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是病,得治。
于溯抿了抿唇,仍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说:“你转过来。”
受不了,不要再诱惑我了!叶流闷声说:“不要。”
于溯哑声:“求你。”
“……”败了,叶流转身,额头被轻轻地碰了一下,太近了,他的呼吸停滞。
于溯低声说:“这次梦到我吧。”
叶流脱口而出:“我每次梦到你都是……”色色的事。
于溯:“什么?”
忽然没有声音了,于溯伸手揉他的脸,“不许装睡,都是什么?”
“喂!”叶流笑着躲了躲,挡住他作弄的手,“这是个秘密。”
又是秘密,于溯说:“可我经常会梦到你哎。”
叶流擡眸:“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和我上了同一个初中,去同一个大学,你接受了我的告白,在父母面前牵手。于溯思索道:“秘密,除非交换。”
——你永远不会想象到我对你觊觎着什么污浊的心思,叶流可不敢说,他沉默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次,他真的梦到了于溯,他们坐在云端俯瞰这座城市,于溯触摸他的后颈,吻落在他的唇上。
只是短短的两秒钟,叶流呆呆的:“什么意思?”
于溯问:“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这个声音落在耳边,不似从梦中传来,叶流此刻很想醒过来,告诉他这是不是一个梦,但他真正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答案是肯定的——
阳光从窗口斜射下来,今天似乎更热烈了一些。好看的脸就在眼前,叶流盯了一会儿,小心地挪近了。他闭上眼睛,与于溯额贴着额。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他不知道这份友谊在于溯心里占多大的份量,份量大到可以接受与男生接吻。
气头上的冲动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更愿意相信其中是夹杂着一点点喜欢的。一点点,便足够他欢喜了。
叶流洗漱后,于溯还躺在床上,没有要醒的意思,叶流摸了摸他的额,也没烧呀?他摇晃他的手臂,“喂,你还会赖床?”
于溯被弄醒了,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深嗅一口,低声说:“你这儿太舒服了。”
“嘿,你这话让我妈听到,她得把我的床拆了给你。”叶流无奈,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于溯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弯起眼说:“早安,流儿。”
“……”不知道是不是叶流的错觉,这昵称的调调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奇怪到让他耳根发热,他别开脸道:“客套是病,得治。”
于溯:“谁客套?我真心实意的。”
“哦?”叶流微笑,虽然有点羞耻,但很想在这场拉扯中占据上筹,他走近,单腿跪在床上,手按住了床单说:“电影里不是这样教的,我给你示范示范。”
他倾身,贴在于溯耳边,“早安,宝宝。”
不知道是这个昵称,还是叶流轻轻吹了一口气的缘故,于溯的耳朵刹间红了,他颤了一秒,“过了。”
哼,谁让你招惹我的,叶流刚想起身,下一秒就天旋地转,被压在床上,“呃?!”
于溯沉着声色,“男生早上都会有点反应,这不奇怪吧?帮我。”
“???”手上热乎乎的,好紧张,叶流闭上眼睛,动作乱,思绪也乱成一麻。
手指的交缠,颈侧渐渐加重的呼吸,都让他感觉晕乎乎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就发展到这样了??
早上七点半,林莉开始化妆,顺带把叶音子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喊道:“流儿,起没?”
“呃…起,起了。”叶流动作不停,发现这家伙享受是挺享受的,但没有要快速解决的意思。
“快点。”
“不。”
“靠。”叶流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后悔,但他确实这样做了,他吻在于溯的喉结上,舔舐,嘬出了一个红印。
“等……”于溯仰起头,两人的手心瞬间黏糊糊的,将十指粘连在一起。
叶流咽了咽口水,这种紧密让他心中雀跃又惶惶不安,他们的关系原来可以走到这步,他们的关系竟然走到了这步!
“你得帮我洗床单了。”他靠在于溯的肩上说。
于溯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声音道:“谢了。”
“不客气。”
——
高铁站里,离发车还要一个小时。
“芝芝!芝芝!这!”林莉站起,忽然挥了挥手道。
“??”叶流和于溯齐齐回头,林莉对于溯笑道:“给你的惊喜。”
对于溯来说是惊喜,对叶流就不是了,他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秦芝,他僵硬地鞠了一躬,“干,干妈好。”
秦芝噗嗤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流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叶流抿了抿唇,尴尬和内疚包裹着他,让他无处可遁。
秦芝看出他的拘束,又关心起于溯,“小溯,你脖子怎么了?”
于溯说:“蚊子咬的。”
“是么?”秦芝认真看了看,在包里翻找,“那涂点花露水吧,这季节蚊子挺多的。”
于溯接过,看了叶流一眼说:“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叶流躲避他的目光,坐在椅子上,想转移注意力。
“小音子,时间还多,你先做几道题呗。”他从叶音子的背包里掏出一本练习册道。
“不,我是出来玩的。”叶音子躲在于溯后面,嘟囔。
叶流:“我数三秒钟,一,二……”
“行了!”叶音子愤愤接了笔,在卷子上乱涂乱画,十几秒后,题目已经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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