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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1 / 2)

灵堂

晚膳草草结束,孙博学夫妻与岑晚几乎没有交流,既没有向他征求大婚时的流程与他的喜恶,也没有说那孙永逸何时归来。

只是云彩偶尔会对着他的脸出神一会儿,看来与岑晚相像的那位故人对她来说举足轻重。

即便下人少,但夜里还是有人将沿途取光的灯点亮。不然这天一黑,偌大的山庄就成了恐怖片取景地。虽然那微弱摇曳的烛火也有点吓人就是了。

孙永林还算有风度,将岑晚送回竹琅馆方才离去。

进了屋,岑晚看着那被褥,心头莫名升起一丝膈应。这屋里的物品有太多被人使用过的痕迹,难保这被褥也没人用过,于是和衣而眠,在晚间的雨打竹林声中睡去,一夜无梦。

在这个鬼地方,岑晚可不敢再懒床了。在危机感的催促下,他起了个大早,说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前往饭堂用早膳的路上,岑晚突发奇想,反正时候还早,不如转转,于是选了一条绕远的小路走向饭堂。

这里岑晚不曾来过,有一片不小的池塘,里面的锦鲤个个膘肥体壮,堪称鲤中之猪。

岑晚蹲下身,想摸摸那游在浅水的胖锦鲤,却被身后一声咳嗽吓了一跳。

回过头,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笑着看向自己,问道:“小姑娘,你是哪位啊?”

这老者慈眉善目,长长的眉毛耷拉到嘴角,身材不高且微胖,气质圆融。岑晚知道,这一定就是孙家的老太爷,孙高谊。

这位老太爷可不简单,早年曾任太子少保,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之一。

同时,他也是老臣中难得平安致仕的一位。孙高谊聪明之处,就在他没因自己与皇帝关系匪浅而提拔自己的儿子入朝为官,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做了商人。

也许是多年相伴让他勘透了当年那位太子骨子里的自私多疑,才能在风暴来临前顺利抽身。

孙高谊一脸和蔼可亲,笑眯眯看向岑晚,问道:“你是哪家的娃娃,长得这么俊。”

他不知道自己要嫁给他孙子?岑晚迟疑,答道:“我叫岑晚,七日后与您孙儿大婚。”

老人闻言惊讶地擡起眉毛,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我孙儿要成亲了?是永逸还是永林?”

他擡起手揉了揉白色发丝,头发打结成团也全不在意,似乎在低头回想什么。

当孙高谊再度擡头看向岑晚时,倏然,他脸上又写满震悚与悲戚,老泪纵横,口中高呼道:“老臣救驾来迟,是老臣对不住娘娘啊!”

同时,他双膝弯曲,作势要跪。

这岑晚怎么受得起?忙双手用力搀住老人的胳膊,将人扶起,想就t刚才的话一探究竟。

可孙高谊刚刚站定,再看岑晚时,悲伤已数尽消散,又是一脸严肃问道:“你是谁,怎么在太子府上?还不马上从实招来?!”

岑晚可算看明白了,这位久久未曾露面的肱骨老臣,八成患上了老年痴呆。

不等老人擒拿的手伸过来,岑晚一个闪身正欲躲开,又听见身后传来孙永林的声音。

“太公,快住手!”

岑晚生生抑制住自己躲闪的冲动,任孙高谊将自己的手反剪到身后,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会在薛寒星面前得意忘形露出破绽,在别人面前可不会!

多管了闲事的孙永林跑到两人身边,开始安抚起孙高谊:“太公,我是永林啊,这位姑娘是自家人,你快把人家放开。”

孙高谊看向孙永林,眯起眼睛道:“你不是永林,你是永逸!”

“好好好,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太公快把手松开,你把人家姑娘的手都弄伤了!”

老人终于松手,喃喃自语,向着池塘对面的茅草屋走去。

岑晚活动着手腕,不愧是太子少保,即便年事已高,失了神智,手上的力道还是不小。他看向孙永林,眼中明白写着: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岑晚直接打断了孙永林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只告诉我不能去念冬院,其他地方可没说过也不能来。”

见甩锅不成,孙永林只得道出了孙高谊的情况:“人人都道太公为官有道、伴君有道,可没人知道太公致仕前就已经有了失智症的先兆。后来回到山庄,父亲为维护太公的体面,也许了母亲清退大部分下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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