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云沐嘴角漾开嘲讽的笑意:“我的身份已经让你头疼了吧。”
“无妨。”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嘘,别说话。”凌苍轻轻比住了他的唇。
云沐侧耳听了听,“为什么,外面又没有人。”
“因为我想吻你。”
随着话语,他触上柔软微冷的唇。
下一瞬,云沐周身内力激荡,凌苍抽身而退,脸上还带着得逞的笑。
匆匆一吻,两人心头各有所思,夜不能寐,次日见人,皆是一副疲乏模样。
“三哥!”
一个少年飞扑入玉净尘怀里,抱得死紧。
“明成,”凌苍十分意外的看着幼弟:“你怎会来杭州。”
见到许久不见的兄长,玉明成眼睛都红了。
“我真不敢相信,大哥飞鸽传书说你回来了,我求爹准我来接你们。”
“爹让你出来,你通过了试练?”凌苍拉开一点距离上下打量,当年还仅是个十岁的孩子,如今已是英气勃勃的少年,几乎不复旧时记忆。
“一个月前刚过,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刚爬起来就磨着出门,幸亏娘说情。”玉承庭拍了下明成的脑袋,疼爱的微笑。
“娘身子可好。”
“一听说你无恙归来立时好了许多,现下日夜盼你早些到姑苏。”
他沉默了一下,玉明成急急开口。
“你的事大哥都在密信里说了,爹只说回来就好。”眼珠转了转,少年附在耳边小声道:“我偷偷见到爹看信手都抖了,把那几张短阑瞧了很多遍。”
向来不茍言笑的父亲……
“三哥,你不知道家里多高兴,过去的几年,娘总要在你房间里呆好久,出来眼泪汪汪,谁劝都没用,现在总算又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爹可是有什么吩咐?”
玉明成挠了挠头,鬼头鬼脑的看了看窗外。
“周围没人,你说吧。”
果然不出所料,以严父的性情纵然是聆得佳音,也断不致激动到放明成赶过来的地步,只须等上十余日自能与大哥回转,岂会多此一举。
玉承庭狐疑的接过明成递来的密信,展开细阅。
“真有暗嘱?怎不用飞鸽传书?”
“爹说事关重大,横竖我要过来,就一并带着了。”明成笑嘻嘻的表功:“再说我来也能助大哥三哥一臂之力,一举两得。”
阅毕玉承庭将信交给他。
入眼熟悉的字迹,心猛然一跳,又按捺着读下去,一目十行的扫过,疑惑的询问:“这个离郡王世子是什么来头。”
“离郡王是异姓王之一,本来官民互不相干,但其野心勃勃,有意挟其地位一统江南武林道,已经被他铲平了不少帮派。首当其冲的障碍便是我们玉家,无端成了他的眼中钉。”
“他行事手段如何?”不过短短五年,居然出了这样的人物。
“狠辣阴毒,被他并入的帮派首领多是举家覆灭,老幼不留。官府归结为江湖仇杀,武林中又不便正面冲突,屡屡有寻仇的夜刺,迄今无人能得手。他以名利地位相诱,收揽了一帮高手为虎作伥,其中就有中原第一刀客微生潮。”玉承庭面色凝重。
“看他的驾势倒是想学睿亲王了,也不想想人家是陛下亲弟,手腕更是高明,岂是他这般小人行径。”玉明成插口,极是不屑。
玉承庭颔首认同,冷笑一声,也是瞧不上他们:“我瞧他确有此意,一心做南方武林霸主,取玉家而代之,好与北睿亲王府比肩,可惜未必能如他所愿。”
“可有交过手?”
“暗里也曾过手,双方均有折损,不是易与之辈。”玉承庭思量了片刻:“只怕他对玉家早有图谋,爹信里说他近期有异动,私下计量暗举,必定是冲着广陵。”
又是一场风波将起,凌苍默默思索了半晌,耳畔听得孩子的嘻闹,下意识的移近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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