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电话一挂,唐菲对着殷切望着自己的胡桃点了点头:“跟妹夫猜得一样,周菊月不在家,但是周菊月的父母都在。”
闻言,胡桃皱了皱眉,周菊月的父母都在家的话,不就说明周菊月是自己独自一人来的北京?这太奇怪了。
“嫂子,周菊月以前认识什么北京的人吗?”胡桃不解地问道。
唐菲摇摇头:“不可能,周菊月土生土长的咱们村里的人,真没听说过有什么北京亲戚什么的。”
“她现在还没回去的话,说明她现在还在北京,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天,又没有认识的亲戚,她总不可能住大街吧,这都十一月了。”胡桃还是很疑惑。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开始供暖,就连唐菲也咬咬牙交了暖气费,不然这北方的冷还真不是人能扛得住的,周菊月露宿街头的概率基本为零。
李不言顿了顿,说道:“以她们家的家庭条件来说,应该也不会给她一大笔钱来北京住国营宾馆,不是住不起,而是太没必要了,搭进去种地一年的收成就为了来举报胡桃,这简直是伤人一百,自损一万。”
胡桃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也就是说,她现在还住在北京,但不可能住在北京的各个宾馆,她在北京认识的人不多,那么只剩下一个认识的人了,那就是孙光明。”
“你是说,她现在跟孙光明在一起?不能吧,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唐菲立刻反驳道。
毕竟从唐菲的视角来看,周菊月这个人实在是眼高于顶,觉得自己格调特别高、自己长得特别美,这才会非常嫉妒胡桃能嫁给李不言过上好日子,她还真看不上孙光明这种草包坏怂。
胡桃虽觉得唐菲的话充满了槽点,但是一想到唐菲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五零后了,思想守旧简直也是她们的思想钢印,在她看来,周菊月没有嫁人、孙光明没有娶亲,两个人就不可能生活在一起,否则就是不要脸。
“额......嫂子,或许,会不会是孙光明能给周菊月找个住的地方呢?”胡桃问道。
唐菲闻言也思索了一番:“上次你公公不是说要孙家人收拾东西麻溜滚蛋吗,我听他的意思,这孙家人也是外地人啊,哪能有那么多房子。”
只是唐菲话虽这么说,但目光却看向了李不言:“妹夫,你应该最了解他们家的家庭状况吧,他们家还有别的房产吗?”
李不言闻言立刻摇了摇头:“没有,他们的房子是部队分的,这么多年也没听妈妈说过他们家有买房的打算。”
唐菲的眉头紧皱:“我就不信了,周菊月还能跑哪儿去,再说了,就算抓不到周菊月,我们也得抓到孙光明,反正小饭桌是开不成了,我每天也没啥事儿干,我现在就去孙光明家楼下搬个小马扎等!”
“冷静,这十一月十二月的,你说的也不现实。”胡桃拦住了正在气头上的唐菲。
李不言也开口说道:“不止是你,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大环境如此,不是被举报的太快了,我这两天也想和你说这个月办完咱就停业避避风头呢。”
这倒是实话,唐菲自己每天都会去菜市场买东西,比起胡桃总是喜欢在正规摊位上逛,她更喜欢光顾拿着篮子偷偷摸摸卖点自家种的小菜的小摊小贩,因为更便宜。
但最近一个月肉眼可见的这些小摊小贩都减少了,不少执法人员每天都会去菜市场严查,连那家私营的粮油副食店都关了十几天了,要买调料还得去百货大楼买,唐菲当时其实已经嗅到了凛冬将至的味道。
她叹了一口气,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呢。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啊!”唐菲愤愤不平地说道。
胡桃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第二天回学校了,本来请了两天假,没想到今天一天就解决的差不多了,而唐菲想要解决的事情,则不是一天两天能逮到人、解决个清楚的。
“嫂子,如果咱把过日子的经历都放在陪他们俩干耗上才是得不偿失,见到了他们,然后呢?也不会得到什么相应的惩罚,反而耽误咱不少的精力,放过他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笔帐算起来太不值了。”胡桃拍了拍唐菲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
唐菲这才嘟着一张嘴,泄了气似的说道:“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接下里的时间干什么,本来小饭桌干得好好的,也挣了不少钱,临到过年了,说不让干就不让干了。”
胡桃哈哈大笑后表示充分地理解:“嫂子,停业也是一个好时机啊,本来每天都在忙也提升不了自己,现在可有个现成的时间,可以去新华书店看看书、学习学习。”说完,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学校发的新华书店借书卡递给了唐菲:“呐,我们学校发的,先借给你用,我平时都在学校图书馆看书,用学生证就行。”
这番话倒是把唐菲拒绝的理由都给堵住了,唐菲只得讷讷收下,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等唐菲骑着自行车走了,胡桃也伸了个懒腰,这一天也算是折腾了不少地方。
“你明天回学校吗?”李不言说道。
胡桃点点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是啊,我本来请了两天假,我看事情解决完了我可以明天回去销假。”说完,胡桃才如梦初醒般突然惊呼了一声:“天呐,我明天有早八,明天赶回去肯定来不及,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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