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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1 / 2)

初吻

一阵南风吹过,薛寒星的鼻翼微微翕张,“有血腥味。”

两人马上警觉起来,轻轻揭开门上的封条,果然其下有背胶揭取的纸痕。寻着血腥味儿,一路穿堂过户,最终停在一扇黑漆漆的木门前。房间里没有呼吸声,薛寒星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门洞开,咸腥的空气扑面而来,惹得岑晚不禁掩住口鼻。

屋内是庞士被开膛破肚的残破尸体,黄黄白白的脂肪实在下饭,原本该是内脏呆的地儿被塞了个稻草潦草扎成的娃娃。

地上脚印凌乱,不少地方都沾了血手印,岑晚松了口气,想必这案子破起来不难。

薛寒星点燃信号弹,这是铁翼骑传讯的手段。在等待的功夫,二人一同对案发现场做了初步勘验。

“快来看。”薛寒星手中捏着一张从庞士身边沾血的一张书页,唤岑晚来看:

厢烊有富绅,体肥且心贪,娶妾十余房冀得一子。然十数载,家中仅增数女,绅怒甚,自是凡妾有孕,若非男儿,必沉其与女婴共溺于塘。终有怨气凝集,投胎于绅腹。绅狂矣,以为腹中乃男胎,必欲产之,经十月之苦,终因难产而卒。

庞士便是厢烊人,与这故事中的富绅一样,为求子不惜残害女婴。他腹中的稻草娃娃就是凶手按照这则怪谈为他准备的“天赐麟儿”。

这一纸怪谈指向性未免太过明显,可那女人如今以远在京城北方,总不能驾着筋斗云飞回来作案。纵观这满是错漏的犯罪现场,岑晚心中有了猜测:

三起怪谈杀人案的犯人很可能是两个人,那个女人负责善后工作,她现在离开了,可另一个人还在京都。

他将这猜测同薛寒星道来,薛寒星也表示赞同:“如果这个凶手与那女人隶属同一位皇子门下,那么他的主人应该已经失去了对他的控制,毕竟但凡脑子装的不是浆糊,就不会叫他单独作案,留下这许多线索。”

“从河槽西坊被撑死的长工,到孙家山庄被吓死的云彩,再到这位被失去控制的犯人杀死的庞士,你有没有想起什么人?”岑晚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眯起桃花眼似乎是想考校考校对方。

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之前那两起命案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薛寒星食指在下巴处轻轻摩挲,脑海中突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张清秀的脸。

“是陈巍!”

岑晚打了个响指,白皙的手轻轻在薛寒星脸颊上拍了拍,“好聪明。”

他话中尾音像带了个小勾子,拍完人家的脸就想抽身离去。

送上门的蜜枣要在眼皮子底下飞走,这薛寒星怎能允许?不等岑晚将手收回去,薛寒星就将它攥在掌中,上前一步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

薛寒星的头埋进岑晚颈侧,两个人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意。

薛寒星的脸微微上仰,从岑晚的角度看上去像在索吻,却不敢扭过头去看,心中骂自己没事瞎撩拨什么,现在心跳得快厥过去了!

可薛寒星才不管,低沉磁性的声音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喑哑,热气拂过岑晚后颈:“答对了,奖励呢?”

耳边的低语像无毒的蛇吐着信子,岑晚耳后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说话也变得弱气:“那,那这案子就算你破的怎么样?”

“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个,还请少卿大人重作考虑。”

说话间,薛寒星的身体也倚在了岑晚肩上,岑晚只觉得自己被一条巨大的黄金蟒紧紧缠住,空气都变得稀薄。

也不知是脑子中哪根筋没转过来,他偏过脸去,在这美男蛇的脸上留下蜻蜓点水一吻。

柔软,一触即分。

看薛寒星还没反应过来,岑晚将人一把推开,快步向口走去。回过神的薛寒星也急忙去追,正想在纠缠岑晚给自己个准话,门口便传来了甲胄摩擦的哐啷声响。

正巧带队的是薛寒星曾经的得力部下刁蒙,才推开门,他就看到一直以来皆以冷情冷性面目示人的头儿,正死死抓着一位小公子的手不放。

那公子面若桃花,似乎害羞得紧,直想将自己的手从薛佥事手中抽出,却又没那么大的力气。若非自家佥事相貌英俊,两个人又都穿着夜行衣,只怕现在的场景就是活脱脱的一出纨绔子弟死缠烂打美少年!

为了维护自家头儿在弟兄们面前的形象,刁蒙狠狠咳了两声,才将二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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