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把持不住
“生病了就去找郎中,这种事更不用特意告诉我了。”
徐晨有些面露难色:“您不是说过,野渡坊的杀手不能轻易去看郎中吗?”
梁策想起来了。
野渡坊的每一位杀手都吃了他给的药丸,当然,不是纪预吃的那种。
若是被哪位郎中把脉把出什么,野渡坊杀手的行踪就会暴露了。
梁策了然,冲徐晨勾了勾手指。
徐晨走近一步,听话得跪在了地上。
梁策弯腰握住徐晨的手腕,为他把了把脉。
是有些着凉。
梁策起身没有再看徐晨,而是自顾自上了野渡坊的三层:
“跟我来。”
梁策轻车熟路得拉开药箱抓了几味中药。
又细心得将药材称重放在一起。
他转身点起小药炉,将几味中药放了进去。
苦涩的中药味儿立刻弥漫整间屋子。
梁策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一把抓住一旁的扇子站在床边扇了起来。
他身后的徐晨盯着梁策的背影。
深红色的衣袍刺激着他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得走上前。
梁策听见了身后的徐晨的脚步声。
他缓缓开口:“何……”
梁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晨就突然从后方抱住了梁策。
梁策皱了皱眉,转身一个巴掌扇在了徐晨脸上。
徐晨依旧像往常一样单膝跪在地上。
梁策整理了下衣袍,阴柔的声音格外好听:“最近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徐晨低下头,声音有些无感:“属下只是突然想抱抱……”
梁策走近徐晨冷笑一声,突然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徐晨踹倒。
徐晨并没有反抗,只是擡头看了梁策一眼。
梁策擡脚踩在徐晨胸口,徐晨感受到梁策的力度,是他可以承受的力度。
梁策微微弯腰,低头看着徐晨:“你不该有感情。”
说罢,梁策打了个响指,松开了脚。
徐晨并没有起来,钻心的疼痛席卷徐晨全身。
徐晨连忙跪在地上扯着梁策的衣角:“属下知错了!”
梁策并没有理会徐晨的求情,他拿起扇子转过身,继续扇了起来:
“错了,就该罚。”
身后的徐晨痛苦的叫声梁策充耳不闻。
不知过了多久。
屋内的中药味儿又加重了一些。
梁策转身,看了眼满脸痛苦的徐晨。
他又打了个响指,徐晨身上的痛苦立刻消失了。
徐晨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却依旧看着梁策,移不开眼。
梁策放下扇子,走到小药炉边,打开盖子。
热腾腾的药被梁策倒入碗中。
他端着碗吹了吹,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又走到徐晨面前。
梁策蹲下身,将药碗递给徐晨:“喝了它。”
徐晨双手接过,这碗药格外苦涩,浓厚的气味直冲徐晨脑中,可他依旧一滴不剩得喝下了汤药。
梁策也没有说什么话,看了眼徐晨走下了楼梯。
徐晨放**碗,连忙跟上走开的梁策。
梁策又坐到了柜台前。
徐晨和刚才一样为梁策倒了一杯酒。
梁策打开手中的话本子,勾着唇角又看了起来。
徐晨并没有因为梁策的警告而放弃偷看梁策。
他盯着梁策的头发,梁策的脸,梁策的手,梁策的腰……
梁策当然注意到了徐晨的目光,他擡头与徐晨对视。
可徐晨很快又低下了头。
“月黑阁的人怎么还没来?”
徐晨看了眼天色:“还有半个时辰。”
梁策点了点头,又喝了口酒。
半个时辰过后。
野渡坊的门被人推开了。
“梁掌柜最近真是闲得很,都有空给自己的一条狗熬药了?”
来人依旧是那天那名黑衣男人。
男人说完话还挑衅得看了眼徐晨。
突然“彭”得一声。
梁策手中的匕首用力得立在了月黑阁男人的面前。
男人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徐晨看着梁策和他手中的匕首,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加速。
梁策手指轻轻在匕首上点了两下,看了眼对方:
“月黑阁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月黑阁男人瞪了梁策一眼,从腰间取出一袋金条:
“这是酬金。”
梁策勾了勾唇角,并没有拿起这袋酬金:“这是一个人的。”
男人早都料到梁策会说这样的话了,他眼神中略带嘲讽:
“舟自横啊舟自横,你可曾想过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什么!失手了?
不可能啊,既然许安已经离开,就说明皇帝已经死了,那么只有一种情况。
太子没有死!
梁策皱了皱眉,当时听明轩说纪预遇到危险就连忙赶了过去。
最后匆匆忙忙甩下了几个飞镖难道没把他杀死?
梁策依旧冷着一张脸,旁人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月黑阁看着梁策的脸得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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