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
计划下周末启程,机票已经定好,这几天江清涿没什么事,从朋友的猫舍抱了只小猫回来养。
虎头虎脑的长毛金渐层,粘人得很,四条小短腿哒哒哒地跟在人脚后跟跑,走哪跟哪,江清涿连上厕所都放它进去。
说实话,谢骄有点嫉妒。
继续同居是别想了,但好在都是邻居,就走几步路的功夫也能接受,谢骄一有空就往隔壁扎,每次到家里都趁着江清涿不在的时候戳猫崽圆滚滚的小脑袋虔诚许愿:“猫哥,要不咱俩换换吧。”
猫咪拿头蹭他手心,喉咙里发出亲昵的呼噜呼噜声。
江清涿出去晨跑了,谢骄来给他做早饭顺便喂猫。这段时间十来度,不算冷,江清涿大概是跑得发热,外套搭在臂上,只穿一件卫衣推门而入,头发剪短后看上去有几分清俊的少年气。
猫崽跑得很快,撒腿过去迎接主人,谢骄长腿一迈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嘘寒问暖:“回来啦?饿了吧,早餐在厨房温着,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江清涿弯腰换鞋,摸摸“喵呜”不停的猫崽脑壳,淡淡道:“嗯。”
小猫站起来,两条短短胖胖的前腿扒住江清涿要往他身上爬,江清涿干脆一手将它抱进怀里,搞得也想要抱抱的谢骄很尴尬,有点别扭地说:“纵子如杀子。”
江清涿无语:“你幼不幼稚。”
他下午有事,叶纱弄了家咖啡厅开业剪彩,谢文焉让他去帮忙撑场子,在公众媒体面前以示对小妈的尊敬。
谢骄其实不想去,但前不久谢文焉大张旗鼓公布婚讯,所有人都知道叶纱即将嫁入豪门,要是这节骨眼小谢太剪彩他身为继子不出席,会让人觉得对这个后妈不满意,故意给她下马威。
到时候媒体又得添油加醋好一顿编排。
江清涿去浴室洗澡,这回终于没让猫崽进门,小猫扒在浴室门外不屈不挠地挠门,谢骄把它拎起来往沙发上扔:“连我都没跟他洗过鸳鸯浴,别嚎了你。”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门内逐渐漫上蒸腾的水雾,谢骄倚在门边心猿意马了一会儿,然后看看时间冲里面喊:“宝贝,那我差不多就先走啦。”起先提过,所以他也没怎么多说,只叮嘱,“你早餐记得吃。”
江清涿模糊的回应从浴室传来:“知道了。”
——
首都温度比鹭岛低很多,前几天一直下雪,今天难得放晴,积雪融化后阳光照上去,折射出点点碎光。
谢骄手臂搁在车窗沿上撑着头,眼皮在墨镜底下阖着,闭目养神。
“小谢总,到了。”
司机声音在前方响起,后座上的人懒懒睁眼,在看见远远铺了十来米的红毯以及瞩目的摆台背景墙时眉梢不易察觉一挑。
谢骄摘下墨镜意味不明地揶揄道:“我爸还真是。”
平时见一面难如登天的影帝影后在这里如同批发,各种腕儿送来的花篮摆得都快堆不下。
叶纱穿了一身温柔得体的小香风正跟来往宾客寒暄,媒体狗仔架着长枪短炮,硬生生把开业剪彩围成了无比隆重的电影发布会。
路上堵车,他来得比较晚,但刚一露面就成了全场焦点,媒体闻声而动,火速将镜头对准缓缓滑入红毯的迈巴赫。谢骄从车里懒懒挥个手,算作打招呼,依旧是平时出现在镜头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叶纱见了他,跟身旁富太浅笑着说了两句后撇下宾客上前来迎:“阿骄你终于来了,刚刚你爸爸还在念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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