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网游>貌美万人嫌总被窥伺(快穿)> 侯爷的还魂引(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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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还魂引(十四)(2 / 2)

许迦叶不躲了,等萧亦衍为她把脸擦干净了,才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记住你刚才的话,以后别想再亲我。”

萧亦衍收起帕子,又新换了一条,过了水以后轻柔地帮许迦叶把手擦拭了一遍,屏息凝神地为她上药,比修复珍稀古董还要小心翼翼。

他的动作温柔至极,口中的话语却灼热滚烫。

“我是怎样的胆大妄为之人,你还不清楚吗?身份哪里阻拦得了我,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吻你的,还有比那更过分的事……”

许迦叶的手被萧亦衍轻轻握着,冰冰凉凉的药膏像一层轻薄的云一般贴了上来。

她本舒服得阖上了眸子,乍一听到他的话,只觉两人肌肤相触之处一阵阵发烫,烧遍她全身,连冰凉的药膏都被蒸至温热。

她忙抽回了手,转过身背对着萧亦衍,又想到这样会被他瞧见她泛红的耳根,起身坐在了榻沿上,伸脚去够鞋子,发丝垂落,遮住了大半边脸。

萧亦衍将许迦叶的鞋拿了起来,俯身给她穿鞋,不经意地在她的脚上捏了一下。

许迦叶顾着遮脸,暂且忍了,没一脚踹在他身上。

待脸上热意渐褪,她擡起头睨了萧亦衍一眼,去屏风后换衣服去了。

待她出来,萧亦衍为她束发,又伺候着她漱了口,两人一道去膳厅用早饭。

在萧亦衍要端着碗给她喂饭的时候,许迦叶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拨开了他的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萧亦衍忙将碗放下,轻握住许迦叶的手腕,细细地把她的手检查了一遍,声线微微颤抖。

“你伤成这样,哪里能自己握筷子。你刚才拨了那一下,这一处更红了,这得有多疼。你即便是生我的气,也不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许迦叶定定地看了萧亦衍一阵子,再是迟钝也察觉到他不对劲了,擡起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萧亦衍见她的动作很轻,伤不到手,也就任由她摸。

许迦叶感受到萧亦衍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却并没有松一口气,她的手顺着萧亦衍的额头滑落到他的脸颊,轻柔地抚了抚。

“你是不是病了?这样是不行的。这连小伤都算不上,我甚至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她的手泛了红,萧亦衍便一夜未眠,若有朝一日她离他而去,长夜漫漫,他还能睡得着觉吗?

她知道那一天总会到来的,这让她如何放得下心。

萧亦衍将手小心翼翼地覆在了许迦叶的手上,望向她的目光轻缓至极,像是怕一不小心伤到了她似的。

“怎么会没有感觉?你昨天夜里一直在呼痛。”

许迦叶的手轻颤了一下,她垂下眼帘把手收了回来,拢在了袖口中。

萧亦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身把坐着的许迦叶拥入了怀里。

许迦叶回过神来时,已被温暖的怀抱包裹住了,对方似乎察觉到这个姿势会令她不舒服,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揽在了身上。

许迦叶只感觉大腿上复上了一双手,紧接着双脚便离了地,她搂住了萧亦衍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萧亦衍感受着许迦叶带着湿意的睫羽拂过他的颈侧,心中一恸,嗓音喑哑道:“你分明那么疼,却忍着不说,让我如何能不担忧。阿叶,疼就说出来,就当是可怜我。”

许迦叶眼睫轻颤,在这温暖到近乎要将她融化的怀抱里,将两世未曾倾吐的话说出了口:“殿下,我好疼,真的好疼。”

萧亦衍眼眶酸涩,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因着担心许迦叶手疼,到了第二日要上早朝的时候,萧亦衍劝她告假在府中休息。

许迦叶自是不愿,萧亦衍御极后十日一朝,这样的服药频率她的身体扛得住,并无告假的必要。

而且她担心陆景初有招数等着她,她人若不在,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失了先机。

萧亦衍拗不过许迦叶,只能依她,与她一道上了马车。

昏暗的车厢内,他有些担忧地望向许迦叶:“方才隔着屏风,我瞧见你吃了好几枚药,是药三分毒,这样吃能行吗?”

许迦叶避开了萧亦衍的视线,掀帘望向窗外,轻声道:“别担心,这药的药性很温和。”

半晌后,她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瞥了萧亦衍一眼:“屏风都挡不住你吗?我今天回去就换个石质屏风,看你还怎么偷看我。”

萧亦衍含笑轻复住了许迦叶的手腕。

马车正要径直驶入观象门,许迦叶对萧亦衍道:“我在此处下车,步行去宣政殿。”

她掀开帷幔,令车夫停车。

萧亦衍听懂了许迦叶的未尽之意,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起身。

“你是不愿被人看见我们走在一处,我就那么见不得光?”

许迦叶眸光温和:“你多心了,我只是习惯了步行入宫。”

历来唯有少数臣子能得坐轿撵抑或是骑马入宫的恩典。

两年前她伤重,萧亦衍特许她乘车入宫,她伤愈后他也未曾收回成命,但她已不愿再以任何形式回忆起那段时光了。

萧亦衍屈起食指在许迦叶的手腕上轻蹭了一下,放柔了声线:“我和你一起下车。”

他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是有名分的人了。

许迦叶推开了他的手,微朝旁边侧过头:“我记得你曾说过万事都依从我,如今已不作数了吗?”

现下可是卯时,被人瞧见他们同乘一车又联袂而行,未免有些……

萧亦衍见她耳根泛红,意识到了什么,低笑了一声:“好,我依你便是,但还是我下去吧,你留在车上。天还未放亮,我不放心你。”

他怎么忘了,她脸皮薄得很,总得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

“我想下去散一散步。”许迦叶轻声道,她不顾萧亦衍的再三哄劝下了马车,借着道路两旁的灯光前行。

马车却并未扬长而去,而是在她旁边缓慢行驶着,她擡眼看去,萧亦衍正掀起一角帘子笑望着她。

许迦叶也笑了,这情形让她联想到了公主和侍卫。

马车上坐着的是她的公主,她的殿下。

许迦叶行至宣政殿外时,恰逢点卯,一刻钟后,早朝开始,群臣有序入殿。

许迦叶本以为今日朝会上不说是疾风骤雨,也要生一番波折,没想到却是风平浪静,陆景初告了病假,开国勋贵一系皆闷声不响。

倒是陆景初被萧亦衍的心腹薛御史参了一本。

萧亦衍“顺水推舟”,治其侵用帑项、瞻对欺饰之罪,禁足罚奉,杖责三十。

紧接着,他隐晦地望向许迦叶,试图在她的眸中寻觅到愉悦。

许迦叶擡眸看了萧亦衍一眼,又垂下了眼睫,眉眼沉静似雨后平湖,不辨喜怒。

散朝后,许迦叶被太后召见,往慈宁宫行去。

所行宫道上人影渐疏,许迦叶默然前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沈徽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清冷如枝头细雪:“侯爷请留步。”

许迦叶停下脚步,回步转身。

沈徽朱衣紫绶,比之往日湛然如松下风般的秀逸风姿,更多了几分恢弘气度。

他轻声道:“今晨……我看到了。你想与谁在一处,我是无资格妄加置喙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还记得两年前的许迦叶?她的野心与抱负,她曾受过的苦楚,你已尽数忘记了吗?”

不是他无妨,但为何偏偏是萧亦衍?帝王薄情,从前尘往事中便可窥见一斑。

许迦叶露出清浅笑意:“我当然不曾忘却,倘若我还有日子可活,他会是我的皇后。我就要死了,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

沈徽呼吸一滞,默然良久后,嗓音喑哑道:“我不信。”

“不信便不信吧。”许迦叶轻笑了一声,反身离去。

沈徽心知不应没有分寸地跟上去,但还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脚,向前走了几步:“你我以书画相交,不知你是否还愿同我相见。”

许迦叶步履未停,只撂下了一句:“骗骗别人就好,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以利相交,利尽则散,无关风月,更无真心,你我之间,仅此而已。”

沈徽心生怅惘,顿住脚步,于寒风中伫立良久,直到许迦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亦没有离去之意。

许迦叶走了一段路,便将沈徽抛到了脑后,余光中的红墙黄瓦倏忽间倒退,她穿过重重宫阙,行过巍巍楼台,来到了慈宁宫。

在门前等候着的杨姑姑含笑将她迎了进去。

许迦叶缓步入殿,走至太后近前,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太后扶住了胳膊。

太后挽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在榻上坐下。

许迦叶擡眼望向太后,发觉她的面色比先前还要苍白,眉宇间的愁绪浓似山间雾气,不是寻常的风能吹散的。

她正要婉言问询劝慰,太后攥住了她的手,直直地与她对视:“你要瞒予到何时?”

许迦叶一怔。

太后眉心紧蹙,两只手搭上了许迦叶的肩头,令她直视自己:“他逼迫于你,是也不是?为何不同予说?难道你觉得予护不住你吗?”

许迦叶温声道:“殿下,您误会了,臣与陛下两情相悦。”

太后长叹一声,屏退宫人,对许迦叶道:“他手里可是有你的把柄?你不必担忧,予会帮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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