的。”吴婉未打招呼冒了一声。
“闲来无事,扯了几句别的。”
“你要去查案吗?”
吴世齐点头。“我不在,你在家中小心。”
吴婉笑的十分妩媚,凑近了吴世齐,在他耳旁小声道:“怎么,你在担心我?”
吴世齐转过身朝屋子里走。
“我这几天还不会走,这药,你每日都记得熬一副喝了,另外单子在这兽骨上。”
“哎呀呀,你这样,弄得人家去报密信都要斟酌一番了。”
“别胡闹,好好一个人,你待你自己也要好生的。”
吴世齐呵护女子,最见不得别人糟践自己。
“这药喝与不喝,有什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怀你那恶心爹的孩子么,还是说…”
吴世齐本就不浓的眉紧凑在一起,“你想多了,你喝了那药命短了三分,给你调理的,可增寿,多爱惜自己一些。”
吴婉一向摆着一张魅笑,就在吴世齐说那话的时候,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光芒。
起身顺着桌子绕近,将手贴在吴世齐肩上,俯下身,“药苦死了,你不如给我配些药膳,你以前请来的那几个厨子做的饭菜我都吃腻了。”
“公子!”
吴阳兴冲冲进来瞧见了这一幕,呆住。
“那个…我先出去。”
“站住!”
吴世齐借此机会起身,离吴婉远了一些,吴阳这才过来。
凑到吴世齐耳边嘀咕了一阵。
“好,我先出去一趟,回头再给你配。”
急匆匆的出了门。
“盯紧!”
未喝过茶,已经不冒温雾了。显然来人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旁边有推杯换盏的痕迹或许更久。
吴世齐入屋,在女子示意下端做好。
“恭喜,宁宁与元宏哥哥,如此我便要唤你嫂嫂了。”吴世齐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
子宁将那块玉放到桌上,“那日你说,要请我喝茶。我未曾多想,许是觉得你认为饮酒不好。我对你,从未起过疑心!”
“世齐有苦,不堪言。”
“连我,都不信任吗?”
子宁的话,刺痛了吴世齐深埋了多年的心。“不是…我。”
“还你。”
吴世齐起身。“既是送出去之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元宏哥哥是个可以托付的人,想来他也会待你好的。”吴世齐留下一句话走了。
来的匆匆,走的也如此。
“公子就不怕,她恨您吗?”
“如此,再好不过了。”
“公子是不想把她卷入是非内吗?那这婚礼咱们…”
“去!办案非一日两日能行,去告诉三殿下,让他先行。”
“是。”
江淮来的众人提前到了西亳,还进献了许多珍贵兽皮,带了礼给相府。
“江淮侯有心了。”
朝会上,帝乙褒奖了江淮。
“父亲常言商的众长,江淮莫能及,也时常赞叹商的教育,乃至文字都是天下一绝。”
“如今元忠有幸来朝,亲眼见了商之盛世,人人尊礼识文,故而钦佩王上大略。”
帝乙大笑着,“这都是众卿功劳。寡人不过是个擡擡手的人。”
“君之决策,与众卿之策,臣认为君在上。”
帝乙开怀,“江淮侯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元忠啊,可想要何赏赐?”
萧元忠上前跪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讲。”
“臣想王上派个先生到江淮,授教。”
商不缺文臣,也不缺先生,找个先生,这个简单。
但放在两国来说,这个先生必定不能派普通人。
一下没声了,帝乙倾前的身子又坐回,“诸卿觉得,派何人合适?”
文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武官则比较统一,一齐看着对面的。从中挑选。
“臣以为,国老最为合适。”子川上前进言。
虞侯?
这个好,教授贵族子弟的先生。
可以让江淮看看我朝的文化。
帝乙犹豫。
子川再进言,“曾经的虞地与江淮连接,虞地是国老旧土,想必语言方面等一些都要方便许多。”
有道理。
反正不是我去就行了。
于是跟着附和。
“国老?”
当然还要问本人的意思。
虞侯上前,“臣愿为王效劳。”
于是就定下了,由国老前去江淮。为此帝乙特意嘉奖了虞侯一家,连同子淑一起。
“小姐呀,家主让我好好照看你,再过几日你就要大婚了。这…这…!”
宫内的厨房,子宁一个人占了一半。
“大伯伯,你先回吧,平日姨母疼我爱我,如今我总要为她做些什么。”
“还有这个吗?”子宁指着空着的瓷盆朝一边的小厨子问道。
“这个佐料极其少,宫内只剩一点点了,还要做一道菜送到将军府去的。”
“将军府?”子宁停下手。
“因虞侯要去江淮,于是王上赏赐了他们一家,包括将军府夫人。”
“这样啊,”子宁凑前摇晃着小厨子的手臂,“就给我用一点点嘛!”
厨子无奈,从桌下拿出了一个小罐子。
“只能舀一勺。”
子宁连忙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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