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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配阴婚(1 / 2)

强配阴婚

他此话一出,身后季殊合眸光骤缩,眼底划过一抹凉意。刹那间,竹扇扇骨已如箭矢般直指裴望廷胸口。

突然风起,吹动衣衫下摆,发出猎猎声响。

裴望廷与谢檀相对而立,二人的影子在地面上重叠交错,两团衣衫随风舞动,纠缠在一起,如情人般难舍难分。

真好,他和殿下也能在夜里相拥了。

擡头望谢檀,她仿佛没注意到这点,眉宇尚带着一丝疑问,固执的不愿开口回答。

风声愈盛,无边寒意扑面而来。裴望廷手臂已经起了几圈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谢檀鼻尖也被风吹得通红,额前发丝缭乱,唯有一双眼神依旧清冷,不含一丝杂质。

“殿下,可否先回府?等回去了容臣......我再向您解释。”

谢檀不动声色望了一眼他身后,有两个巡夜小吏正缓步走来,手中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映出淡淡的光芒。小吏们显然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正向他们靠近。

此地确实不是说话的地儿,谢檀微思索了下,便欣然同意。公主府离这不远,走几步就到,虽不知裴望廷为何深夜过来,对她说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但对方一向小心谨慎,修身自持,想必是出了急事。

只是她步子刚迈开,手腕就被身侧的季殊合抓住了。

“殿下怎么走的这么急,方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谢檀望着越来越近的小吏,心中焦急想挣脱,对方却越抓越紧,拇指摩挲着她掌心处,故意重重一按。

“嘶。”她猝不及防,脸上浮现出痛苦,眉毛都皱在一起。

“怎么,这话我听不得?”季殊合的声音如同头顶白玉盘的银边,带着一丝萧瑟的冷。

“你先松开。”

“不松。”他下颌上扬,挑衅的看了裴望廷一眼。

而裴望廷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眼神黯淡了几分,嘴角挤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朝后看了一眼。

“殿下别怕,我去让他们不要过来。”

那两个小吏走到半道就被裴望廷拦下,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转头离去了。

而这边季殊合看裴望廷走远,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低头吹了吹谢檀被按痛的掌心,语气也变得无赖。

“殿下答应我,待会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好不好?”

似是怕谢檀拒绝,他又马不停蹄加了一句。

“殿下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松开,跟着殿下一起回府,不管做什么都跟着。”

“......”

“我总得先问问出了什么事吧。”

“那也不行,有哪种律法规定,出事得用嫁人平息的?要都这样,那咱们还筹谋什么,我不如直接杀了那惠一,还有一切和殿下有仇的人,最后殿下再娶了我,事情不就成了?”

“......”

谢檀一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愣在原地。半晌,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不答应。”她手腕转动,“现在可以松开了么?”

“可以。”季殊合紧绷的嘴角这才活络起来,他放开谢檀的手,余光瞟了不远处的裴望廷一眼,故意俯身靠近对面的人,伸手把她额前吹乱的几缕发丝拂到耳后,在她耳边吐气如夜妖。

“殿下一言九鼎,话说出口就不能再反悔了。”

“不反悔,如今总可以回府了吧。”谢檀看了一眼裴望廷,他还在原地等着。

季殊合看对方罕见的,乖乖配合的样子,口中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心里虽狂喜,面上仍装作一副闷闷t不乐的别扭模样,虚空抱了她一下。

“那殿下去吧,我在后面看着,等您进了府就回去。”

眼见着公主府朱门掩上,两人身影消失。季殊合才倏忽变脸,沉声唤身后的越剑出来。

“进去跟着,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越剑得了令便干脆利落离去,转眼间与夜色融为一体。

——

公主府花厅。

“殿下不该与国公府二公子走在一起,这于理不合,让旁人看见了,对殿下声誉有损。”裴望廷一进门便对她说了这一句。

谢檀笑笑没说话,反而问他。

“说说罢,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坐在交椅上,屏退其他伺候的人,只留乌苏守在门外。

裴望廷被她一打岔,忘了方才的劝诫,顾不上行礼,坐下便道:“太傅要对付您,殿下要早做准备。”

“对付我?”谢檀手指轻敲,似在思考。

“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对付我?再者,他对付我与我嫁给你这二者之间有何关联?”

“殿下日前可去过赌坊?有人似在赌坊里看到过殿下,就在秦世死的那日。”裴望廷望着谢檀迟疑问道。

赌坊,赌必赢?

谢檀想起,那日场面混乱,好像是有人朝二楼望了一眼,难道被人看到了?

她按捺住心里的疑问,擡头回道:“去过又如何?”

裴望廷听她坦然承认,一颗心坠到了谷底,脸上浓云密布,肉眼可见的焦虑。

“生辰宴一事之后,太傅便对您心存不满。再有秦世身亡,他便以为一切都是您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他和秦大人。且那王景泰当日也在狱中疯疯癫癫地嚷着,他是被人陷害的,这让他更加深信不疑。”

“连我目前的行踪也被他监控着,只得趁着夜间才能过来。”

“这样啊。”谢檀有些漫不经心,指尖提着茶盖玩,心中思绪万千。“那你倒是说说,他打算如何对付我?”

“这......”裴望廷闻言一滞,半晌才咬咬牙,“我.......也不知,只是偶尔听他与旁人提起过。”

“行,那这个先放在一边不提。”谢檀眼神一冷,话锋一转,“关于你说让我嫁给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裴望廷面色薄红,不敢看谢檀,“当今之计,唯有如此。太傅对我极好,殿下成为……我的娘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应当会收敛些。”

谢檀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漏洞,手中一松,茶盖碰底,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的面子?据我所知,裴公子年幼失怙失恃,由乳母抚养长大。后因学识出众,被太傅看到,引为亲子。彼此间有情分是不假,可这点情分当真能抵得上官场上权力的诱惑?”

“再者,杨炳春已将你认作是他内定的孙女婿,他如何会同意你娶我?”

“难不成裴公子身份高贵能大了那权力去?可以逼得太傅为你让步?”

裴望廷脸色一变,双手不自觉垂下,片刻之后,才抿嘴强笑道:“殿下说笑了,哪有什么身份高贵一说。”

“呵。”谢檀轻笑一声,望着他紧握成拳的右手没说话。

裴望廷真的很不擅长撒谎,他每次说假话时,嘴唇都会紧抿,右手握拳。

上辈子也不是没见过他撒谎的时候。那时正值七夕,她饮多了水酒,站在城墙上醒神。

上京的风,格外凉爽,不含一丝杂质,不像关外,风中含沙,打在脸上生疼。

她眯着眼睛看树梢下拿着茉莉花幽会的才子佳人们,心中突然就有了个念头,要是这时候裴望廷在就好了。

她可以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不必惊慌害怕,也不必挣扎不安。

越想越觉得,此时裴望廷就该在她身边,他们俩合该是一对。一时头脑发热,便带着镇抚司的人去裴望廷府上逼婚。

当她剑锋对着裴望廷胸口的时候,对方是怎么说来着?

那时他就站在庭院中间,神色冷峻,言辞犀利:“公主身为皇家贵胄,本应以身作则,守节守礼。如今之举,实乃有违礼法。若此事传扬开,不仅公主颜面无存,亦会连累皇室声誉。”

一字一句,当着众仆的面呵斥。

他在义愤填膺的同时,可有曾想过被他拒绝过的人的难堪?

喝多了的谢檀只觉心中一阵绞痛,脚底发虚,执剑的手都在抖。酒意上头,她脑子里自是绕不明白对方这一大段的礼啊法啊,只锲而不舍问了他一句。

“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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