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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章】强奸(2 / 2)

邱添发出嗤笑的声音:“她要告人家强.奸?跟我听的版本差的也太多了吧,我看呐,她能在人家家借住两个礼拜,她为什么来北京,找工作?考大学?”

李不言抿了抿嘴:“她来北京好像就干了一件事。”

“那就是举报。”蔡畅补充道。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

四个人吃过饭后,邱添嚷嚷着要回家睡觉,不想在工作之余的地方再浪费脑细胞了,就带着蔡畅一起回家去了。

但胡桃和李不言也往家走的时候,胡桃仍然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你觉得呢?你倾向于哪个版本。”胡桃说道。

李不言诚实地说道:“倾向?既然是倾向的话肯定带有主观色彩,我主观上,不觉得她是个好人。”

胡桃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从实际上分析一下呢。”

李不言也皱了皱眉:“从实际逻辑上的话,我得到的消息也不是一手的,我爸妈和哥哥嫂嫂都不太喜欢孙光明,尤其周菊月之前还和孙光明扯到一起去来举报了幼儿园,他们给我传达的信息也是有情感色彩的。”

胡桃却分析道:“但是我总觉得,周菊月没那么蠢,人们做一件事的手法可能或精明或愚笨,但是动机一定是利己的,我觉得周菊月这件事并不利己啊。”

“她要是真的想嫁给那个有钱人的话,更应该做低服小,而不是大闹特闹,尤其是当官的人家都注重体面,她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的。”

李不言顺着胡桃的思路猜下去:“所以你是说,她真的想让那个人去坐牢?”

“你知道他那个朋友是谁吗?”

李不言摇摇头:“医院的人我还真不认识,应该也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

接着,李不言又说道:“如果邱添说的是真的,这么大的背景,告,不好告。”

胡桃沉默了,这次,她什么回应都没有再做了。

只是当两个人走回到家属院的单元楼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

周菊月。

周菊月的头发乱糟糟的拢成了一个马尾,脸上带着化不开的疲态,好像一晚上都没睡似的,此刻正面无表情地蹲在他们单元楼门口。

不,与其说是面无表情,不如说是,毫无生气。

胡桃见到周菊月的时候,周菊月还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发呆,没有意识到自己等的人其实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不言下意识地站在了胡桃的面前,并且用手护住了胡桃,毕竟从昨天哥哥嫂嫂的描述中可以听出来,周菊月整个人已经是癫狂的状态了,他真怕周菊月等会儿一个暴起伤到了胡桃。

胡桃知道李不言是在护着自己,但还是轻轻地拍了拍李不言的手,示意他不要戒备得这么明显。

“周菊月?”胡桃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蹲在地上的女人在听到这一声呼唤之后,木然地擡起头看向了面前的两个人。

胡桃衣着还是那么的体面,身后的李不言也是一副随时保护她的架势,更显得自己狼狈与不堪。

周菊月想露出一个有好的微笑给胡桃,但扯了扯嘴角,只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胡桃。”

她的声音喑哑得可怕,好像是一棵十年没浇过水的老枯木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似的,这声出来,连胡桃都吓了一跳。

“我好饿,你可以,你可以给我吃一口饭吗。”周菊月这番话说完,两行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周菊月自嘲地想,原来有些话想起来难堪,但是说出来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胡桃点点头,拿出了钥匙准备开门,李不言下意识地准备阻止,胡桃只是低声说道:“她手无寸铁你怕什么,不要让她靠近厨房不就好了。”

李不言见胡桃已经下了决定,只得尊重她,点了点头。

胡桃打开房门之后,周菊月只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房间,却不肯再往里走一步:“我就站在门口就行,谢谢你,胡桃,你真好,你能,给我一点水喝吗?”

胡桃去厨房里找了一个不常用的碗,冲洗干净之后给周菊月倒了一大碗温水递给了她。

周菊月接过碗就开始喝了起来,那么大一碗水,竟然几秒钟就喝完了,胡桃知道她是渴急了,于是又给她倒了一大碗,又是一大碗。

在周菊月喝了三大碗水过后,终于嗓子才觉得湿润了一点,她擦了擦刚刚急着喝水而滴落在嘴角的水渍,把碗还给了胡桃:“谢谢。”

胡桃转过身去厨房,她们今天都不在家里吃的饭,家里也没有什么食材,好在冰箱里还有四五个剩下的馒头,胡桃把这些馒头切片后裹上了鸡蛋液,简单地煎了一下,就做成了鸡蛋馒头片。

胡桃把做好的鸡蛋馒头片整齐地码在盘子里,却看到周菊月执意不肯进到家里来,固执地站在进门的玄关处。

“去餐桌上坐着吃吧,站在这不累吗。”胡桃劝说道。

周菊月只是不自在地擦拭着自己的手似的:“我,我就不进去了,我脏。”

胡桃摇摇头:“周菊月,你既然来找我,肯定不止是想吃些饭,想喝些水,我知道你有些事情想和我说,我们进去坐着说好吗?我慢慢听你说。”

周菊月的眼眶突然就红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了下来,她哽咽到一度不能自语,还是胡桃示意李不言把面包片端到餐桌上,这才腾出手,把周菊月扶到了餐桌上。

周菊月正欲开口,胡桃则拍了拍她的后背:“先吃饭吧,饿了吧。”她看周菊月刚刚喝水的样子就知道,这姑娘起码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说着,胡桃还又给周菊月倒了一碗温水:“就着水吃,别噎到了,慢慢吃,我不着急也不会撵你走。”

周菊月的眼泪又无声地流了下来,她闭上眼,再次郑重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顿饭,周菊月吃的狼吞虎咽,胡桃猜得没错,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等周菊月吃完,她的眼泪都还没有止住,胡桃拿过卫生纸递给了她:“呐,平复一下心情再说。”

周菊月拿过纸,默默地擦了擦眼泪,轻轻地喘息了几下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接着说道:“我......我......我对不起你。”

胡桃知道周菊月是在说举报幼儿园那件事,坦白来说,胡桃心中是有气的,毕竟若不是李建军紧急在事态还停留在派出所审讯的阶段就带着厅长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跟唐菲搞不好现在还在拘留所里呆着呢。

“举报我们这件事吗?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胡桃还是压下了心中的脾气,宽容地说道。

周菊月像是没料到胡桃会这么大度地将这件事翻篇过去似的,惊讶地擡起头:“你......你不生我气?”

胡桃诚实地说道:“生气是肯定生气的,我也能想明白你为什么要举报我,虽然我不理解你,但是我能想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

周菊月沉默了,胡桃接着问道:“我也很好奇,你和孙光明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周菊月没有选择沉默,她回答道:“你说得对,我是嫉妒,我很嫉妒你,我嫉妒你嫁给了很好的人,过上了很好很好的日子,尤其今年暑假,我听到杨美娟婶子说,你考上了大学,大学,北京的大学......”

“我突然,鬼迷心窍,t一下子就想到了李不言曾经无意中跟我说过,你好像是在开什么,幼儿园,我想,我过得不好,我也不要你什么事情都这么顺......”

“于是,我一直都在攒钱,攒够了钱,我就拿到你们的地址,买了一张来北京的火车票,一路问了很多地方,才从火车站找到家属院的。”

“我在家属院门口徘徊了很久,我知道你不在,你去上大学了,我也知道李不言根本不会理我,我......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幼儿园在哪里,然后报警抓你。”

胡桃倒吸了一口气,周菊月现在真是跟自己坦白了,即使是很难听的话也诚实地说了出来。

李不言听到了胡桃的吸气声,默默地伸出了一只手给她拍了拍后背,顺了顺气。

这一幕落到周菊月的眼里,她却再也没了嫉妒。

周菊月苦笑一声:“但是我的钱不多,只够我在北京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我想,今天我再找不到,我就回乡下,这是我的命,我就是没有你的命好。”

“然后,我遇到了也在你们家附近打转的,孙光明。”

“他没有工作,也经常来家属院这边窥视......窥视李不言,他好像很笃定我就是在偷偷看你们家,当然他的观察是对的,他.....他和我深入的聊了聊天。”

“他说,他也很讨厌看到你们家日子过得这么好,他问我为什么来,我说了,他似乎很惊讶,反复问我是不是有个幼儿园,我说这是李不言亲口告诉我的,他只是思索了片刻就笑了一下,说他好像知道那个幼儿园开在哪儿了。”

“他挺聪明的,一次就带我找到了幼儿园,我看到了唐菲。”

“孙光明给我找了个北京的朋友,让我借住在他家里,说要举报一个大的,他来写举报材料,事情就是这样了。”

胡桃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平静,李不言也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周菊月和孙光明确实是同一种人,都是一样的被嫉妒心驱使着大脑。

李不言叹了口气,他竟想不到孙光明这个人,自己与他自幼相识,孙光明更是李不言为数不多的童年玩伴只一,可他的心里对自己,除了嫉妒之外,还有如此深的恨意。

周菊月说到这里,仿佛再也说不下去:“我,我对不起你,胡桃,我对不起你,你,你还收留我,给我水喝,给我饭吃,我还,我这样对你,你还......”

她的话七零八落甚至难以构成语义完整的句子,泣不成声。

胡桃递过去了一张卫生纸,任由周菊月放声大哭。

周菊月看着胡桃递来的纸,心中酸涩的无以复加。

一直以来,她都是看不起胡桃的,觉得她这个人又没有文化、又虎又彪,最关键的是,又蠢。

蠢,所以她信任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后来,胡桃还是嫁给了李不言,如自己所愿,好像过得很不好,听孙光明的意思,一开始的时候,李不言也是很厌弃胡桃的。

周菊月是什么时候意识自己与孙光明联手其实就是与虎谋皮呢,就是在孙光明云淡风轻地对自己说,你觉不觉得胡桃的变化很大。

她当时点了点头,可下一秒,就听到孙光明笑了一下:“她还得谢谢我给她开窍呢——我给她下了致死量的精神类药物,这女的竟然没死,还灵光了,早知道当时不给她下精神类的药物了,应该直接弄点敌敌畏百草枯。”

周菊月不太明白什么叫精神类药物,但她太明白什么是敌敌畏和百草枯了。

她虽然嫉妒胡桃,但从来没想过要让胡桃死,可孙光明却云淡风轻地说,这女的,竟然没死。

竟然,没死。

周菊月当时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问道:“胡桃......也得罪你了吗?”

孙光明侧过头看向周菊月,炯炯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穿透似的,直把周菊月看得浑身发毛,脊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孙光明偏偏在这时微微一笑:“没有,她很蠢,很信任我的话,怎么会得罪我。”

“那......”周菊月紧张地话都说不利索了,咽了一口口水后接着说道:“那......那你为什么想要她死......”

“因为我想知道科学家逼妻子自杀,北京晚报甚至是法制晚报会怎么报道的,就是好奇而已啦。”

周菊月当时觉得整个人从脚心冷到了头顶,当时就提出想要回家。

孙光明却拦住了自己,说道:“举报材料我们是按照最高级别提交上报的,你别忘了你的名字签在举报者第一位,这一个月警察局传呼我们都要随叫随到,你现在想退出?”

周菊月听出了孙光明话里的威胁,便只得留在了北京,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或许不是因为孙光明的威胁,而是在自己选择和他合作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她想到此,心中就被后悔所填满:“胡桃......”

胡桃知道她又是要给自己道歉了,她安抚性地说道:“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鬼迷心窍的时候,你以后一定要改正就好。”

李不言的手在桌下轻轻拍了拍胡桃的手,他敏感地察觉到了胡桃现在的不对劲,她今天无端承受的恶意太多,偏偏还必须为了真相做出大度原谅的样子,李不言有些心疼了。

周菊月鼻酸到无以复加,她从未想到,走到今天这一步,愿意给予自己温暖的人,竟然是自己最看不顺眼的胡桃。

“对不起......对不起......”

胡桃知道周菊月的心情又陷入到了波澜之中,不能急着让她说出全部的真相,李不言眼看指针已经到了下午快要上班的时间,胡桃示意他去上班就行。

但李不言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周菊月,总觉得周菊月的情绪很是不稳定,怕自己不在家的话,万一真动起手来,胡桃肯定不是周菊月的对手,于是思忖再三,还是打了电话请假。

董主任对于李不言的请假很不满,直到李不言保证下一周每天自愿加班四个小时才放过了他。

李不言挂了电话之后走到了胡桃旁边,胡桃说道:“你没必要请假的。”

但周菊月苦笑两声说道:“他是怕我伤害你,虽然我根本就不会伤害你,我现在,已经不想伤害任何人了。”

这句话是实话,周菊月知道,她说了很多骗胡桃的话,胡桃都傻傻的信了,而这句实话,恐怕胡桃是再也不会相信了。

李不言不置可否,也没有反驳周菊月,只是静静地陪着胡桃,坐在她的身边。

周菊月缓了缓心情,继续说道:“因为,我举报了你,我是第一举报人,所以案子没结的时候,我就一直住在他朋友家。”

“他朋友有个小套间,自己一个人住,父母都不在,所以我都一直借住在那里,他好像很有权势,孙光明对他很是讨好。”

“就是和提起你的时候态度完全不一样,一口一个哥。”

李不言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周菊月摇摇头,提起那个人,她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知道孙光明管他叫,浩哥。”

胡桃示意周菊月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说。

周菊月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知道我是农村来的,没钱没势,欺负就欺负了,我在他家住了一个多星期都没什么事,但是那天他......他好像喝了些酒,就......”

胡桃打断了周菊月,这个时候必须打断她,再次详细地回忆那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的细节,无异于一场凌迟。

胡桃的声音都变得温和了起来,还带着循循善诱地意味,轻声说道:“菊月,菊月,停,发生什么,我们都知道了,你别再想了,跳过这里。”

周菊月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神色还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跳过,怎么跳过啊,他把我的手绑起来,把我的嘴也堵起来,我......”

胡桃急忙站起身走到了周菊月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菊月,别想了,别想了.....”

李不言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毕竟周菊月现在的状态很不对,但是他在听完周菊月的话之后,心中也震荡了起来,原来竟然真是强.奸t。

周菊月在胡桃的安抚性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神空洞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就是前天发生的事情呢,我怎么跳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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