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阙惋惜的摇了摇头,瞬间不是很喜欢这饭桶了,见云清屿欲走,又想到了什么,“少侠,既然你们都是仙宗来的,你是不是也会很多术法呀,你和容簌衣是什么关系?你们俩谁更厉害?”
云清屿闻言,顿了顿,“她啊……是我师姐。”
花从阙了然,竟是同宗。
先前见他们没有一起来,也不一起行动,还以为不在一个宗门呢。
容簌衣果然也是衍华宗的,他们看起来皆是神采非凡。
花从阙心底升起钦佩,雀跃思忖着,“那,少侠……可否教我两招?”
云清屿上下打量他片刻,不知道他的心血来潮是因为什么,清澈的眼显得十分无害,“你与仙途无缘,还是做你的云都阙少吧。”
花从阙第一次被外人如此直白的打击,自然有些恼:“唉你怎么没开始就下定论了啊……我告诉你我娘亲当年……”
此时,天上有流星划过,他便顾不上别的了,赶紧闭上眼睛许愿,希望早日有一个得道成仙的仙人捡了自己。
*
流星降落到迷雾之林中。
容簌衣被时微明抱着落下,见周围是片黑漆漆的森林,逡巡着寒意。
她靠在他怀里,他的衣袍也仿佛覆了一层霜,是捂不热的冷。
夜黑风高,荒郊野岭。
先前以为他没发觉自己骗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现下心里突然没底了,此地可不就是刀人的好地方?
月光落在时微明衣袍上,制衣用的绸缎有反射着丝缕光泽,层层翻起,像是翻涌的星河。
他目光冷淡的打量着她,突然松了手。
容簌衣本来只是虚虚抱着他,感觉自己要下坠,赶紧抱紧了他。
容簌衣这才发现,他们没落地,而是落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梢上,因着树枝粗.壮,树影挡住了大部分月光,她方才才没发现。
可她也是会御剑的,只凭这个还是唬不住她的,她看清形势后,便运力使用御剑术。
换个地方,从长计议。
但她才放开手,霎时四周升起强大的威压,强劲气流在空气中涌动,御剑术被强行中断了。
顷刻间被灵力压制到腿软的容簌衣:“???”
他为什么……要突然用灵力?
所以他已经发现了她骗他?想杀了她?
此刻强大威压肆意蔓延释放,空气中流淌着若星河般的深蓝色荧光,气势磅礴强劲,身体再次卷起酥麻无力感,此刻只能倚靠在他怀里。
但即使如此,她心里还是存了几分希望,毕竟他没有立刻杀死自己,或许他没发现呢。
境界之威压对寻常人来说也有压制作用,只要她不要表现得太反常,他便发现不了问题。
她抱着他,无声与强大威压对抗,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同时她擡起眸看他,那眸中似乎蓄着一层薄薄的湿雾,声音听起来比上一次跟他说情话时还要柔软,“怎么生气了?”
时微明垂下眉眼,冷淡看着她。
他始终沉默,她只能无声与灵力对抗,腿脚愈发酥软,悄悄抓紧了他的衣袍,这么一动,似有似无的桃花香便浓郁了起来。
时微明忽而眉头微皱,扣起她手腕,迫她离开自己,“你方才也是这样待他的?”
容簌衣眼皮一颤,果然,他没那么好糊弄。
她轻轻解释:“我没有,只是疗伤,没做别的……”
她解释的同时,又觉得奇怪,明明是她单恋他,他生什么气?
他不是想让她离他远点吗?那她跟谁在一起一会儿他还会在意?
但她当然不会问,他一生气真把她推下去怎么办。
时微明微冷的手指忽而掐上她颈项,唇角勾起凉薄冰冷的笑:“还敢骗我。”
她方才都和别的男子抱在一起了。
他虽然不会接受她的心意,但是也不能容忍她骗他。
他不能接受,她今日才吻了他,说着心悦他一人,转眼又和别的男子抱在一起。
她是否骗了他很多次?
他周身泛起寒意,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的画面,心底蔓延出不知缘由的滞闷感,这让他陌生又烦躁,想见到血腥。
容簌衣被掐的喘不过气,拍了拍他的手:“我……在剑冢受的伤比较特殊,需要用灵力治愈,现下已经好了……你若不喜欢他,我不和他说话就是了……”
她本来便打算和谢行简保持距离,承诺起来也简单。
“是么。”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手指突然松了松。
她因脱力又落在了他怀里。
他勾起她的下巴,声音还是有些冷,“方才怎么和他做的,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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