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也要赚钱的
“徐晨啊,咱们月黑阁可不是闲人收留处,我们也是要做生意的。”
从阁楼上穿下来梁策的声音,随着木制楼梯发出的轻微声响,梁策的身影逐渐显现。
梁策有些不太熟练得将腰上的玉佩系好。
而后又擡手胡乱为自己理了理头发。
他冲烛锐挑了挑眉:“掌事一天是不睡觉吗,大早上跑我这儿有何贵干?”
“啪!”得一声,烛锐拍桌子而起:“好你个梁策,翻脸不认人!”
梁策右手还是不服输得为自己收拾着头发烦躁得扯了扯有些乱的白发:
“什么翻脸不认人?说好了晚上去春满楼帮你解决事情,大白天的来我可不迎接。”
烛锐瞪了梁策一眼:“我再不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梁策右手终于从头顶放下,可头发依旧没有扎好:
“掌事,在下很贵的,您白天跑来,得加钱。”
说着,梁策自顾自走到徐晨旁边,将那个黑色的算盘拿到手上,盯着烛锐面带微笑。
手底下的动作也格外麻利:“大白天来找我这价钱就得翻倍了,我白天要做生意,你一来扰了我的生意,也得多给点。”
语罢,梁策冲烛锐扎了个手指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烛锐嘴角明显抽了抽,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烛锐怎么就发疯进了野渡坊!
不过性命和钱比起来还是性命重要,钱不就是身外之物嘛!
于是烛锐只得忍痛割爱。
梁策终于坐下,坐到了烛锐身边的竹椅上。
与此同时,纪预也挂着稀松的睡眼摇摇晃晃走下楼了。
梁策打了个响指,一旁的徐晨很快会意,拿起一本账本上了楼。
纪预一起来就被梁策被迫当了工具人。
只得打个瞌睡又摇摇晃晃拿着昨晚没写完的那张纸继续开始奋笔疾书了。
梁策倒了杯热水。
热水向上飘起的热气打湿了了些的睫毛,他揉了揉眼睛,低头吹了几下水面。
“说吧昨天又怎么了?”
“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噩梦,觉都没有睡好。”
梁策继续低头看着水杯,另一只手向烛锐勾了勾:“手给我。”
烛锐有些疑惑,但还是将手搭在了梁策手边的桌上。
梁策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不到两秒就收回手:
“梦由心生,那些妖怪一天天哪有闲工夫专门和你过不去,自己疑神疑鬼才会做噩梦。”
一听到梁策这一番论断,知道自己昨晚上做的那一夜惊心动魄的梦不是真是鬼怪来找他,也算松了口气。
梁策喝了口热水,继续道:“既然来都来了,把昨晚没说完的说完吧。”
烛锐点了点头,眼睛撇了撇自己的手指,开始回忆:
“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第六位他们的死法没有那么特别,但也挺吓人的……”
纪预沾了沾墨汁,撩起袖子落下第一笔。
“第二位死的姑娘叫小霜,她那天晚上和姐妹去后院找吃的,可等她们找完却见只有一位姑娘回来了,等我们再去后院时就看到霜儿吊死在后院那棵歪脖子树上了。”
有起床气的纪预实在是懒得将烛锐的话一五一十记录上去了。
他悄悄擡眼看了看梁策,发现梁策没有注意到他。
他立刻果断得将一大堆文字改成了图文模式。
在序号二的旁边画了一个火柴人吊死在树上的图画。
还贴心的为火柴人画了两个辫子,一个剪头指出写下了霜儿的名字。
纪预轻轻放下毛笔,饶有兴趣得欣赏着自己的大作。
梁策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杯子:“为什么又是后院?”
烛锐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低沉:“估摸着,后院人少,好下手吧。”
梁策也只好将这个疑点放在一边,示意烛锐继续。
烛锐咽了口口水:“第三个月儿,第四个云儿,第五个小八,第六个子翠,这几个姑娘也和之前的一样,都是莫名其妙得就死在了后院,虽说没有第一个那么瘆人害怕,可死法却不带重样的。”
纪预擡头看向烛锐:“怎么说?”
烛锐声音压得更低了些,盯着纪预手中的笔,严肃极了:
“除了先前被刀划的,上吊的以外,还有淹死在水缸的,自己把自己掐死的,服毒自尽的,撞了墙的。”
烛锐不说话了,他紧闭双眼,实在不忍心回忆那每天都要上演一遍的触目惊心。
纪预不知什么时候手心出了冷汗。
这一个个死法,纪预有理由怀疑自己现在走的事《十宗罪》的副本!
他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看向烛锐:“这些……也是在后院?”
烛锐点了点头。
现在算是明了了,纪预画了个大括号,写上了大大的“后院”二字。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把问题指向了后院。
纪预都看出来端倪了想必烛锐当然也知道了。
而这是烛锐又开口说话了,他睁开眼睛,伸手快速为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下子饮尽,似乎在为自己壮胆:
“不是仇杀,也不是情杀,也不是姐妹们相互算计,可偏偏就是好巧不巧都去了后院,斗嘴的,结伴去后院的,一起去后院打闹的,可到最后都死了!”
梁策听到这里,转头看向烛锐的侧脸,皱了皱眉,他正欲开口,却被纪预抢了先:
“那第七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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