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擡腿便要往外而去。
后头传来一声嗤笑,随即男人的手伸出,当真像个水妖一样就抓住了她的脚腕。
她站立不稳,全身失衡,往后栽去,栽在了萧听澜的怀中,溅起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身上虽然穿着衣衫,但那衣衫实在是轻薄得紧,沾水一湿,仿若无物。
她立刻感受到身后紧贴着她的炽热滚烫的胸膛。
萧听澜将她圈在了怀里,强迫她一道又坐在了池子边缘。
随即有侍女垂头送来食盘,盘子上摆放了精致的点心以及米粥。
萧听澜端起粥碗,用勺子舀上一勺,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
苏怀月是饿,但这样吃饭实在令她太紧张了,以至于胃口跟着也并不怎么样。
她道:“陛下,不如我自己来罢。”
说着便动了动,想从萧听澜双臂之间扭出去。
但还没能出去,她便立即感受到某个不同寻常之处,立即就不敢动了。
“张口。”
萧听澜淡声道。
苏怀月只好乖乖张口,勺子递进去,将粘稠的白粥送入苏怀月的嘴中。
红唇一张一合,把勺子舔得很干净。
偶尔勺子会碰在苏怀月的唇侧,留下痕迹。
苏怀月会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热气蒸腾之中,苏怀月但感觉身下的异样愈发明显。
她吃了几口不敢再吃,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昨夜……昨夜既然……那咱们这件事是不是两清了……”
萧听澜将粥碗放回去,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垂眸打量着怀中女子的面容。
在苏怀月看不见的角度,他眼中是一种耐人寻味的神色。
今儿他上朝的时候很有些心不在焉,这一方面是为着前一夜发生的平生快事。
另一方面么,他不由琢磨起来苏怀月这个人。
他其实很久之前就知道,苏怀月这个人心软得不得了。
她心里装的人太多了,这个也不愿伤害,那个也不愿伤害……为此,她宁可让自己受委屈……
想到这儿,他淡淡问道:“你的老师,对你的谋划知不知情?”
苏怀月没想到皇帝话题一转突然到了这儿,立即道:“不!先生他一点也不知情!”
“是么?”
萧听澜的手环上了苏怀月的细腰,另一只手开始在苏怀月身上又揉又捏起来。
苏怀月还在等着萧听澜接下来的话,只好容忍萧听澜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可过了半晌,萧听澜还是一句话没说,手下的动作却越来越教人难以忍受。
苏怀月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我的老师他……”
萧听澜没说话,忽而长身而起,就将苏怀月压在了池子边缘。
还未等苏怀月反应过来,两人的身体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一时间池子里的水“哗啦啦”响个不停,不断拍打着两人的身体。
苏怀月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无力地趴伏在池子边缘上,由着萧听澜肆意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萧听澜才终于停了下来。
连续这么多次,苏怀月浑身像是散了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萧听澜却愈发得精神抖擞,从头到脚都是一种平生从未体会过的舒坦。
怪道古人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果然是诚不我欺。
他轻而易举将她打横抱起来,俯下身细细轻吻。
等终于蹂躏够了,才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你的老师,朕已经放回去了。可是你与朕的帐么,朕要慢慢算…”
苏怀月这才晓得,张彤儿那时一句“我表哥可记仇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几日来,她过得昏天黑地,几乎是没有能够安心的时候。
浴池中、书房里、马背上、车厢中……几乎是随时随地,她都不知道萧听澜到底哪来这样多的精力!
她平生没有这样累过,只是不停求萧听澜放过她。
可求饶声并不能组阻止萧听澜的动作,反而令男人愈发兴致高昂。
她只能盼着萧听澜上朝的时间久一点,议事的时间久一点,好让她能够喘息片刻。
这一日,萧听澜直与臣子们议到傍晚才算了结。
苏怀月难得睡了一整个下午,终于感觉整个人都好像活了过来。
用过饭,高福来传皇帝的口谕,请她上马车。
苏怀月登时想起一些令人羞耻的回忆,苦着脸道:“公公,陛下此番是什么事呀?倘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高福笑着道:“听说是《绿石纪闻》修出来一版了,陛下要带苏娘子去看看呢。”
听说这话,苏怀月纵使有些犹疑,到底还是去了。
马车棱棱,先到了延英殿,皇帝正从里头走出来。
沈千意跟在身后,正在说着什么:“既而木拉尔已死,炎珠成了靺鞨头领,想来是难免一场恶战了。先前找你要玄铁补我的轻甲,这会儿你可没理由不给了罢!”
他说完,才发现皇帝的注意力显然是没有在他的身上,目光幽深,落在了刚刚驶来的马车之上。
随即便冲他敷衍道:“你的事回头再议。”说着拔步要走。
沈千意但瞧高福伺候在那马车旁边,立即便猜出来里头是谁。而张彤儿这几日来找他看文章的时候,他也约略了解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不拿捏皇帝,更待何时?
沈千意立即挡在了皇帝身前:“可不能回头再议呀!补轻甲还得一段时间呢,这仗可就不知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
一面说,一面脸上只是发笑:“陛下,你我这么多年的情义,可不能见色忘友啊!再者说,微臣于这件事上,也有功劳是不是,陛下您也得赏一赏啊!回头说不准陛下您还有用得着微臣的时候呢!”
萧听澜听罢又好气又好笑,但这段时间他心情不错,到底是不耐烦道:“行了,少狗叫。”
说着便吩咐高福给内库传个信儿去取玄铁。
沈千意美滋滋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您请。”
说罢,又压低声音笑道,“陛下,记得保重龙体呐。”趁着皇帝踢他以前,赶紧闪身溜了。
车帘子打开,苏怀月正乖巧地坐在座位上。
见了他来,立即站起让出位置。
这马车是萧听澜惯常喜欢坐的那一架单乘车厢,苏怀月曾经还同皇帝一起挤过。
那时觉得挤着很是有些尴尬,这会儿却连尴尬的机会也没有了。皇帝在座位上坐下来,立即便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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