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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局(上)(2 / 2)

萧玦道,“嗯,这个最简单,也最有效。”只是如何下给皇帝,却是一个难题,毕竟这么些年皇帝早就将太极殿打造得有如铁桶,短时间内他也无法策反什么关键宫人帮他下毒。

混在食物中带进宫是可行的。只不过幼薇只会做红豆糕,不够独特;动用厨房的人么,牵涉的人多了,计划便有泄漏的风险。要不然,强灌?

萧玦思索着,听沈姝道,“你想如何下?”

萧玦坦白,“还未想好。”

沈姝望着他手中细腻的瓷瓶,沉思片刻后道,“明日一早,我起来做些奶糕,可将这药粉混入其中一块。”

奶糕是西北特产,在这京中尚属稀罕;而她是萧琰嫡亲弟弟的王妃,亲手做奶糕带去宫中问候,合情合理,孝心可嘉。

萧玦轻轻叹气,拉过她的柔荑温柔摩挲,“你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我不想它为我我染上血腥。”

“不是‘为我’,而是‘为我们’。”沈姝想着上辈子暗室里,萧玦脸上的血迹和万念俱灰的表情,心又缓缓抽痛,“这也不是沾染血腥,而是伸张正义,挽救更多人。”

砒霜便是提纯了的鹤顶红。萧玦当年为皇帝挡下一杯毒酒,如今也还回同样的毒药,便当作,为这饱经折磨的十一年,一个交代。

沈姝的一句“为我们”,让萧玦柔肠百转,他留恋地拉着她手,缓缓笑道,“好,便听你的。”

第二日雪仍未停,却比昨日小了些,零星似飞絮。

辰时刚到,沈姝命莹月提着热乎乎的奶糕相随,同萧玦先后登上王府的鎏金马车,碾着满地洁白,径直出了王府。

才穿过角门,正巧遇见同样坐马车而来的五福。他匆忙从马车跳下,踏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惊喜喊道,“车内的可是王爷?”

萧玦推开马车小窗,看向来人,微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五福站在窗边,先行了礼,而后殷勤说道,“前几日不是疫病么,皇上担忧王爷,只是自己脱不开身,便一早遣了奴才来,召王爷入宫问候。哟,王妃也在呢,奴才跪安。”

沈姝平静说句“平身”,同萧玦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帝一反常态,不顾萧玦的身体,在这天寒地冻时候召他进宫,只怕也是计划动手。

萧玦淡定地拍拍她,示意她安心。

外头五福为难道,“二位殿下是要出门么,这可不巧……时间冲撞了。”

“无妨,”萧玦道,“本王也是担忧皇兄,正要入宫探望。”

“那正好。”五福笑着,又看过旁边阵列整齐的护卫,奇怪道,“王爷带这么多护卫?”

“多么?”萧玦淡淡看他一眼,无限威严透了出来,“本王常树敌,一向带这些护卫。何况萧珠儿之祸才过没多久。”

五福被说服了,又觉得左右这些侍卫都无法入宫,无足为虑。于是往旁边一让,恭敬道,“那请王爷先行。奴才后头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皇宫去。

不期然路上遇见魏修,他在垂直的另一条街道路口,身披黑色貂裘,负手立于雪地,低头看自己的车夫在车轮边鼓捣。

听见车轮声,他转身,认出了王府马车,拱手作势行礼。

岑敬骑马护在马车边,提醒道,“王爷,是魏大人。”

于是萧玦推开了马车小窗,正见魏修拜见自己。萧玦诧异道,“今日不是罢朝么,魏大人还入宫?”

魏修看着萧玦,眸中掠过深意,叹息道,“微臣有要事求见皇上,不曾想半路车坏了,正修着。”

“哦?”萧玦维持从前的冷酷肆意,毫无诚意地问了一句,“可需本王帮忙?”

魏修恭敬道,“多谢王爷,只是已快修好了,无需王爷挂怀。”

萧玦便道,“如此,本王尚有事,先行一步。”

魏修恭敬道,“王爷慢行。”

马车很快从路口经过,后头五福殷勤地同魏修寒暄了几句,一并过了。抵达宫门后,随行的诸多护卫留下,只岑敬跟着马车进入。

五福一路跟随萧玦与沈姝,待到明华宫,恭敬地对二人道,“请两位殿下稍待,奴才这便去安排步辇。”

两人自然不会反对,安静坐在车中。沈姝等五福带着随从走远,低声问萧玦,“魏大人他……”

毕竟是皇帝的地盘,萧玦在沈姝掌心写字,“伺机而动,断后。”魏修特意等在路边,一是为了再次确认与萧玦合谋,二是为了把握入宫的时机——只有让萧玦先去,牵制住了皇帝,魏修才好自行布置些什么,为萧玦处理一些后顾之忧。

沈姝似有所悟,缓缓点头。不多时步辇来了,沈姝留莹月在此等候,自己提着食盒同萧玦坐上,前往太极殿。

太极殿同奉天殿一样,都属太和宫,要进太极殿,先入太和宫宫门。他们在宫门处遇见羽林卫统领将军周远,萧玦笑着同周远招呼了一句。

沈姝安静坐着,想着周远也在,今日只怕要血拼一场。不过也是,即便周远不在,他的副将也会在,宫变这等事,应该没有不流血的。

步辇吱吱悠悠继续前行,终于抵达太极殿。二人下来,就见殿门口的萧综。他一身银亮铠甲,手中提刀,很有几分威武。

萧玦讽道,“皇兄当真用着你呢!”

一句话便让萧综气得咬牙,“皇上比你有眼光多了!”

萧玦轻慢冷笑,置之不理,故意牵着沈姝的手走进,又将萧综气得额头冒起青筋。

皇帝在暖阁等着二人,同时不忘忙于政务,勤恳批着折子。

夫妻并肩进入,行礼,太极殿的侍女体贴地将沈姝手中食盒接过,却让沈姝手心出了汗。

萧琰停下笔,打量二人,而后沉沉松了口气,“阿玦,弟妹,为兄这段时日一直担心你们,好在有惊无险——来就来,怎么还提个盒子?”

萧玦笑道,“王妃在西北学了一道点心,叫做奶糕,之前先是忙碌后是隔绝,今日才有时间做,便带来给皇兄尝尝。”

“我来罢。”沈姝趁机又将食盒拿了回来。

“弟妹有心了。”萧琰笑着夸了一句,站起身,招呼萧玦同他一起坐在罗汉榻上,嘴中又道,“听说你们前日解除隔绝?本该昨日就见你们的,可惜昨日下雨,反而没有下雪方便。”

“臣弟懂的。”萧玦含笑看了沈姝一眼,“原本也是想昨日来探望皇兄与皇后娘娘,只t是王妃仗着自己是大夫,说解除隔绝不代表万无一失,事关皇兄更得慎重,非拦着,这便拖到了今日。”

他的语气里满是揶揄,好似在调笑沈姝的凶悍霸道。

沈姝跟着走了过去,手心濡湿,面上却因萧玦的话而露出娇嗔与羞意。她自是不能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只站在一边服侍。

萧琰亦含笑看了眼沈姝,叮嘱萧玦,“弟妹心细,做事稳妥,你可别欺负她了。”

“得,”萧玦叹道,我成欺负人的了。”

沈姝默默听着,面色羞窘,手上却沉稳,将食盒放在两人之间的楠木方桌上。她用的四方食盒,每一面都有精美的花卉彩绘,混着砒霜的那一块,正对着梅花的那一面。

砒霜无色无味,那一块奶糕与别的全无二样,但沈姝却是牢牢记住了位置,小心将碟子拿出,放下的时候将有毒的那块对着皇帝。

都是讲究礼仪的皇族,吃东西自然只会拿自己跟前的,这样就能确保皇帝拿到有毒的,而萧玦那一面却是无毒的。

“不知合不合皇兄口味,尝尝。”沈姝说着,又从宫女拿接过茶盏,放到二人跟前。

萧琰擦手,喝了口茶,看一眼糕点,却没有拿。他并不怀疑奶糕有什么猫腻,只是多年习惯,从不吃外人带来的饮食。

萧琰叹了口气,“弟妹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皇后病重,朕毫无胃口啊。”

他不吃。萧玦看了眼沈姝,自然道,“那便收起来罢。”这种情况,他们也不可能不顾皇后安危,继续劝说萧琰,那样会显得处心积虑别有所图。

萧琰也叹道,“收起来罢,朕回头再吃。”

沈姝只得镇定地将瓷碟收回食盒中,看宫女将它提走,而后悄悄摸了摸腰间——幸好,她还留着少许砒霜。

萧琰为吃萧玦的糕点,萧玦也未喝这太极殿的茶水,只担忧问,“皇后娘娘病得很重么?”

萧琰叹道,“痘疮啊,不是小病。坤宁宫隔绝着,朕还无法去探望她。”

萧玦拧眉骂道,“太医院一群酒囊饭袋,解不了鹤顶红的毒,也治不好痘疮,养着何用。”

萧琰反而劝道,“这是瘟疫,怪不着他们,能治好续儿和八弟妹,已经很好了。”

萧玦略一沉默,忧心道,“那绩儿和顾嬷嬷呢?”

萧琰面露悲痛,“绩儿暂且无事,隔绝在坤宁宫偏殿,顾嬷嬷她因痘疮……已去了。”

萧玦悚然一惊,而后脊背又塌了下去,喃喃道,“这……我该如何与幼薇说?”

沈姝听着,亦是一惊,眼眶迅速泛红,既难以接受这样慈爱的长辈就这样离世,又心疼幼薇没能见阿娘最后一面,甚至还不知消息。明明他们婚期只差半月,顾嬷嬷再无法见到她女儿穿上婚服的模样……

萧琰好似苦闷,将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阿玦,弟妹,随为兄出去走走罢。”

他转身吩咐五福,“命人将湖心亭沿路的雪都扫干净。”

沈姝看一眼萧玦:她好像知道,皇帝要用什么手段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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