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盏茶时间后,季殊合长吁一口气。察觉到腰间禁锢变松,谢檀赶紧跳开,离对方三丈远。羞怯的同时,又好奇对方的反应。
可他一脸懊恼和泄气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眼睛不自觉移到对方腰腹处,自以为看的够小心,却不免还是被季殊合抓到,对方见状脸色一变,身形微转,侧对着她。
嗯,好像还没下去。
“咳......”谢檀清清嗓子,散去脑中的旖旎,“你带我到这来有什么事?”
“原想着给殿下先包扎一下,谁知道......”季殊合头偏过去,不敢看她,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小狗模样。
“现在也不晚。”谢檀手掌伸过去,示意他。
季殊合这次却犹豫着不敢近身,双手还遮在腰间。
谢檀眼神一转,故意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既然季公子不愿,那本宫便先回府了,季公子也回府重新换件衣衫吧。”
“别,我愿。”季殊合咬咬牙,腾出手拉住她,掌心潮湿。
小狗上钩,谢檀嘴角弯起,顺势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方才胆子不是挺大,晚上还敢翻窗进来?就不怕我知道?”
“殿下睡着了。”对方声音轻的仿佛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睡着了就可以胡来。
谢檀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发呆的功夫,季殊合已经重新帮她上好了药,只是那手帕却被弄脏,不能用了。t他撕了自己的袖子,帮谢檀包好,随后嘴里嘟囔着,“待会我让人先送殿下回去,晚上我们再一起去找方令过好不好?”
“那你呢?”谢檀问。
“......我先回府换个衣服。”见对方意味深长盯着他,他又欲盖弥彰扬了一下衣袖,有些不好意思。“袖子破了,不好看。”
行吧,谢檀咂吧下嘴,有些遗憾。
...
公主府门外,车厢里的季殊合满脸通红。起因是他想起上次殿下说的红被翻浪,鸳鸯缠香,缠着她问是在哪里学来的,谢檀便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只几下就让他心思荡漾,魂飞天外。最后咬牙切齿的警告,不许再看。
乌苏早已回府,找穆怀愚包扎了伤口。见谢檀回来,便急着向她汇报了刺客情况。
他清理尸体的时候,掀开面巾一看,才发现对方长得甚为怪异,高鼻深目,颧骨凸起。不是中原人的长相,反倒像是番邦来客。
谢檀闻言一怔,这刺客是来找季殊合寻仇的,又是异域人。而南明朝贡在即,番邦都会遣送来使。
难道季殊合与朝贡之间有什么牵扯?
乌苏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捂着肩膀不好开口。
谢檀见了,便让他下去休息几天,左右季殊合那里也有人可以使,随便还能试探试探他。
而守在外面的红芍一见乌苏出去,便马不停蹄进了屋。她还关心着殿下嘴巴上的伤,找穆郎君要了舒缓的药膏,穆郎君听了沉默良久,枯坐在藤椅上,半晌才把药膏找给她。
只是她方才一番打量下来,发现殿下嘴上的破口不仅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殿下,您嘴巴上面的口子怎么还越来越大了?”
谢檀这回神态自若,舌尖触了一下,“又被咬了一口而已。”
“怎么可能!白天也有虫子了?”
“不是虫子。”她有些无奈。
“不是虫子那是什么?狗吗?”红芍有些狐疑。
“对,就是狗。”她挑了下眉,还是一只贯会骗人的小狗。
红芍:“……”
“对了,你去把库房里收着的漆鸭盒拿过来。”
“啊?好。”红芍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漆鸭盒是当初那些官员送男侍过来时,一并带过来的物事。盒子倒挺重,满满当当,里面装的是什么红芍也不清楚,她只记得殿下打开看了一眼便脸色阴沉,说了一句‘污秽之物’,还命令她把东西扔进库房,禁止任何人打开。
怎么这会子又要了?
摇摇头不去想,转身找两名侍女提了过来。
是夜,殿下用了晚膳便一心倚在榻上看书,圆桌上烛火几次燃尽,她要凑过去重新点,都被殿下阻止,只远远的让她把新烛台递过来。
什么书这么好看?殿下看的如此入迷?
迷惑不解间,屏风边窗户棂条上传来石子敲击声。
天黑前她就把窗户给关上了,一是怕夜里风大,二是怕虫子再飞进来咬了殿下的嘴。
石子声一下接着一下,她正要过去瞧瞧,却半道被谢檀开口拦住。
“你先下去吧,不用管。”
“啊,好。”红芍犹豫退下,近来她是越来越看不懂殿下了。
谢檀见屋里就她一个,才亲自过去开窗。
夜里果然风大,窗户刚掀开了角,季殊合就朝她扑了过来,带着白檀味的风将她包围。谢檀一时站立不稳,朝后退了两步,单手撑在案几边,指尖刚好指在刚翻开的画册上。
‘直取花蕊’
恰如他们此时。
季殊合埋首谢檀颈间,长久不见她说话,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霎时气血上涌,
偏谢檀还在他耳边诱哄。
“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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