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7)番外(27……
不久,回到中宫殿。
一入寝殿,萧景飏便再按耐不住,纠缠上去。环住柳腰,覆唇窃香。凤袍坠地,幔帐垂落,一件件衣衫散落床尾。
暖帐内,陶醉着品味雪肌。所过之处,惊起颤栗落梅三两。
“不准躲。”萧景飏钳住软嫩的柔荑,与之十指交握浓喘哀求。
“我,我不躲便是。”江婉莹的玉容发烫,每每这般仍让人羞耻不已。
她闭眼,不敢与其对视。可一想到,他定会用力手段迫她睁眼。又将那双潋滟的美眸睁开,含羞带怯望着他。
他似乎不急,更像有意为之取悦于她,可滚烫的肌肤叫嚣着如同折磨。
她嘤咛一声,嗔道:“你故意的?”
“朕,不,是我听闻,女子愉悦更易有孕。”
江婉莹嘴硬道:“谁要与你生孩子了。”
“你不愿?”萧景飏忍得精汗满额,被她这话惊到,又追问道:“为何不愿?”
江婉莹愤而不平,激动道:“难道女子生来,便是为了给男子生儿育女的。你们男子天生好似高人一等,明明是女子们用性命孕育子嗣,最后却被冠以夫姓,成了无名氏。”
“阿莹,这,这自古如此。”萧景飏被她一通谴责,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此刻该是颠鸾凤倒快活之时,却成了唇枪舌战争论高下。
江婉莹启齿欲反驳,一张口软叫一声。萧景飏可不愿扫兴,正正好好抵中红莲。
“萧景飏,我,我话还没说完,唔。”她自行闭上嘴,恨自己不争气轻易便被他撩拨。欲念横生,方才的羞恼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
香汗涔涔与合吟欢声,尽数映在昏黄的烛火上。一点一滴顷刻之间,火焰蹿升登高攀顶。
幔帐轻摇,隐隐重叠的身影分开,委屈的声音传出:“阿莹,到底为何不愿为我生孩子?”
江婉莹精疲力尽,只想踏踏实实睡上一觉。捞起一旁的软枕砸了上去,“陛下,回勤政殿歇着吧。”
萧景飏眼疾手快接住软枕,不可置信道:“这深更半夜,你要赶朕走?”
方才巫山云雨时,明明彼此享受,怎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婉莹翻了个身背对他,“陛下想留下也可,不准再不安分扰我安睡。”
萧景飏抱着软枕,甘之如饴傻笑:“好好,朕保证绝不闹你。”
江婉莹心满意足合眼,这般驱赶威胁,她不过是想睡个好觉罢了。谁让萧景飏血气方刚,唯恐他索要无度。
一晃,大年初六,江崇宁拜别父母前往孟山继续习武。
俞百川与谢怀玉的婚事,由萧景飏亲自赐婚。
同年三月,元晟终于迎娶了心心念念的高锦绣。
六月,萧景飏颁布律法开办学堂。只收家境贫寒者,凡入学堂读书分文不取。
这原本便是当初他答应江婉莹之事,有关学堂之事一应由江婉莹全权做主。
是日,几近午时。焦月烈阳正盛,夏蝉肆意聒噪。
女子学堂,藏书阁中。江婉莹身着一袭青色交领襕衫,束发为冠,衬得清雅脱俗。她穿梭在书架之间,查阅记录着不足之处。
这学堂开办方一个月,诸多事宜未全。她每日晨起出宫,披星戴月才归。
郝守信火急火燎出现在藏书阁外,“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江婉莹手上不闲持笔记录,随意问道:“何事?”
郝守信一面抹着汗水,一面心急道:“皇后娘娘忘了,今个可是太上皇的万寿节啊!”
江婉莹笔锋一抖,撂下手里纸笔冲到门口,“可本宫并未听陛下提过啊?”
郝守信信口开河为陛下解释:“这,想必陛下以为娘娘知晓呢。”
每每回宫,她累得紧与萧景飏说不上几句话,便倒头就睡。如此一想,似乎也怪不到萧景飏身上。
这半年来,太上皇的身子依旧是老样子时好时坏的。只有初一十五,萧景飏亲自陪她一同向太上皇请安。其余之时,倒也不曾见过太上皇。太上皇想要刁难,也没有一丁点机会。
郝守信催道:“车驾已在外侯着,请娘娘速速摆驾回宫。”
“回宫吧。”
江婉莹乘上轺辇,赶回皇宫。
入了皇宫门,直奔中宫殿。
她连寿礼都不曾备下,总不能再衣不得体。便想着赶回中宫殿更衣,换上凤袍。
宫女将寝殿门推开,江婉莹匆忙行至屏风后宽衣。又命文香速取凤袍过来。
金丝楠木的百鸟朝凤屏风上,若隐若现着曼妙身姿。
江婉莹心急如焚,只剩下贴身粉色心衣与亵裤。
听见寝殿门开启,而后关闭。想必是文香取衣折返,便心浮气躁催道:“文香,快着些。”
半晌无人应答,反而是脚步声越来越近。江婉莹的耐性全失,从屏风后探出头察看究竟。
映入眼眸却是长身玉立,板着一张臭脸的萧景飏。
江婉莹错愕道:“陛下,莫非宫宴已然散了?”
萧景飏颔首,气呼呼道:“这都过了午时了。”大步流星,到了她面前。
江婉莹自知理亏,有些心虚不敢擡首,“那太上皇可有怪罪我,无故不来?”
萧景飏勾起她的下颚,愤愤道:“自是与朕大吵一番,不欢而散。”
“太上皇都说什么了?”
萧景飏凝着花容月貌,语气软和下来,“罢了,又非头一回起争执,左不过是想逼朕纳妃。”
江婉莹摇首,摆脱他的掌控,故作姿态无所谓道:“陛下想纳妃,便纳妃吧。”
萧景飏气得口齿打结:“你,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既然宫宴散了,穿什么衣物也无所谓了。江婉莹重新拾起襕衫,“我可不想让世人非议,说我这个皇后善妒专横。”
萧景飏夺过襕衫,怒丢到地面,“江婉莹,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上前擡手,将她抵到朱红色的梁柱身上。
江婉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是怕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面上装傻充愣反问:“陛下,为何恼羞成怒?”
萧景飏气得牙根发痒,恐吓道:“你还笑,朕看你一会笑得出来嘛。”
“我为何笑不出,唔……”
萧景飏俯首,重重堵住这张不甘示弱的红唇。
她想躲,奈何身后是坚固无比的梁柱,退无可退。本就是她错过了太上皇的寿宴,理亏在先。也不敢反抗甚是温顺,主动缠上他的脖间。
心衣的系带脱落,洁白如玉的肌肤一览无遗。
好不容易萧景飏移开唇,她急促心慌道:“青天白日的……”
萧景飏托着柔软,在她耳畔啃舐似惩罚般又似抱怨:“这都一个多月了,朕一直受你冷落。”
席卷而来的酥麻,令她面红耳赤,嘴上依旧不服软:“你也知我一直忙于学堂之事,并非有意冷落于你。”
萧景飏游移到雪颈上,“朕瞧皇后分明是恃宠而骄,朕该怎么责罚皇后呢?”带着几分憋屈咬上一口。
虽说并不痛,可情绪涌动的热烈令她不寒而栗。她颤着声,不肯退让:“是,陛下金口玉言,允我负责学堂之事的。”
“朕有些后悔了。”他将她抱坐至长案上,宽下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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