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像是失去了耐心,他以温柔而不容置喙的力道将她的头摆正注视着自己,语气带着将人吞噬殆尽的逼迫:“说话!”
赵明月被燕殊逼迫着看向他,眼睫微扬,她眼里不是燕殊想象中的冷漠,反而是一种很柔软的情绪。
看着女子眼框微微发红,燕殊一下子乱了阵脚,他立刻要放开钳制住明月的手,不料下一刻明月说了令他发狂的话。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月闭上了眼,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你是假的。”
燕殊最听不得这种话,似乎将明月与自己划清了一个界限。
燕殊眼底神色隐隐有些哀痛,他整理了下明月稍乱的发丝,猜错了明月的用意:“何必以此为借口来抛弃阿殊呢,姐姐真真切切地在我怀里啊。”
“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只是话本里的人,我不知怎么回事来到了话本里,我们本不该相遇。”
明月已说得很是详尽,她瞥见燕殊仍然不信的神色,又补充着:“为什么我能预知许多事情,因为这些都是规定好的情节。”
燕殊垂下眼眸凝视女子,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明月说那名沐姓宫女会飞黄腾达的玩笑。
他是因为这个玩笑有意无意防着那宫女与燕樾接触,结果她还是怀了燕樾的孩子。
这便是话本里规定好的情节吗?
燕殊冷笑一声,他眼尖地瞥见明月的手指攥紧,他一点一点掰开赵明月的手,指尖已经在手心留下几道痕迹。
“那我的结局是什么,姐姐可看到了?”
“在一次秋狩途中感染风寒,重病而死。”明月还记得他的结局,说这话时语气有些伤痛。
燕殊轻轻笑了一声,他俯身而来,双手不再用力地钳制着她的脸颊,而是以面对面倾诉的姿势揽着她的肩膀,贴着她耳边道:“既然是这样,姐姐可以亲眼看看我们的结局会不会有不同。
我不会允许明月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胡话,我们至死都要在一起的。”
他的语音透着诱哄似的情意和志在必得,明月扭头,瓷白的脸上没有情绪,她不客气说道:“不是这原因,我自己已经不想和你一同了。”
这么绝情的话语,燕殊却再也没有生气。
“是吗?”燕殊像是学堂中不解老师意思的少年,疑惑地叹息了一声。
他唇瓣轻咬着明月的耳垂,单手暧昧地顺着明月的腰部往上揉着。
“既然姐姐不想说话,那阿殊只能让姐姐发出声音了。”他的尾音上扬,带着无法抑制也不准备抑制的占有欲。
燕殊的视线明确地划过明月的身体,纤细的腰部到被箍在怀里的双臂再到绯红的唇。
他目光凝视在明月手臂的那点淤青,接着他顺着自己的心意,将唇瓣覆盖在那出淤青处。
他开启齿关咬着那寸肌肤,甚至能感受到明月的脉搏在自己齿下有力地跳动着,燕殊听见明月吃痛的叫声,因为自己的痛楚。
燕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明月,他嘴角扯着一抹笑:“那姐姐好好感受我,感受这是不是真实的。”
燕殊之前从未这么用力过,他在床榻之间时常问明月的感受,明月说停他嘴上调笑着动作却会乖巧地停下来。
而这次,或许是燕殊真想让明月看清自己的处境,他力道很大,根本不顾明月的抗拒。
明月双手的指甲深深陷入燕殊的背部,燕殊眉头都不皱一下,他撕咬着她的唇瓣,完成了他们之间最粗暴的一次。
明月一直咬着自己口腔内的软肉,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她一直轻轻喘息着,像是对他的不妥协。
燕殊很快发现了赵明月这近乎自虐的行为,他用力地将明月的嘴掰开,将她的嘴唇靠近自己的肩膀。
明月没有客气,她狠狠地咬破少年的肩膀,一下子便见了血,燕殊这时才闷哼了一声,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反而进行得更加激烈。
燕殊眼眸仿佛燃烧着一团火,将自己烧得干净彻底,他一直注视着身下的人,眼底神色晦暗。
在明月看不见时他才敢透露出那种包含怜惜的眼神。
深夜,轻轻晃动的纱幔蓦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臂,似乎是忍受不了了,那人的手指在空中不断乱抓,最后总算是攥紧了深色的帷幔。
深色的布料与冷白的指尖产生一种鲜明的对比,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很快另一只属于他人的健壮的手臂伸出来,不紧不慢地将那只逃不过去的指尖完全拢在了自己的掌心,将那只手臂抓了回去。
将那人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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