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涯:“所以他要死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下一瞬,魔气横散,两位护法被如石柱一般恐怖的魔气压的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咔嚓——咔嚓——
左涯赤红的瞳孔微微晃动,在漆黑的殿中发出诡异的暗芒。
“你们的意思是,蛇神族以命珠孕育的凡胎,如今要死在我魔族殿内?”
刹那,那翻涌的魔气犹如巨石一般排山倒海压过来。
二位护法不敢反抗,任由自己的身体被那魔气压到趴在地面,连着骨头都发出存存碎裂的声音。
“尊主……如若他是蛇神族以命珠孕育的凡胎……还可救治……”
那压力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
两位护法连忙跪在地上,“尊主,看面色只是寻常热症烧坏了头脑,魔族中也有修真界投奔而来的医师,他们或许有办法。”
林秋让在睡梦中听见有人自己烧坏了头脑,迷迷糊糊的反驳道:“……你才……烧坏了头脑……”
这声音如同石子互相磨砺,粗哑难听至极。
二位护法登时如临大赦:“还会反驳,便还有救。”
左涯看了林秋让的脸几息,倏地又擡起眼瞧自己冷汗津津的护法,眼底浮现出怀疑与嗜血混杂起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蛇神族以命珠孕育的凡胎,不可死在本座殿中。”
“如若治不好,便将那无用之人从头至脚的骨头剁碎,端到本座跟前来。”
林秋让在睡梦中听到这些话都被恶心的咋舌,吐槽一句:“口味真重。”
不过那投奔魔族的修真之人为了不让自己浑身被剁碎,也是使了浑身解数,才保住林秋让一条小命。
-
林秋让醒来是半月后了。
他一睁眼便对上一双赤红的眼,险些将他再次吓晕过去。
“我了个亲娘嘞……”
正说出口,便发觉有巨大的回音将声音荡了回来。
“我——了——个——亲——娘——嘞——”
林秋让猛然一抖。
等他发觉自己正被左涯抱着坐在大殿高位,下头站着一排排魔族时,已经来不及社死了。
他下意识想推人,可推不开,便只能往人怀里钻,死死挡住自己的老脸。
脑子里满是问号:
???
“区区护法排面这么大?”
“自己丢人就算了为什么要带上我??”
“到底为什么我会以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场合趴在超雄的怀里???”
??????
从前他身为华镇峰内门弟子,曾受过峰中教育,若被掳到魔族该如何做。
林秋让总结了三点:
1、先确认己身安全,保护好峰内机密。
2、即便被严刑拷打也不可背叛内峰,必要时刻勇于自爆。
3、想方设法从魔族套取情报传回峰中。
此时是他获取魔族情报的最佳时刻,但他因为社死听不进去任何东西。
所有声音落到他耳中都像是叽叽喳喳的鸟叫。
到最后他只听清了一句话,是抱着自己那猖狂至极的超雄综合征患者,端着十分牛逼哄哄的语气,让底下这群魔族散了。
很快,殿内安静了下来。
林秋让还是不敢擡头,龟缩在左涯怀里,一动不动装死。
哦凑……???
他现在真在魔族了……???
左涯掂了掂自己怀里的小团子,换了个姿势插着林秋让的胳肢窝就将人腾空举起,笑道:“方才想念亲娘的时候还中气十足,现在不想了?”
林秋让被这姿势和话尴尬到五体投地四仰八叉,恨不能跳起来给这个超雄两个大耳光。
他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很快放弃了这个念想。
一是因为没力气,怕不能给自己扇尽兴。
二是想起来先前在华镇峰中这个人被自己咬指头的表情,他怕给人扇爽了。
林秋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腾空的小脚,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来这个世界的前几年,还是娃娃身体的时候,爹娘也喜欢这么抱他。
……呵呵了,真丢人。
“你先放我下来。”
林秋让本以为会很费力,毕竟这超雄喜怒无常。
谁知他话一说完,扣着自己胳肢窝的手就猛然松了。
脚触及地面时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跟残疾了似的,竟是软软的朝后倒去。
而身后便是几十层台阶。
完球……
要摔个头破血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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