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惯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许欺负过她很多次。郑杳心乱如麻,简直不敢去想自己前几次的梦境到底是真是假。
完全没有想过在自己面前向来乖巧的沈白宜,胆子居然会那么大。
如果不是喜欢她,自己甚至可以报警将她抓起来。
蓦地,沈白宜又贴了过来。
郑杳的一颗心提起来。
此时的她正背对着沈白宜,但这个姿势反而让沈白宜贴过来的姿势更加紧密。
她整个人都像是握在沈白宜怀里。
沈白宜的手从身后绕过来,停在她身前,动作间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和强势。
郑杳的呼吸窒住。
所有注意力似乎都凝聚在了那里。
沈白宜的力度不重,只是在短暂地轻抚后,动作间又变得花里胡哨起来,总是有各种折磨她的方式。
郑杳咬紧牙关,才没能让自己的声音溢出来。
呼吸都变得局促。
这是漫长的一夜。
到后面,郑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她已经不是背对着沈白宜的睡姿,两个人面对面相拥抱着,沈白宜的一只手甚至还在她身前。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郑杳的脸瞬间涨红。立刻推开沈白宜,她从床上坐起来。
沈白宜这才醒过来,脸上还带着困倦:“姐姐?”
她的脸上全是无害,郑杳完全想象不出沈白宜偷吻自己的模样。
而且沈白宜为什么可以看起来这么坦然?
明明做坏事的是沈白宜,但心虚的却是她,她甚至没敢跟沈白宜对视。
慌乱躲开视线,她赶紧下床。
“起床了。”
硬邦邦地留下一句话,她从行李箱里随手拿了套衣服,逃也似的躲进了浴室。
刚脱下衣服,就被自己身上的痕迹惊到。
简直不敢想沈白宜昨晚玩了多久,竟然到现在都还这么红。
想着,她来到镜子前。
锁骨处多了好几处红痕,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般。
郑杳脸上滚烫。
现在的她当然不会傻到依旧认为这是蚊子叮咬后的痕迹。
这是吻痕。
是沈白宜嘬出来的吻痕!
不仅仅是锁骨,就连胸前都还残留着好几条突兀的吻痕。
沈白宜是疯了吗?
郑杳简直没敢想象沈白宜的胆子怎么会大成这样,那么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留痕迹,就不怕自己发现吗?
在浴室磨蹭半晌,到底还是鼓足勇气,佯装无事发生地出去。
但她没想到沈白宜装的会比她还像。
正常到让郑杳几乎是陷入自我怀疑昨晚是不是自己的一场春梦。
“姐姐怎么一直看我?”
在街巷早餐店吃着早餐的沈白宜擡眸,眼里带着疑惑。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郑杳慌乱躲开视线,刻意板着脸问道。
“没有。”沈白宜摇头,掩着眸底的笑意,她扬眉,“姐姐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
郑杳说着低头,她根本不知道揭穿沈白宜以后,自己应该怎样跟和沈白宜相处。
她想维持和沈白宜的关系。
以家人的身份。
但她也很清楚,自己和沈白宜绝对回不到单纯的家人关系。
不管是她还是沈白宜,似乎都无法做到。
*
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二天,她们打车去了草原。
总算体验了一回滑草的滋味,郑杳兴奋到暂时忘却和沈白宜的那些事。
庄柳岚说的果然不错,人就该四处逛逛,享受不一样的乐趣。
不仅仅是滑草好玩,骑马的体验也很不错,她和沈白宜在草原玩了一天,又按计划住进了蒙古包。
回到蒙古包的时候,郑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晚她和沈白宜又得睡在一张床上。
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
她忍不住看向沈白宜。
沈白宜今天依旧有些低烧,但已经快接近正常体温,且状态还不错,这时候正四处喷驱蚊水,已经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但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小白。”她叫住沈白宜,“你的脚还很疼?”
沈白宜眼神躲闪,含糊道:“骑马的时候,后面磨得有点疼。”
郑杳怔住。
“郑小姐!”
外面响起女人的声音,郑杳回神。
是教她骑马的当地人,是个很年轻很阳光的女人,教她们的时候一直很有耐心。
她应了一声,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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