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你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做了什么！”
曦宸笑着将人扶正，将包里的化妆品递给齐凡，“没做什么啊，你自己招人喜欢。”
“嗤。”他招人喜欢？不可能的。
齐凡根本不相信，他从没被人喜欢过，见依旧问不出什么来，齐凡撇撇嘴，抠出一大块黑色涂在脸上。
哼，
他要给自己画成丑八怪，看她还敢不敢离他这么近。
曦宸笑看着齐凡糟蹋他那一张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精致小脸。
齐凡不知道的是，曦宸真的没有多做什么。她只是在将齐凡接来的第一天晚上和杨友栋说了一句齐凡年幼时的不容易。
剩下的都是杨友栋自己找人查的，杨友栋怜惜他被亲生母亲虐待，被亲生父亲漠视，也知道他心理阴影大，便叮嘱佣人不许怠慢他。
但真正让杨家所有人都接受甚至喜欢上他的真的是因为齐凡自己。
薄薄的高中教材上写满拼音，曦宸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知道，齐凡的字认识的依旧不多。
没人去教他，齐林武只是机械的将人送到他的年纪该上的学校，却完全没考虑过齐凡是否有这个基础。
曦宸让人买了中小学的教材回来，她从头开始一点一点的教。学的一脸不耐的人却会在曦宸回屋休息后自己趴在桌子上努力记着。
杨友栋以及杨家不少佣人都见过少年学习的样子。他会学到很晚，学到困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从那之后，杨家人是真的在用心疼他。
——
曦宸去揉齐凡的脑袋，“真丑，今儿我是要给你当众表白的，你真的就要这副……嗯，鬼样子？”
齐凡打掉曦宸的手，对着曦宸呲牙，“嗯，就要这个样，怎么，不敢啦。”
他双手紧握，声音里依旧藏着不安。
曦宸又去揉齐凡的脑袋，“敢，敢，齐凡什么样子我都敢。”
“哼，说大话谁不会啊。”他再度打掉曦宸的手，齐凡跑到车座的另一边坐着了。
开车的王叔从后视镜看着两人互动，唇角慢慢露出笑来。
曦宸校庆表白齐凡这事杨家人都知道。虽然这事让他们小姐主动有些委屈，可他们却也理解。齐凡不安太重，他根本不相信有人会对他好，哪怕他们关心他，他们也经常能从他眼中看见恐惧，害怕失去一切的恐惧。
心理医生说，若这一次他们小姐不主动向前，齐凡只会再次龟缩回壳里，再也不肯露头。
“小凡啊，到时候小姐和你表白，你说要是有人起哄让你上台，你这副样子到时候可别打怵哦。”王叔笑眯眯的调侃。
齐凡紧握的手抖了一下，他偷偷看了眼曦宸，又从车窗玻璃的反射中看着自己，齐凡指尖抠着手心，“才，才不会呢。”
“好，不会就好。”王叔道。
车子很快开到学校，因为是校庆，今儿全校开放，不止学生，H市有头有脸的人都被邀请过来观看校庆演出。
王叔的车直接长驱直入，停在表演厅前面。
两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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