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心意后,顾远骞就找自己说合。也不怪他这般着急,那日琼林宴户部尚书曾暗示他家中有女未嫁,顾远骞怕哪天这事摆到明面上,那时他再拒绝便是驳人面子。
他与星河定亲,宋彦乐见其成,徐二舅对外甥感激不已,而顾远骞抱得美人归,解了燃眉之急,可以说这件事皆大欢喜。至于那些不高兴的人,关他何事。
林青拍了拍男人的腹部:“夫君!干得漂亮!”
宋彦被媳妇拍得闷哼一声,刚刚下去的欲|火又让她亲手点燃,他不会再给她机会,翻身把人压到身下。一夜巫云楚雨,次日二人都起晚了。
林冬和林峥已经吃过早饭,遇上不靠谱的大人,两个小的只能自己顾自己。还好今日休沐,他们两个都不用去书院,不然非误了时辰不可。俩人匆匆吃了早饭,便雇了马车往徐二舅家去。
徐茂春、徐元昌和钱氏等人都已经到了。徐外公满面红光,平时比较严肃的老头,今日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下去。
外孙二甲第一名,孙女婿是探花,本年考试炙手可热的两名才俊,均与他徐茂春有关系,他能不高兴?老爷子腰板挺直,走路都带风。
徐元礼抱住宋彦,拍了拍他的后背,“好样的,二舅得谢谢你。”要不是因为外甥,他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婿。
宋彦刚到没一会儿,顾远骞就带着礼物和活雁来了。由于顾远骞的爹娘不在京城,其父又是一方父母官,即便儿子定亲他也不能来京,事情比较急,所以没有长辈主持,都是顾远骞自己张罗的。徐家知道内情,也不会挑这个理。
上门提亲自然少不了媒人,宋彦这个正经媒人不宜出面,只能让位给能说会道的媒婆子。媒人一张巧嘴把众人哄得开开心心,得了不少赏钱才离开。顾远骞则留在徐家用饭。
男人们在一起说话,林青被徐星河拉进闺房说悄悄话。徐星河满面娇羞、明媚如花,水润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辰,看得出她对顾远骞满意的不得了。
“终于觅得如意郎君,哎呀,我都不知道星河这么有本事,把探花郎都拐回家了,京城不知有多少姑娘要哭坏了眼睛。”
“表嫂!你不许笑话我。”徐星河扯着林青的袖子撒娇。“我先前都怕自己嫁不出。”
林青:“说正经的,顾远骞和你以前相看的人比如何?”
“这哪里有的比,那些人加起来都不如顾郎一根手指头。”徐星河低头拧帕子,小声说:“我心中理想的夫君便是顾郎这般。”温润如玉、惊才绝艳。
“啧啧,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他顾远骞,别人都是草啊。”林青调侃道。
徐星河瞪眼:“难道表嫂不是?你心里还有比表哥更好的男人?”
林青:“那倒没有。”
两人相视而笑,林青擡头间,徐星河看见她脖颈处的红痕。“咦,表嫂你脖子怎么了?”
“脖子?”林青摸了摸徐星河手指的地方,突然想到昨晚宋彦可着这个地方嘬,她拉了拉衣服,“没什么。”
“不对,这是掐的。”徐星河拉开林青的手仔细瞧,“就是掐的,你和表哥打架了?”
林青一顿,然后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架吧。
“表哥竟然动手?太过分了。”徐星河气呼呼道。
林青看她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心里十分熨帖,想着她都定亲了,该懂的早晚要懂,刚想跟她说一说,表嫂王氏便过来叫他们去厅堂用饭。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徐家的男人都喝了不少,饭后都回家、回房休息去了。宋彦醉眼朦胧,林青怕他一睡就起不来,明日两个小的还要上学,不能住在这里,于是四人便提早走了。
顾远骞不想回家独守空房,借着醉酒留在了徐家。等爹娘哥嫂都歇了,徐星河悄悄来到客房。顾远骞睁开眼,见她蹑手蹑脚地关门,嘴角微翘又闭上了眼睛。
徐星河走到床边,见人睡了,便把搭在他腰上的被子拉上来盖好。她想走,可就是移不开眼、迈不动步。
徐星河心想:反正他睡熟了,又不知道我来。于是她两手撑着下巴蹲在床边看顾远骞的睡容,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徐星河忍不住偷笑,她怕惊了床上的人,便低头捂住嘴巴。
“笑什么呢?”
徐星河一惊,擡头就看见顾远骞侧着身,一手拄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没、没什么。”徐星河脸红心跳,忽地起身,转身想走。
顾远骞把人拉住,“别走,陪我说会儿话。”
徐星河咬着嘴唇,羞羞答答地坐到床边。两人窃窃私语,不知怎么地说到了宋彦。徐星河还没忘林青被他“掐”脖子的事。她愤愤道:“表哥好过分,我要跟爹和祖父告状,让他们训表哥,怎么能掐表嫂呢。”
顾远骞先是闷声笑,实在忍不住便开怀大笑。这事若告到长辈那里,宋彦那厮丢脸丢大了,他的星河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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