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第五名优胜者周芮,她获得的宝物是千年夜狼血块。
夜狼血块,只能是在月圆之夜,大神树枯萎之时,夜狼对其啼哭,双眼留下的血泪凝聚而成。
从一只夜狼身上得到的血块不过米粒大小,眼下众人看到的,却足以跟一个成年人的拳头相媲美。要知道整个双椿,现下加起来的夜狼也不过百只。
如此极品血块,千年遗留产物,对着月光透视几乎能泣出血来,想必是耗费了收藏者数百年心血才凝炼而成。
此物一出,举座哗然。
“妙啊,妙啊!这才第五名,就令老朽见到了传说中的宝物,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师傅,要不要跟周芮同学借来观赏一番?”
“哎此等宝物,周同学怎会舍得外借,休要乱来!”
“这踏马的玊璜,还有点斤两。晚点你去问问,那个女的多少钱肯卖。”
白发老头转身瞅了一眼商人市侩的嘴脸,嗤之以鼻。徒弟立刻心领神会,跟着呲道,“有些东西,不是靠有几个臭钱就能得到的。”
“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两个渣滓!”
至此口角之争瞬时转为了拳脚之争,刹那间吸引了晚会安保的注意。
有吵闹的一角,自然也有安稳科普的一角。
“每一只夜狼出生之时,其脚下必定出芽一颗大神树,终生携于狼尾之上,只有枯萎时才从狼尾上脱落。但因其高不过半尺,很少有夜狼能够在其消亡前注意到它的存在。反观大神树终生,都在为夜狼奉献精血,等待自己的那一只夜狼为它回眸。因此能够啼哭的夜狼,其精神力必定广袤无垠,方能感知到大神树的存在。所以说,如果三黄是所有外向力之伤的宿敌,那么千年夜狼血块,就是失去精神力之人的救命福音。”
余凉破眨巴眨巴眼,望向郝夭阙,再盯着顾灼青。
“我去给你偷过来!”
唰唰唰。
几道周边视线立时瞪上了这个狂徒。
他们也着实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竟有人能说出如此不要脸之事!
实属闻所未闻!
郝夭阙拿指尖敲着石阶,又听余凉破问,所有精神力能全部恢复?
他歪了下头,回忆道,“不说百分百,七八十肯定是有的。”
坐在周边的同学当下就要站起来把这个人拿下,就在狂徒眼神亮亮,如囊中之物般觊觎周芮手上的宝物之时。
不过余凉破刚一撅腚,就被顾灼青按了回去。
同学们蠢蠢欲动施展拳脚的正义之心紧跟着被按了下去。
“别胡闹。只要用对方法,有足够的时间,失去的精神力也能慢慢回来。血块,不过是一种捷径而已,虽然高效,但伤根本。而且,对我不管用。”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管用?”余凉破不服。
郝夭阙单手撑着下巴,侧头如话说家常般,“这血块不是顾灼青闲得无聊,在夜狼群里随手捡的吗?我记得当时应该有......”他随手比划了一下,比划出了西瓜般的大小,“这么大差不多。偷这干什么,你直接去夜狼群捡啊费这劲。以前仙屋的母块怎么没看你这么上心。”
余凉破更不服气了,当场质问顾灼青,“为什么他知道,我都没见过。”
“谁让你贪玩,我的笔记你从来都不肯好好看,这么不起眼的东西,你何时注意过?”
余凉破被训得没脾气,扣扣耳朵扁了下嘴。
而听到以上对话的周边同学们,不但没被惊掉下巴,甚至讪讪一笑有样学样。
嗐,话说的太大,反而让人觉得牛皮吹破了。
“我家这玩意儿多的是,改明儿你来拿啊。偷多不好!”
余凉破哇哦一声睁大眼,对着那位同学使劲点点脑袋。
郝夭阙将身子探了出去,摇了摇头,眼神瞟向顾灼青满脸看戏般的笑容,你家这傻小子,活该被骗。
此后每颁出一件宝物,打架的科普的吹牛的羡慕的觊觎的不绝如缕。整场晚会最忙的人群,莫过于玊璜的安保巡逻兵们。
直到第二名获胜者缓缓步入篝火盆地,整个观众席才逐渐安静下来,像是静候稀世珍宝般给予最关切的目光。
台上那位少女,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光是站立在篝火旁,都有力压全场的气势,连火焰在其身后都显得较刚才微弱许多。
而她的身旁,静放着一个盒子,里面藏着的是整场晚会最令人期待得以一见的宝物,没有之一。
五将石。
“哎不是说这五将石被盗了吗?”
“谁知道呢,等会儿就知道真相了。”
观众席上小声议论,篝火台上逐渐开盒。
当五将石的光芒自缝隙里漏出闪耀全场,观众席上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啧嘶......”
余凉破摇了摇脑袋,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够整个观众席听见。
“她手里的是五将石,那我这颗是什么?”
此话如平地一声惊雷,炸翻了全场。
郝夭阙伸臂拦下顾灼青,阻止他去追回余凉破的脚步。
“等会儿,正好看看玊璜当时是不是真的因为秘宝失窃而封校。他都这把年纪了,吃不了什么亏。”
但见篝火盆地内,余凉破弓背摸着下巴,对着长溪手里的五将石百思不得其解。
“破烂哥哥!你胆子真大啊。多少老师和英雄看着呢,就这样冲下来了。”
余凉破擡眼扫向少女又落回盒子上,一场海考后,她仿佛又沉稳了些许......个屁。
余凉破揉揉被砸痛的胸膛,心满意足地看完,再次语出惊人。
“假的。”
“晚点再讨论真假吧破烂哥,你看你后面。”
长溪的秋波眉逐渐凝起,眼下的情形可不容乐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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