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宜回道:“不大准。”
“每次是否腹痛难忍?”
“是。”
乔颂声神色微凝,想了想方道:“昭嫔脉搏若细无力,血虚寒凝,宜养血温经,祛湿祛寒,调理脾胃,健脾补气。微臣给昭嫔开个方子,再辅以药膳,且先服用一段时日,看看起色。”
汝絮忧心忡忡:“乔医女,不知主子要用多久药膳才能好?”
乔颂声收回手,躬身道:“依微臣看,昭嫔这病症若要彻底痊愈,还是细细调理为好,急不得。”
沈听宜对此早有预料,和颜道:“我知道了,多谢乔医女。”
“知月,替我送一送乔医女。”
乔颂声起身,却没立即退下,而是顿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微臣斗胆一问,昭嫔是何时有此症的?”
沈听宜也不隐瞒:“幼时贪玩,落水受了寒,这之后便如此了。”
知月听着,悄悄抿了抿唇。
乔颂声垂着眼睑,拱手退下:“微臣医术浅薄,多谢昭嫔告知,微臣告退。”
沈听宜改口吩咐:“知月,跟着乔医女去太医院拿药吧。”
“是。”
目送知月和乔颂声离开,沈听宜也站了起来。
“汝絮,现下这个时辰沈夫人可到荣妃娘娘那儿了?”
汝絮看了眼天色,算了算道:“约莫到了,主子要去见见沈夫人吗?”
沈听宜摇头,“将我这些日子抄写的经书整理一下,都送去碧落堂吧。”
汝絮敛去眼中的惊诧,称“是”。
打发走汝絮,沈听宜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碧落堂
赵锦书握着沈媛熙的手,打量一番,叹道:“我儿瘦了。”
沈媛熙靠在软枕上,并不说话。
赵锦书握紧她的手,“陛下待你亲厚……那件事,太医如何说?”
沈媛熙蹙着眉心:“左不过是让我调养好身子,那药到底是让我亏损了,这几年怕是都怀不上了。”
赵锦书有些埋怨她的不理智,“是药三分毒,这药本就不寻常,母亲不是同你说过吗,少用一些,你这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沈媛熙却含着怨气道:“我若不多用一些,怎么瞒得过太医,陛下又怎么会相信我是中了毒,谁知薛琅月怀了孕,逃了一劫,让我功亏一篑!”
赵锦书一阵叹息:“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让沈听宜入宫,她入宫也有几个月了,可得圣宠?”
沈媛熙嗤笑一声:“得什么圣宠?她至今连侍寝都不曾。”
赵锦书声压低了些:“出了什么事?陛下当初可是将她礼聘入宫。”
沈媛熙随意解释:“她本不愿入宫,心里还想着当世子夫人呢,怕是惹怒了陛下吧。”
赵锦书转了转玉镯,试探着道:“再过几个月,新人入宫,贞妃也要生产了,她若是再不得宠,也浪费了娘娘的一番苦心,娘娘不若……”
沈媛熙打断她的话,语气骤然变得尖锐:“母亲莫不是还想让我帮她去承宠?母亲,这绝不可能!”
赵锦书知道她的骄傲,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只好转移话题:“罢了罢了,是母亲的不是。只是如今,后宫中是何人得宠?”
沈媛熙冷冷道:“靠着好运气,救了落水的大公主得了宠的庆嫔,从前那位邱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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