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默默地回到了房间门口,将房门彻底打开,好让客厅的灯光能够照进来,不够清晰,但足以给女孩贴上筋骨贴了。
借着朦朦胧胧从客厅洒进来的灯光,李不言回到房间后坐在了胡桃的床边。李不言一只手撕开了手上筋骨贴的包装,另一只手又轻轻地将胡桃的脚腕擡起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此刻少女的脚腕上已经肿得像长了颗小石子了,李不言看着肿起的脚腕,忍不住怜惜。
胡桃的脚腕本就生的细,此刻鼓了个大肿包,即使是此刻光线照不清楚,可那红意也是忽略不掉的。
李不言稳了稳心神,将散发着草木药香的那一面膏药对准了胡桃受伤的地方,仔仔细细地贴好后还捋了一下边缘不平整的地方。
他动作极轻,直到给胡桃贴好药后,胡桃都没有被弄醒。
李不言看着黑暗中少女的睡颜,此刻正值炎夏,胡桃只是扯过了被子轻轻盖在了肚子上,露出了一抹鲜亮的鹅黄色,她还穿着白天出去约会时的裙子,但此刻唐菲已经睡着了,李不言实在不方便给胡桃换上睡衣。
看胡桃此刻呼吸节奏均匀,想必今天也是玩累了,李不言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拿着药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收好。
胡桃崴脚的时间不长,刚刚卫生院的小护士明明白白的交代过,李不言还买了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红花油,但这油得是受伤十二小时初步消肿之后再用。
收好药品之后,李不言才去卫生间冲了把澡。
胡桃是结结实实睡了一个长觉,难得的连生物钟都没能把她叫醒。等胡桃一觉睡醒的时候,才发现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更罕见的是,此刻她的床头正摆着一个盘子,盘子上赫然是两个大包子,还有个煮鸡蛋,盘子下压着一张纸条。
胡桃本想一把从床上起来,但脚踝处却隐隐作痛起来,叫她发不了力气,于是胡桃只得撑在床上爬过去拿过纸条一看,字虽是李不言的字,但却是唐菲的口吻。
李不言早晨起来吃饭的时候和唐菲交代了一下胡桃的脚受伤的事情,本来今天两人约好了去四合院打扫一下卫生,毕竟还有三天就是九月一号了。
但眼下胡桃的脚却崴了,但进度不能拖,唐菲让李不言给胡桃留了一张纸条:
【妹子,我去四合院打扫卫生了,给你留了早饭,好好休息。
——唐菲。】
纸条下还有一句话,这句显然就是李不言自己的口吻了:
【等我中午从单位带饭回来一起吃,水壶在床头柜
——男朋友。】
胡桃看着李不言的落款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心情大好,正巧也饿了,她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半坐着吃起了包子。
没有刷牙就没有刷牙吧,毕竟她的脚应该还不太能走路。
胡桃一边啃着包子,想起了自己的脚腕受的伤,一时好奇就掀开了被子,却被脚腕上的棕色药膏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膏药正服服帖帖地贴在她纤细的脚腕上,细细闻起来,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草香气。
闻这个隐隐约约的味道就知道药膏应该贴了有很长时间了,胡桃突然想起昨天李不言对自己说让自己等他半个小时,而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
应该就是李不言给自己贴的吧。
胡桃的唇角忽然勾起,心情大好,甚至冲淡了此刻脚腕的痛感,这个李不言动作还蛮轻的嘛,自己都没能察觉到。
她醒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十点多了,吃过饭后,胡桃又爬到了床的另一侧,伸手从书桌上抽出了几本书开始复习起来,只是复习到约莫十一点多时候,胡桃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想上厕所。
但此刻自己的脚腕肿的老高,透过膏药都能看到不合常理的肿胀曲线,显然是不能再走了,再说了,卫生间那可是蹲便,她现在的脚,除了叶问能蹲下来,其他人应该都不能。
胡桃开始后悔自己一觉睡醒就囤囤囤地喝了一杯水,就着包子和鸡蛋又喝了一杯。
在钟表指针的默默行走中,胡桃终于盼来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那个人的脚步还持续逼近自己的房门,胡桃多么希望来的人是唐菲。
但下一秒就听到李不言那沉静的声音响起:“胡桃,你睡醒了吗?我能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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