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摇了摇头，那花便飘飘然地坠落，被他接在掌心之中。
他恶劣地以唇贴着花瓣吻在她下颌处，花瓣冰凉地擦过肌肤，带来一阵震颤。
“听说明月总是光顾一处卖花的摊子？”
“她采的花总是保存得很好，是个很良心的姑娘呢。”明月笑着推了推他，将花瓣放到一边。
“原来是这样啊……”燕殊温言软语着，忽然，他看到了什么，俊美的容颜出现一瞬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燕殊叫她。
“明月。”
“怎么了？”赵明月察觉到骤然冷淡下来的氛围，疑惑道。
明月披风的领口绣着银丝花纹，所以有些东西沾上了当时在场的人也看不出来，而现在，那东西在烛火微光下泛着光。
“披风。”
明月不明所以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披风，燕殊见状便用指腹擦过了她披风的领口处。
粘腻的触感让他很是不适，给明月看过后他便立马嫌恶地用布巾擦了个干净。
这是一处沾上披风的口脂。
是什么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她呢？
燕殊看着赵明月反而启唇微笑，唇边的笑容是恰到好处的弧度。
笑容艳丽绽放，像是一以美色骗人的妖怪正在迷惑自己选中的人类。
“这是口脂，女子的口脂。”明月下意识强调了一下此物属于女子。
燕殊的声音很轻，似是飘在天上不着地一般：“姐姐在外示人时是以男子装束。”
极其轻缓的声音霎时将她辩解的声音堵了回去，明月想了想，能将口脂印在自己披风领口的人只有那位跌倒在自己怀里的玉莲姑娘了吧。
也不是什么心虚的事，明月便将今日在外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燕殊。
提及那位姑娘“貌美如花”时，燕殊神情淡淡地描摹着她的眉眼，青年忽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貌美如花啊。”
“姐姐向来很少这么夸别人，”燕殊鼻尖亲昵地与赵明月相抵，手里揉捏着她后颈的软肉，像闺阁之中的小姐抚摸自己豢养的很脆弱的小兔一般。
明月顿时放松下来，她眼眸泛红地注视着他，真像只红眼的兔儿一般。
燕殊纤长的眼睫一点一点垂了下来，将明月的整个人尽收眼底，他忽而敛了面颊上强撑的笑意很是认真地问着。
“我好看吗？”
燕殊之前装作平庸时最为出名的便是他这一张如玉的面庞，甚至很多人幻想若是永安侯才情再出众些，向圣上议永安侯的亲推荐自己女儿的官员会踏破宫门。
明月也不撒谎，她真诚地回答着：“自然好看。”
“再好看也留不住明月的心。”燕殊半搂着她深深笑着，贴面轻咬着她耳畔，密密匝匝的吻落在脸侧。
幸好明月定力强加上燕殊还在养病，这些事情都该打包从脑袋里丢出去。
明月捂着燕殊的嘴，燕殊黑深的眼眸凝视着她，只是眼睫不时眨着。
赵明月急匆匆地讲完了发生的整个过程，说完之后她便自觉身正影不斜地看着燕殊。
燕殊温湿的气息喷在她指间，过了一会儿，他唇缝时不时接触到她的掌心。
一阵柔软湿濡的触感传来，吓得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捂着燕殊的嘴忘了放开。
明月立即撤了手，燕殊反客为主俯身吻了吻她干涩的唇瓣，她讲了许久，唇都失了色彩。
燕殊幽深的眼神定定在她唇瓣，几息之后青年挪开了视线，他开口道：“明月认为她有苦衷，想帮帮她？”
明月点头，燕殊没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道：“我请符爱卿多带些侍卫保护你，明日，早些回家……”
未尽的话语不言而喻，他在家里等着自己。
怎么搞得自己要夜不归宿，辜负了他一般。
“知道啦。”
赵明月泄愤地点了点燕殊白皙的额角，力道没控制好真留下了点红痕。
得了她的保证，青年挑着唇笑意吟吟地给她让道，明月得以起身换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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