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宇妈妈出国后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胡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难怪之前我看小宇和他爸爸一样一脉相承的沉默呢,唉......”
唐菲也轻轻拍了拍周菊月的手背,安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未来。你看,小宇爸爸现在对你有意思,这不就是新的开始吗?”说完,唐菲话锋一转:“不过,我更好奇你俩是咋看对眼的呢。”
周菊月的脸顿时红彤彤一片,支支吾吾半天怎么都不好意思说。
“如实招来!”唐菲一看周菊月害羞的样子就想逗逗她。
半晌过后,周菊月眼看赖不掉了,只得看着胡桃含含糊糊地说道:“是小宇撮合的。”
“小宇?!”胡桃今天的嘴就没合上过。
周菊月低着头,低声羞涩地说道:“就是,小宇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我就格外照顾他一些,然后前阵子突然有一天,他说小周阿姨,你做我妈妈好不好。”
“好啦好啦别的你们都别问了!也给我一点隐私吧!”周菊月说完这句之后就怎么都不肯再说了。
毕竟周菊月当初也惊的问小宇为什么这么说,而小宇的后半句是,小周阿姨你人真有耐心,肯定不会抛弃我爸爸的。
眼见问不出什么话了,胡桃对已知信息也心满意足了。
既没有她们担心的伦理大戏,两个人又你有情我有意,就够了。
唐菲倒是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怎么上赶着给人当后妈,周菊月听了也只是嘿嘿笑。
到了下午,胡桃收拾收拾东西便准备回学校了,冬天天黑的早,窗外天色渐暗,是启程的时候了。
一路上,寒风打在胡桃的脸上,胡桃只铆足了劲儿往学校的方向骑。
可不知不觉间,胡桃突然发现自己手背上、胳膊上,星星点点地落下了......雪花!
胡桃这才擡起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头,原来冬天的银装已经悄然降临。
天空中飘洒下的雪花,宛如片片纷飞的羽毛,轻柔而纯净,因为是初雪的缘故,雪下的并不大也不厚重,反而像是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纱衣。
初雪总是带着一种魔力,好像能将尘世的喧嚣暂时掩盖,只留下一片宁静与祥和。
雪花在空中旋转、跳跃,最终静静地躺在枝头、屋檐、以及胡桃的肩头。
她看着身上的小雪花,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微笑,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过去,李不言。
是的,胡桃承认,她在看在到初雪的第一秒就想到了李不言。
今年的初雪,是胡桃记忆中第一个没有李不言陪伴的初雪。
胡桃摘下了手套,伸手去感受着雪花的冰凉,那冰凉的感觉仿佛能穿透皮肤,直达心底。
落寞。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胡桃闭上眼睛,让思绪随着雪花一起飘扬,回到了去年的初雪,前年的初雪,他们曾在雪地中留下一串串并行的脚印,但今天只有胡桃一个人留下一条孤单的车辙。
“真希望此刻你也能在这里和我一起看今年的初雪啊。”胡桃低喃道。
等胡桃放空后回到学校,调整了一下心情才回宿舍,阮小瑜气的大叫:“胡桃同学!你你你你带了一身雪回来,都抖到地上了我刚拖完地!”
热依拉则嘻嘻哈哈地找出胡桃的毛巾递给她:“是不是没想到今天会初雪啊?”
胡桃落寞的心情登时被这份热闹感染,她接过拉拉递来的毛巾擦擦头,却看到党静静的座位空空荡荡。
“静静呢?”胡桃问道。
热依拉撇撇嘴:“跟沈修远约会去了呗!”
阮小瑜也撇撇嘴:“我们老夫老妻都不过什么初雪的,对吧胡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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