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了几人之后,应道生成功做起了甩手掌柜,跑到对面去看长安刷蟒。
“我刚刚调配了一点养护毛发的方子,等夜深的时候给你试试?”他俯身在长安耳边说着悄悄话,直到将人撩拨的面红耳赤才算完。
巨蟒懒洋洋的回头看向道生,吐了吐信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之后,便又舒服的享受服务了。
应道生眼珠一转,寻了瓶花果香的护肤油,按照从前的恶趣味将其擦得油亮生香,然后静静等待梁栖长老上门相认。
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余,他终于等到了来自内门的传唤。
“你们两个就是灵兽园新来的弟子?叫什么名字?”梁栖的居所建在险峻的无迹峰上,因为侍奉弟子不多,连殿宇都显出几分冷清。
“弟子祈宁,这是我兄长祈安。”应道生拿捏着拘谨的神色小心问道:“不知长老有何吩咐?”
梁栖仍旧是那副衣袍宽松、神情怠惰的懒散模样,靠坐在锃光瓦亮的大蟒身上问道:“寒令身上的护甲方子,是谁的主意?”
应道生垂首答道:“是弟子。”
“为什么?”
“鳞甲簇新,看起来威武些。”
一问一答间,巨蟒寒令突然发作,裹挟着一阵香风冲到二人近前。
就在长安戒备不已之时,随之靠近的梁栖伸手揉了揉应道生“面目全非”的脸蛋笑道:“小道生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形势迫人,退无可退罢了。”应道生说着拍了拍紧张不已的兽人道:“长安别怕,师叔才懒得动手呢。”
寒令并非经过驯化的乖巧灵兽,是以它所到之处门人弟子都自觉远远避开,反倒方便了三人叙话。
梁栖招呼两人坐下,拉着应道生仔细端详:“移筋错骨,是金身门的手艺?”
“果然瞒不过师叔,”面对梁栖时,应道生表现的十分放松:“还从金门主学了静心的法门。”
听他这样说,梁栖神色凝重的探向应道生内府,果然见他灵脉之中气息躁动、顺逆驳杂,正是心魔大炽的征兆。
谁能想到,最有机缘脱胎登仙的天生道心,也会有一日豢养出如此强大的心魔,甚至……
“你在试图炼化心魔?”若不是亲眼所见,梁栖活了这把年纪也不敢想有人会疯到这种程度。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兹有心魔难伏者,于府中内化、两相厮杀,与吞噬重生之中渐渐融合,或可融合为一体。
这最初乃是邪修妄图一步登天之法,后也有修士不堪心魔滋扰强行为之,最后往往是心魔压过真神,扑火反引燃其身。
梁栖自诩已是身在魂消的活死人,故而听闻道生意外伤重也只是颇为唏嘘,并无强加干涉之意。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作壁上观,任由天魔横空出世祸乱人间。
“这样可不行,”梁栖心念转动间,寒令也随之竖起了脑袋锁定应道生:“你要回来报恩报仇都不打紧,只是这方法用错了,老身我便少不得要做个败兴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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