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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史无前例的较量(1 / 2)

一场史无前例的较量

时间回到动乱结束的那天。

“一只烤鸡多少钱?”

“70文。”

顾灼青伸手,见对方满脸困惑,遂勾勾手道,“既然你也清楚烤鸡的行情,咱们银货两讫。”

郝夭阙看明白了,这是分道扬镳过河拆桥的意思。

他佯装忙碌地翻着袖口衣襟,懊恼抱怨,“顾兄,我也想结账,奈何囊中羞涩,再宽限宽限吧。”

顾灼青伸出的手被人揉成了拳,被他冷漠抽走。

“既然如此,那有劳星君筹款,慢走不送。”

“哎顾兄,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保镖,你睡觉的时候我怎能不在旁边守着,若是有人侵犯你该如何是好,你要陷我于不义不成。”

顾灼青翻身靠墙,差点没背过气去。

军营里,十几个人大通铺,生生就把其他人支开,将他抱回了床位,一直守着等他睁眼。

知道的说这是长官体恤下兵,加以慰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小娘子跑出来伺候夫君就寝呢。

在全是大老爷们的地方,你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他特别不能理解。

不能让他跟死尸一样睡在屋顶上吗?

不能像件垃圾一样给他丢回军营吗?

不能跟做贼一样溜进来吗?

不能一脚将他踹醒吗?

不能拿盆冷水浇他头上吗?

就非得这样温温柔柔含情脉脉恋恋不舍大肆宣扬的,守着等他醒吗?

哦就非得这样吗?

非得这样吗?

千言万语,化为了顾灼青一句,“......”

芒刺在背,如鲠在喉,这觉是怎么也睡不下去了。

顾灼青干脆起床,脚刚踏出一只,另一只就被郝夭阙的话击中,别出了门。

“什么?”

顾灼青没理解,又问了一遍。

郝夭阙拿起他床上的头盔,放在耳边拍拍,“我说,我参加了今年的点兵,跟你一个营。”

“你的脸能过审?”

“哦你说这个啊。”郝夭阙摸两下下巴壳子,“我换个脸不就行了,谁能看透我的本体。”

顾灼青理了下思绪,算是明白跟疯子讲道理枉费口舌。

他出门去往习武场,郝夭阙立刻跟了上去。

“哎顾兄,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顾灼青在武器架上挑挑拣拣,闻言擡了下眼尾。

郝夭阙见状,从武器架上挑了一根竹制长木仓投了过去,恰被顾灼青接住。

“输赢见真章,来唠十个回合。”

兵营位于玊璜最西边的位置,素来有无风起尘暴之说,意思是指这鬼地方,鸟不拉屎,沙子多到能埋尸,喝水都能滤出三尺厚的尘土。

恰是如此地方,却出了习武场这种异类,几乎不怎么见沙子,连灰尘都少有。据说是因为士兵们每天勤于操练,将整个习武场扬起来的沙都“喝了个干净”的缘故。

眼下两人早已打出了十个回合,漂浮在空中的沙子早就成为了屏障,阻碍了视线。看来“据说”准不准,还是得分人。有时候不起灰,不是因为勤奋,是下脚的速度,慢得扬不起。

郝夭阙有些烦了,想要说话就吃一鼻子灰,张嘴就能吞下半斤土。他弹指,在抵挡攻击的间隙,干脆给习武场立了一个全包围式屏障,沙土顷刻间弹之而外。

郝夭阙当空劈叉避开一击,顾灼青自下方滑过,立刻花式盘腿起身,木仓头倒刺向郝夭阙的后背。

对方似脑后长了眼睛,铿锵一声木仓头刺到了剑身,被他挥了开去。

顾灼青的攻击刚猛有力,郝夭阙的防御巧柔藏劲,说不上谁好,更谈不上谁差,如若被将士们观看到这场比试,必定满座叫好。

“你进兵营,是为了找余凉灭族的证据吧。”

顾灼青的攻击略微停顿间,郝夭阙就发现了破绽,攻守双方立时易位。

顾灼青接连抵挡对方凶猛的攻击势头,在喘息间隙回道,“今天休假,习武场没人,不然星君这番言论,被有心人听了去嚼舌根,就不好了。”

郝夭阙收手,袖口迎风鼓起,嚯嚯然吹蓬了整件外袍。那骨子睥睨天下的傲劲,任谁都没放在眼里。

“听去又如何?”

顾灼青握紧木仓杆,木仓纂噔的一声插入地下,他反手换了把武器丢过去,两人随即又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你回双椿近一年,就没查出点什么?”

郝夭阙闻言望过来,心想你总算忍不住了,面上却一派平和,手上是更快速的攻击。

“顾兄,你要知道凡是都有平衡的秤杆,无端端将灵幽族卷入漩涡,对双椿没有好处。”郝夭阙转攻为守,包容的接受对方带着凌厉的攻击,“哪怕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与他们有关。”

顾灼青慢下动作,虽然他没表现得很明显,可郝夭阙从攻势里就看明白了,他恼怒的是他自己。

“余凉灭族时我在场。”

郝夭阙回他,“我知道。”

“我无法干预,更不能成为证人。”

郝夭阙回他,“我知道。”

顾灼青漠然地说着这些话,明明表现得毫不在意,可一举一动都在彰显自己的不满。

“我还知道,只有将事情始末告知大众,将那些人的罪行曝光,才能为余凉破恢复身份。”郝夭阙眨了下眸,忽然道,“你真是令我吃惊啊顾兄,没成想你的外向力如此之高,害得我对你的本体更加感兴趣了,不如你我互做陪练吧!”

顾灼青顿时收回攻势,无语道,“神经。”

郝夭阙怎么可能放过他,剑尖往上一挑,顾灼青手里的鞭尾就飞了出去,差点由于惯性弹到他的脸上。

这种幼稚的挑衅,顾灼青向来......从不惯着。

“今天休假,你去习武场干什么?”士兵招呼一声,听对方回道习武场有烟灰飘起,他在哨岗执勤时看到了,下岗过去瞅一眼。

同伴不信,两人拌着嘴走向了习武场,老远就见到场地外围风沙弥漫。两人走入了沙暴之中,就好像迷失在了沙漠里,地图都在脑中失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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