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09
临近傍晚,沈飞载着霏霏回到小院。
本来霏霏放在妈妈家里和小比熊作伴,打算离开蔚洲再去接,奈何众多网友跑到沈飞官号
关键时期的沈总怎么可能放过在粉丝面前刷好感的机会,必须满足大众心里。
“我比你宠粉。”沈飞伏在维舟耳畔小声说句,然后就去外面找牵引绳了。
维舟耸下肩膀,表情不置可否。
他也宠粉,但绝不讨好,沈总多少有点卑微了。
霏霏好几天没看见主人,兴奋的原地转圈圈,用两只爪子扒着维舟的裤子求抱抱。
维舟熟练地抱起,因为腿不能用力,他带着霏霏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刚要亲一亲,这时候沈飞从外面回来了。
男人见此情景立马化身严父,厉声制止道:“快点下来。”
随后拎着霏霏的后脖颈把狗从维舟身上提起来,不过沈总也爱霏霏,顺势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摸霏霏一边说:“爸爸受伤了,你不可以淘气...”
维舟拄着拐杖站起身,开心地提议:“我带霏霏到外面溜一圈,她还没上厕所呢。”
“我来!”沈飞连忙做一个下压的手势,“从现在开始,屋里的活全部由我负责,包括遛狗铲屎,亲爱的,你只管休息。”
“.....”维舟撇了撇嘴,“那我来帮霏霏梳毛。”
“这个也我来做,”沈飞轻轻按住维舟的肩膀,让他安心落座,“你什么都不用管,我全部都能搞定。”
看得出来,沈总被网友喷怕了。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沈飞遛狗加梳毛,回来还能做手冲咖啡,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活干的也相当漂亮。
等两人带着霏霏在院子里落座时,沈飞惬意的舒口气,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维舟收拾棋盘,将黑棋子递给沈飞,自己拿着白棋子随意拨弄,眼里闪过兴致的光芒:“沈总,下几局?我看看你是怎么赢贺导的。”
沈飞欣然答应:“OK,你想怎么玩。”
“五子棋呗,别的玩不好。”
“我也不会玩别的。”
就这样,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沈飞问起傅伯勋来之后都做了什么,维舟如实回答,故意夸赞傅伯勋做事麻利。
这一听可不好,沈总当即表示:“全部都给他剪掉。”
维舟盯着棋盘,忍不住笑起来,嗓子里发出很低的“咯咯“声。
“或者把他的脸P成我的,”沈飞用手托腮,冲维舟挤挤眼睛,“意下如何?”
维舟边笑边点头:“我看行。”
“对了,你说他跟我同学聊的还不错?”
“嘘..别说。”
“差点忘记,没关系,这段也剪掉!”
话落,两人不约而同的仰头大笑。
...
深夜,房间被一层淡淡的月光覆盖,海风偶尔拂过,带动窗帘轻轻摇曳,仿佛精灵的低语。
原本闭眼睡觉的男人在不安的梦境中猛然苏醒,一阵不规律的喘息声在黑暗中飘荡,他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感受心脏在强烈跳动。
不一会儿,额头便浮现一层冷汗。
他侧过身抱住身边的男人,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像暗夜的猫一样紧紧盯住眼前的面庞,只觉心跳的更快了。
“沈飞..”维舟被他的不安扰醒,睁开朦胧的眼睛,“怎么了,又失眠?”
沈飞把脸埋低,喘息着说:“不是,心跳的有点快。”
维舟脑子里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摸着男人的脸和下颌安抚道:“为什么,是不是睡眠药吃太多了。”
“不..”沈飞吞咽口水,心有余悸地回想那模糊的梦境。
“还好吗?”维舟将人揽入怀里,一双手不停地安抚,他以为沈飞是因为录节目感到焦虑,沙哑的嗓音中夹着悔意和慰藉,“你是不是有点太在意网上的人说些什么,我看过节目,大家都在夸你,只有几个人扫兴,你之前的自信哪里去了?我知道你的性格要强,让你服软很不容易,你之所以在镜头前努力展现好的一面,是怕说错话或做错事给我抹黑,别人不懂但我心里明白,可是我们不该过于关注那些闲言碎语,他们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咱俩在一起开心就行了。”
沈飞不说话只顾摇头,思维处于混乱和清醒的边缘,深吸几口气呢喃道:“我的心从来没跳的这么有力过,维舟...”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只拳头砸在心口,一下又一下,沈飞可以很清晰地听到沉重的”咚——咚“声响。
“你是做噩梦了吗?”维舟温柔地问,随即轻笑,“你也会做噩梦啊,沈先生。”
沈飞没有心情开玩笑,他仰起脸,借着月光看维舟的眼睛,微颤的声音宛若断弦的琴:“你不适合拍古装戏,答应我,以后不要接这种戏。”
维舟握住他冰凉的手,眸中闪过异样之色,语气却异常平静:“你梦到什么了?”
这时候沈飞已经缓过来了,坐起身想喝一杯酒压压惊,但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他掀开被单支起一条腿,缓缓述说:“一个不详的梦,具体什么情景我忘了,很模糊,但给我的感觉特别糟糕,我梦到你穿古装的样子,接着就是窒息..”
闻言,维舟的呼吸悄悄加快几拍,眼眸不自觉地睁大,情绪的波动如同烛火在摇曳,时而平静时而倾斜,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不过很快有了动作,他轻抚沈飞的胳膊,脸上露出令人安心的浅笑:“可能是武侠电影看多了,潜意识把我代入某个人物,其实不是我。”
“我不看武侠电影,”沈飞忽然压低嗓音,显得沉重又压抑,“抱歉,我没有凶你的意思,我只是感到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是我控制不了的事要发生。
“没有人可以控制所有,”维舟手中用力,语气也变得深沉正经,“你看着我,我在你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沈飞低眸看着月光下的剪影,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绷紧的神经随之松懈,他释然般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吻了吻维舟的眉心,说:“谢谢,我好多了。”
“睡吧,”维舟哄小孩似的用气音,“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要不要做一次?”沈飞忽然有兴致,或许是为了缓解潜在的不安,他直接把手伸进维舟的睡衣里,抚摸结实的胸膛,“我会小心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自从骨折之后,两人就没有亲密过,憋了这么久对谁都不好受。
维舟没有拒绝,调笑道:“不怕节目组录下来?”
“随便,”沈飞已经有了动作,嘴里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敢播我就敢拍,我不介意在观众面前秀一秀身材。”
“你轻点,别伤到自己。”
“我怕碰到你的腿,别乱动,都说了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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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一周的录制很快结束,节目组和嘉宾陆续撤离。
走之前,导演亲自采访这对同性情侣,录了一段视频打算放在最后一期。
维舟和沈飞并排坐在沙发上,他们西装革履,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接受导演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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