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将初灵姿押出了房。
谢君和转身拍了拍云鹤知的肩:“鹤知,以你的才能何愁无妻,左右她的心也不在你这里,痛快做个了结,大把的女人等着你去挑,走。”
云鹤知跟着谢君和出门,出门前回头往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谢君和没打算放过云鹤知,硬拉着他去喝酒。
云鹤知晕乎乎地起身敬了他一杯:“谢大人,这杯酒敬您,若不是得了您的青眼,跟着大理寺的人混,我恐怕这辈子也出不了头。”
谢君和顺手端杯与他碰杯:“客气,明儿我便向圣上禀明,你,来我刑部,清吏司主事,正六品。”
云鹤知闻言差点没给他跪下,低头的那一瞬,眼里尽是厌恶之色。
酒过三巡,云鹤知忍不住问:“那个,初灵姿,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谢君和睨他一眼,坏笑:“怎么?还是舍不得?左右是被陈阁老看上的人,第一回该当是陈阁老享用,不过你若是真舍不得,我与阁老通融通融,许你两回,可不能再多了,她如今在朝中也有些名声,盯着的人多。”
云鹤知讪笑:“那是自然,我只是担心,陆闻渊虽然式微,可侯府仍在,程帆悬仍在,大理寺那几个虽不中用,与初灵姿却关系甚好,她若迟迟不出现,恐怕会出乱子。”
谢君和让他安心:“放心,阁老自有法子,这不等着将她拉下马才敢动她,谁也救不了她。”
云鹤知:“还是阁老与大人有成算,鹤知佩服。”
……
一个下午,初沐安都心神不宁,回到家做饭,心头愈发慌张,一刀下去,菜没切着,手指上多出了个血流如注的大口子。
儿女都没回来,初沐安心不在焉地给自己随意包扎伤口,听见外面有动静忙出去看。
“砰砰砰”,门板被砸得震天响。
初沐安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全身蔓延。
他定了定神,朗声冲外喊道:“来了。”
刚卸了锁,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掀开的门板撞在初沐安身上,初沐安被砸得几个踉跄,连连后退,好容易才站稳了脚。
“你们找……”
来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为首的壮汉对后面一招手:“去把他给我捆上。”
呼啦啦涌上来几个人一把按住初沐安,初沐安挣扎,无奈挣脱不过,他尽力地喊道:“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壮汉鄙夷地看着被困成粽子的初沐安,轻蔑道,“老子是来索命的,初家医馆医死了人,难道不用负责?”
瞬间,往事如潮水般向初沐安袭来,这一年多以来,儿女争气,医馆重新开张,顺风顺水,他以为初家走出了阴霾,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家族被陷害的那段往事。
初沐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爹临时前的那一幕再度浮现,他老人家不甘心的眼神始终是他心里一根拔不出来的刺。
“不……不可能……我很仔细,一直很仔细……”初沐安呆滞地呢喃。
“不可能?”壮汉扇了他一耳光,“妈的,你想不认账?我告诉你,今儿我要是得不到满意的说法,一命换一命,老子活撕了你。”
初沐安被一耳光打回了神:“你想要什么都行,让我去救人吧,我求你,赶紧让我去看看病人,兴许还有救。”
“看个屁,人都凉透了,怎么你还能叫死人活过来,那你可不是神医,你是神棍。”
说完“哈哈”大笑,跟来的几人一起跟着笑得放肆。
“很简单,你就把你这小院给了我,再陪我五千两银子,再不济,我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叫她来陪我两晚也成,哈哈哈。”壮汉□□。
来及不过多思考,听到对方打初灵姿的主意,初沐安怒从中来,吼道:“你休想,我就是死你也休想碰我女儿一根汗毛。”
初沐安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按着他的两个人,拼命站起来,却因为手脚被捆,无法平衡,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你不许伤害我的家人,我……”
初沐安胸口被壮汉踢了一脚,没说完的话被一口喷出的血淹没。
初易明下学后和同窗一起去书坊买书,书坊刚进了一批新书,他一时看得入迷,竟忘了时辰。
待他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大半。
急急忙忙往家赶,刚到家门口便听到初沐安大喊着:“你不许伤害我的家人……”
初易明吓一跳,顺着门缝往里看,一瞬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险些叫出声。
初易明死命捂住嘴,硬把惊恐的叫声按回了肚子里。
他反应极快,只再看了一眼,转身撒腿就跑。
初易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大理寺找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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