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往宿舍走的过程中,阮小瑜却没了一开始的轻快。
收拾好东西的两人回宿舍拿了行李就直接可以走了,热依拉不舍地抱了抱两个人:“我们两个人会想念你们俩的,虽然只有两天。”
“拉拉,提前祝你中秋节快乐。”阮小瑜说道。
胡桃也跟着说:“静静,拉拉是少数民族应该不知道这边的习俗,你可以带着她去买个月饼,去操场看看月亮什么的,也过过这些习俗嘛。”
热依拉这才又兴奋起来,她是个直心眼的人,容易感动也容易哄,于是立刻说道:“还好我有静静,我们互相陪伴!”
党静静只是笑着抿抿嘴,没有说什么。
阮小瑜约好了坐她发小家里的车,于是说完再见之后,就拉着胡桃便往外走了。
“桃子,该说不说,我觉得静静......挺奇怪的。”阮小瑜出了宿舍楼,确定身后没什么认识的人了,这才跟胡桃说。
胡桃不是不明白阮小瑜在说什么,毕竟半个月的相处下来,胡桃发现静静这个人非常的敏感,就是连自己这种说话已经在大脑里转了三圈的人,都要再转第四圈考虑一下静静会不会多心才能说出来。
阮小瑜接着说道:“今天,我给你解围,我感觉是个人都听出来了你不想去、我才出来解围的,但是她就是非要把你架上去,让你下不来,还跟一个外人打配合。”
胡桃知道阮小瑜跟党静静一直都不算玩得起来,毕竟自己来宿舍的时候,阮小瑜和党静静是最先到的,都没熟络起来,应该就是不同频吧。
“唉,我有时候觉得她心思可深沉。”阮小瑜下结论似的对胡桃说道。
这已经是明摆着在胡桃面前表达自己的立场了。
甚至可以说,这已经是明摆着让胡桃也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了。
“小瑜,静静的成长环境比较特殊,她打心眼里就是缺乏安全感,而且北京有太多她没见过的东西了,在面对这些的时候,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静静总是有些自卑、有些无措的。”胡桃开口说道。
阮小瑜的家庭条件极好,但跟胡桃这种低调的人相比,阮小瑜则高调多了,她父母都是政委的,从小就长在干部大院,根正苗红大院子弟,又因为长相漂亮,个高又肤白,性格又外向豪爽,情商还很高,标准的大院大飒蜜。
这样的北京姑娘可以说是从小被追到大的,再叠上一张聪明又学习能力强的牌,简直可以说是人生赢家。
胡桃平时低调也不张扬,从未谈论过自己家里的背景与关系,讲话也会考虑党静静的感受,所以在面对阮小瑜的时候,党静静的自卑不无道理。
阮小瑜闻言只是切了一声:“切。”
胡桃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好啦好啦,如果能给静静选择的机会,她难道不想像你一样自信大方敞亮地长大吗,归根结底这不是静静的错啊,我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别对静静有那么大的恶意。”
说完,胡桃还安抚性地说道:“大学四年是一个人改变的最大时候,你相信我,这像英文说的agic一样。”
“agic?魔法?”阮小瑜轻声反问。
但已经不需要胡桃回答了,胡桃在刚上大学的时候,面对北京本地的白富美也是有些隐隐地自卑的,原来真的有人从小千娇万宠地长大啊,再看自己,明明也是十八岁的年纪,但是却像家里的保姆、弟弟的菲佣一样,说心里不失衡是假的。
可是当时t的舍友却用耐心包容了她,带她玩、带她长见识,从来都不会瞧不起她,在胡桃取得一些成绩的时候,真诚地为她高兴,也是在这样的宿舍环境下,胡桃大学四年活生生蜕变了个人似的。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离宿舍楼最近的门,胡桃远远地就看见了李不言。
李不言正坐在自行车上等她。
真的好久没看到他了,胡桃感觉心中的思念突然在见到他背影的那一刻汹涌了起来。
“小瑜,接我的人到了,我先走啦!”胡桃挥挥手说道。
这时,路边也传来了一声车喇叭的声音,阮小瑜在看清车上驾驶位的人时,眉眼一亮:“桃子,我也到啦!”
接着,阮小瑜就上了停靠在路旁的车的副驾驶上,还摇下车窗对胡桃挥手道:“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你叫他雷子就行,就是我......在宿舍说的发小。”
“好啊你阮小瑜,你就说我是你发小是吧,亏我一个小时前就在这等你!”
“哈哈哈哈你听我解释,我这不是承认你的地位了吗,我只是不公开说而已,况且咱俩确实是发小啊。”
“发小跟男朋友能一样吗,咱大院里你发小得有二十个吧?”
胡桃见俩人已经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情骂俏了起来,也不由得被感染笑出了声:“那我先走啦,大后天不见不散~”
说完,胡桃就奔向了李不言,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伸出手揽住了李不言的腰:“想我没有呀。”
她当然还惦记着李不言上次有些生气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雷子和阮小瑜的车正巧路过了她们,阮小瑜的声音也十足十地惊讶:“桃子,你怎么搂着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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