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杳的呼吸顿时乱得不像话。
她几乎整个人都在抖。
身体的变化如此明显，即使郑杳想极力忽视，却仍旧抵挡不住沈白宜给自己带来的快意。
沈白宜的体温，沈白宜的呼吸，沈白宜舌尖的每一次轻扫，都变得清晰。
*
闹钟第三次响起的时候，郑杳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脑袋太疼了。
她满脑子空白，坐在床上呆了好一阵才浑浑噩噩下了床。
才刚走几步，脑海里蓦地划过一个画面。
郑杳脚步停住，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惊恐，她立刻掀开衣服看了看自己，上面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起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怔住。
明明记得那儿被弄得比往日不知道大了多少，但现在，那里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忍不住又照了照镜子。
脸上还带着困倦，但瞧着也没什么异样。
那昨晚那些事……
是梦吗？
她也不是第一次梦见这种事情了，但这一次似乎真实得可怕，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心不在焉地打开房间门，一擡头就猝不及防地跟站在房间门口的沈白宜四目相对，郑杳吓得瞪大眼。
郑杳：！！！
砰的一声，门被她急急关上。
沈白宜怎么还在家里？
想起自己昨晚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梦的画面，郑杳简直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沈白宜。
如果不是梦，那她和沈白宜算什么？沈白宜对她存了什么心思？
如果真是梦，那她对沈白宜又是存了什么心思？居然会把沈白宜当成春梦主人公？
不管是不是梦，郑杳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白宜。
“姐姐？”
外面响起沈白宜疑惑的声音，门也跟着被敲响，“姐姐，你怎么了？”
明明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声音，听见这个声音，郑杳却再次头皮发麻。
她又记起了昨晚对方一边咬着她，一边喊她姐姐的情形。
“姐姐？”
迟早是要面对的。
郑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她打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
沈白宜脸上表情如常，甚至还关心地问她：“姐姐没事吧？”
说着，她转身往厨房走：“我煮了醒酒汤，虽然没有姐姐煮的好喝，但姐姐勉强喝一些，这样头才不会疼。”
看起来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完全没有什么不自在。
郑杳松了口气。
如果昨晚那事是真的，沈白宜肯定做不到像现在这样淡定，所以大概率是她又做了个春梦。
但这次的梦未免也太露骨了些。
而且主角怎么还是沈白宜呢？！
郑杳浑浑噩噩地在餐桌前坐下，还没等她缓过劲来，身后突然贴来一片柔软。
呼吸喷在她耳边，是沈白宜站在她身后，又弯着腰将醒酒汤放在她面前。
弯腰的时候，整片柔软都贴在她后背，郑杳僵硬着，没敢动一下。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沈白宜滚烫的手心突然贴在她脸上，沈白宜声音里全是关心：“姐姐是在发呆吗？”
她被烫到似的，赶紧把脑袋往回缩了缩，躲开沈白宜的触碰。
“我没事。”她佯装镇定，“你怎么还在家？不用上班？”
“姐姐忘记了吗？”沈白宜绕到对面坐下，轻声道，“姐姐给我争取到了单休，今天我放假，不用上班。”
郑杳：“……”
今天不用上班，那不就是意味着，自己一天都得和沈白宜相处？
她瞬间有些坐不住。
不行，得找个理由出去，她得一个人冷静一下。
心不在焉地喝着醒酒汤，电闪雷鸣间，又突然想起什么，勺子啪的一声摔回碗里。
“姐姐怎么了？”沈白宜关心问道。
漂亮又无害的脸上全是担忧。
沈白宜坦坦荡荡，但郑杳心里有鬼，仓促地躲开视线，她又羞又惊恐：“昨天你帮我洗的澡？”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而且上面是真空，里面根本没有穿内衣，她已经完全没了洗澡的记忆，就她昨晚那个状态，自己洗澡的可能性很低。
果然，沈白宜很干脆地点了头：“是我。”
郑杳：“……”
她无法想象自己在沈白宜面前光着的样子。
要是以前还好，但现在，沈白宜已经是她的春梦常驻嘉宾，这让她……很尴尬。
“姐姐不高兴了吗？”沈白宜擡起头，幽幽叹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姐姐吐了一身，要是不洗澡的话，身上都要臭了。”
说着，沈白宜脸上又挂起一抹笑：“而且都是女孩子，姐姐应该不介意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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