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婉藏起小心思,笑得灿烂,“汪小姐说得没错,买得越多就越有可能中奖,而且这些妆品用着自然,很能修饰脸部缺陷,多买些没有坏处。”
汪祺听罢看着桌上的锦鲤券,羡艳着说:“那世子妃可是好手气,一买就是有编码的花笺纸。”
郑清婉不想暴露自己才是满香阁背后的女主人,外界又将其默认划定为太后的产业,所以她便假装是为了办个活动好在王府立足,借与太后的关系能有许多妆品赠人,甚至于邀请名门来参加这个活动也不会让人起疑。
“掌柜家与我有些渊源,我提早得了消息,便特意订了许多,想着当见面礼什么的也正合适。不过现在再到店里买,掌柜的也保证不了一定能拿到有编码的花笺纸,一切都得靠天决定。”一番话既凸显她身份特别,又点明妆品的珍贵。
汪祺被秀了一把,找不出什么话来回应,只得乖乖点头说是表明自己听懂了。她一个借住在姑姑家的姑娘能陪着来祈福已是得来不易,更别提买许多妆品,她是想挥霍,但她也是真没钱。
郑清婉接着与汪氏攀谈,聊到兴处甚至于拿起化妆刷沾了眼影给汪氏化了个日常眼妆,惹得对方又是一顿彩虹屁狂吹,还时不时地想照个镜子臭美一下。
汪祺看着汪氏画完眼影气质都变了,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拥有一套满香阁的妆品。
而郑清婉并不知道汪祺心里所想,只是在旁欣慰地看着汪氏姑侄的反应,觉得这波生意该是稳了。
尤其在听到汪氏说要好好给御史夫人推荐并打算多买几套当成节礼送出的时候,她更欣慰了。
呜,工作赚钱的感觉真好!
当然她此次来不只为了赚钱,最主要的是对一下谢敏成婚过大礼时的礼书,按理此事不该她来操办,为时也尚早,但王妃爱女,总想事事把关,便抽了空找机会约出来。郑清婉作为王妃的直系下属责无旁贷,需要先行过目检查一番。
左都御史为官清廉,鲜少收受贿赂,礼单均按规定来,没有偷工减料,但以皇室嫁女标准看着实寒酸。
但其家规严苛,对子孙要求高,不准子孙纳妾,正妻无子只能过继,使得其子仍是婚恋场上的香饽饽。
一旦牵涉到婚嫁的场合,汪祺这等闺阁女子便不适合旁听,自请去了经堂听高僧念经,郑清婉没有挽留。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听得王妃身边的容裳来报:“夫人,王妃说要您去正殿找她。”
“好,我立马就去。”郑清婉心下疑惑,仍处变不惊地安排道:“礼单对得差不多了,少夫人若无事先行休息吧,我先去找母亲,等正午在斋堂碰面。”
“是,恭送世子妃。”
去正殿的路上她有些惴惴不安,什么事值得王妃独独叫她,撇下御史府的客人不管,还是在见了住持之后。
她左思右想,没理会容裳带得路越走越偏,以为寺庙构造本就如此,谁成想刚拐过一个转角,便被一双手猛地一扯头上的珠花。
!!!有鬼啊!!!
郑清婉惊骇,定在原地,吓得脸色苍白,但又不敢放声大叫,僵硬地看着前面带路的宫女停住,将脸皮从下而上揭去。
而她身后不知从何时起已空无一人!!!
阴风骤起,前面的容裳顾着揭皮没有转身,头上的手不甘寂寞又拿走了她的玉簪。
“不是说相思矣吗?怎么连看都不想看。”熟悉的声音带着调笑钻到郑清婉耳朵里。
谢毓!
她猛地擡起头,果然看到坐在树杈中央的他,出去一趟,清瘦了不少,但脸上还是那般温润无害的笑。
“世子夫人真是个小财迷,说来说去我看那御史少夫人都恨不得死在你那个铺子里。”他又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给世子夫人请安。”石头卸去伪装,转身跪下。
郑清婉感觉自己血液逆流,青筋都暴起了,臭男人干嘛要这么来吸引她的注意,她都快吓死了好伐?
褪去起初的惊讶,她恶狠狠地瞪了谢毓一眼。
小丫头还怪有脾性?谢毓笑得更开心了。
“若瑶,别傻站着了,快上来。”他拍了拍旁边的空当,存了看好戏的意思。
是可忍孰不可忍,郑清婉无奈地白了一眼,“景之要是想捉弄我大可不必,我不吃这一套。”
“好了,不逗你了,前面快来人了,快上来藏好,有事给你说。”谢毓收了笑,慎重地说道。
看来这树还不得不爬了?谢毓这是什么癖好,有事非得搁树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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