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涂,不然你会不舒服。”端木笙拧开盖子,语气不容商量。
那处皮肤太薄了,摩擦掉了一层表皮,露出红色的嫩肉,冰冰凉凉的药膏涂在敏感的皮肤上,用手指按压轻揉,那片肌肉便轻轻的抖动着。
端木笙涂好药又开始心猿意马:“幸好是外面,不然要涂里面了。”
忽视掉端木笙意有所指,千夜轻咳一声:“快吃饭吧。”
一番运动后,两人都饿极了,千夜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全是端木笙爱吃的,脆生生的油炸平菇,清新美味的葱烧海参,每咬一口都爆汁的黄焖鸡块,超级下饭的红烧鲤鱼,和端木笙最爱的姬松茸炖鸡汤。
千夜还记得他爱吃的口味和习惯,炸平菇喜欢吃焦一点硬一点的,海参喜欢出自大连的,红烧鲫鱼喜欢多放点藿香和芹菜,端木笙嘴很挑,不满意的饭菜,只扒两口。再也没有谁能比千夜更细心记住他的喜好了。
“怎么了?不符合你的口味吗?”端木笙沉默,千夜有些忐忑,怀疑自己厨艺是不是退步了,还是几年不见他的口味变了。千夜生怕他吃不惯,给他做的几道菜是和端木笙同居时,千夜观察出来的,十几样菜端上来,这几样菜端木笙动筷子动的次数最多。
千夜做的菜之所以符合端木笙的口味,是因为他花了很多心思,端木笙对于喜欢的菜会胃口大开,他便会找餐馆的厨师专门去学。
“不是,很好吃,”端木笙放下筷子,他给了千夜一个拥抱,好似这样才能将心意传递给他,“我只是有些感慨,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你给我做的饭菜了,这熟悉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我们在学校外面租的那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家。好像我在沙发上打游戏,一回头就看到你穿着睡衣,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然后我会觉得打游戏很无聊,跑到厨房给你添乱,把胡萝卜切的一团糟,你只会笑着推开我,让我别捣乱,揉乱我的头发,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会把你弄丢了五年呢?”
端木笙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再也没有人像你这样不求任何回报宠着我了。哥哥,你还会向从前那样宠着我吗?”
端木笙收紧了双臂,恨不能将千夜嵌进他身体里那般用力,死死抱住他,生怕失去他,千夜轻轻拍着他的背:“不用怕,我会的。”
得到千夜的允诺,端木笙才有无限安全感那般,放松了些,像从前无数次拥抱千夜那般,他把脑袋埋进千夜的颈窝,闭上了眼,感受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和拥抱他时带来的安心。后背的衣服被一双手抓住,千夜回馈了他同样一个温暖有力的拥抱,心脏仿佛被一片羽毛温柔抚过,酥酥麻麻的,置身于难以言表的暖意。这种当拥抱一个你爱的人,他竟然把你抱的更紧的感觉,是世界上最美秒的感觉,端木笙真希望这个拥抱能持续到天荒地老。
这个拥抱比接吻还要令人心动,两人相贴,胸膛里两颗跳动的心脏挨在了一起,同频共振起来。
千夜体型比端木笙整整小了一圈,骨骼比同身高男性要纤细许多,整个被他圈在怀里,微凉的体温再次被端木笙烘热,炙热的呼吸喷在颈间,千夜真有种怀里抱着大型犬的错觉。他习惯性抚摸他的脑袋,端木笙因拍戏头发留的很长,遮盖住了后颈,头发长期保养得当,手感好到似在摸上好的锦缎,眼里无限温情,他哄着:“快吃饭。”
“我不嘛,再给我抱一会儿。”端木笙软着嗓子向千夜撒娇,平时在外人前一副高冷妖孽的模样,永远是那个成熟稳重,演技一流的大明星,在他面前其实就是个缺爱没有完全感永远长不大的小孩罢了。
算了,就宠着他吧。
端木笙喝着姬松茸汤,身心都暖洋洋的,他眨了眨眼:“哥哥,你怎么来的?还和巩凡那小子一起瞒着我。”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几天前千夜就联系到了巩凡,今天早上刚结束手头的工作,千夜就赶往机场,飞来天津,和巩凡确认了端木笙拍戏结束的时间,火急火燎准备晚餐。
“是不是担心我不好好吃饭,特意来看我。”
千夜夹了一块鸡肉放进端木笙碗里,堵住他的嘴:“既然知道了,还不多吃点。”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上巩凡那小子的,”端木笙突然问,“你们背着我聊了些什么。”
千夜有些无语,他白了端木笙一眼:“你觉得我们会聊什么?是不是只要对方是个男的,你就会觉得我和对方会有什么?”
端木笙用一种凝视珍宝的眼神看着千夜,认真地说:“哥哥这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帅气又温柔,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对某些人是拥有致命的杀伤力吗,你是我的人,我得把你看紧了。”
千夜身心一荡。
端木笙被众人狂蜂浪蝶般追逐着:“你也是啊,你比我还要更甚许多,我也会感到不安……”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其他人动心,”端木笙看着他,“我眼里只有你,这辈子有你就够了。所以不用担心我跟谁暧昧,或者跟谁跑掉。”
他的眼神是那样坚定,那样赤诚,千夜心头一震,端木笙果然是个妖孽,没几个人能抵抗住他的魅力吧。
千夜有些心酸,五年前的他十分渴望从端木笙口中听到这些话,这些话对当年的他来说成了奢望。
如今端木笙说了出来,内心的震撼无法言说。好像迟到了五年,听到了也没有遗憾了。
“哥哥,你心里也只有我对吗?”
端木笙急于得到一个回答。
这个答案无论端木笙问他多少遍,答案都是同样的,永不会改变,可千夜没打算这么快告诉端木笙答案,他勾住端木笙的脖子,凑上前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下次再告诉你。”
端木笙磨了磨牙,欲念先行,反压欺身而上:“既然嘴上说不出,就用身体来回答吧。”
身下的男人发丝被汗浸透了,贴在白净的脸侧,淡色的唇变成诱人的红,那双杏眼变得勾人起来,千夜微微起身凑到端木笙的耳边,说话间有意无意用嘴唇擦过他微微外凸的耳骨,声音很低:“felte。”
怎么会那么勾人,千夜轻而易举挑起端木笙的欲,化身野兽,要将身下的男人生吞活剥似的:“我看你是不想走路了。”
……
一夜缠绵后,千夜拖着差点报废的双腿飞回了帝都。
【多动症患者:哥哥,你的腿还好吧,还能走路吗?】
【多动症患者:想念哥哥36.5的体温,和紧致的大腿肌群。】
咳咳,为什么端木笙一上来就开始搞颜色,明明是汉语文字,千夜却面红耳赤,这家伙又在旁若无人的耍流氓。早上的时候,端木笙抱着他亲了老半天,才依依不舍去拍早戏。要不是端木笙忙着拍戏,千夜还得回帝都工作,两人准会睡到天昏地暗。
【麻花精:给我老实点。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多动症患者:昨晚的哥哥简直太性感了,图片gif。】
千夜的警告在端木笙眼里纯属调情,对方无视他的话,发了一组动图。
千夜还是太单纯了,玩不过端木笙这个流氓,那是两人上下重叠在一起,空翻蝶式的姿势,还在耸动的动图……
只看了一秒,千夜就火速关了手机,他呼吸急促,大脑发晕,白嫩的耳朵滴血般的红,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双腿夹紧了些。
前来接他的张秘书,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千总,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在冒虚汗。”
千夜佯装镇定:“没事,就是有点热。”
张秘书打开后排的车窗,四月天的风吹拂在脸上,带来清凉的爽意,这才觉得身体那股燥热散去不少。
那张动图是端木笙昨晚压着他,哄了他半天,拍的。千夜原本以为端木笙只拍了几张照片而已,没想到他弄成了动图,劲爆的程度远超他至今看过的所有片。只需一眼叫人热血翻涌,回想起那夜缠绵的情景。
千夜红着耳朵,手指滑动将动图保存了下来,以防万一他设置了个隐藏加密的相册……
端木笙在片场等候戏的正式拍摄,一直不见千夜有所回复,过了很久,他才收到千夜的消息。
【麻花精:你就不怕网警把你抓走啊。】
端木笙脸上挂着暖意融融的笑,他被戳中了笑xue,笑得不停,肩膀都耸个不停。
剧组演员好奇:“笙哥,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
端木笙憋笑:“没什么,一个小可爱罢了。”
哥哥,你嘴上这样说,背地里可是会偷偷保存下来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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