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程不说话,选择性逃避这个问题,擡起手臂擦掉挤出来的眼泪,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迟听澜好笑的给人吹了吹通红的掌心,命人拿来膏药,轻轻的给那只小手上药。
又喂了人一些东西,迟听澜就在一旁监督人完成夫子给的课业。
父亲明日要出门一趟,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迟听澜忽然说。
念程右手抓着笔,墨汁点到了纸张上,他问:很久是要多久?
两个礼拜,也可能要半年。迟听澜给他换了一张纸,手把手教他写字,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听夫子的话,再逃课不完成课业,我会吩咐夫子打你屁股。
念程摇摇头,说:不要,父亲坏。
迟听澜笑笑,笔下已经写好了五个字少和归梦玩。
念程逃学跑出去和谁玩,迟听澜是知道的,同样也知道归梦打的哪门子主意。
那可不行,他家的小团子才那么大点,可不能被归梦那兔崽子拐跑了。
念程看着笔下的五个字,说:归梦哥哥很好啊,为什么不能和他玩?
你一和归梦玩,就忘记自己的课业,荒废自己宝贵的时间。现在父亲说的话还不如你个归梦哥哥了?
念程吐了吐舌头,扯掉这张纸,继续照着字帖练字。
......
多年后,念程有了自己的姓,和他的父亲一样,姓迟。
他始终没有听父亲的话,甚至和归梦结成了伴侣。
归梦跑来下聘的时候,念程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娘亲,准确的说,是另一位父亲。
迟念程也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要叫念程,为什么迟听澜离开两个月回来之后,为什么多出了一个禁地,谁也不准前去。
即使迟念程的长相越来越像迟听澜,退了大部分幼儿时的模样,但血脉深处的羁绊,还是让迟念程知道,那是将他创造出来的人之一。
迟念程不管不顾的抱住面前的人,迟听澜告诉他,这是他的爹爹,叫白煦辰。
归梦带着聘礼在门外等候,愣是等了一炷香时间,大门才得以打开。
之后,归梦没能下成聘,被原封不动的赶了回去。
之后整整一个月,敖云地界的人都知道了这么一回事--大公子不满意归梦少爷,一靴子将人给打回府。
然而,一个月后。
迟听澜明明活得好好的,迟念程却继了位,然后将归梦少爷封为了自己的王后。
下旨册封前的某日清晨,迟听澜带着白煦辰来迟念程的宫殿告辞,接过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愤怒之下,迟听澜自床榻上拎起归梦,暴揍了一顿,拳拳不伤致命点,全是衣服能遮住的地方。
白煦辰给迟念程穿好衣服,将那头混乱的画面自动消除。
迟念程想着要去阻止,被白煦辰给拦了下来:你今日拦着你父亲,来日归梦都得挨打。
迟念程虽然焦急万分,但还是忍耐下来,在白煦辰的监督下,写好了册封的懿旨,迟听澜这才停下了拳头。
迟听澜和白煦辰离开的行程被迫耽误,又留了一个月。
归梦成为迟念程的王后那晚,迟听澜灌了自己好多酒,然后抱着白煦辰哭:我养了这么久的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辰郎,我好伤心啊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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