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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叠起(1 / 2)

第132章叠起

“别嚷嚷了,魂儿让你叫飞了。”

李爻吆喝着笑骂门房小厮,在景平手腕上一握,“安心,我去看看。”

花厅里,二皇子赵屹只带了个近侍,在当院站着不坐。康南王府他从未来过,但他似乎没有寻常孩童的好奇心,只守着规矩目不斜视。

李爻快步赶来,不待行礼,赵屹便上前几步先道:“王爷不必多礼,后学晚生是来拜师的。”

他说话的尾调奶音没退尽,措辞已经很成熟了。

有种小孩儿愣装大人的好笑。

不过细想这话从何说起呢?

李爻让他说懵了。

“方才我向父皇讨了旨意,跟贺大人学习医术。父王允了,不知贺大人现在是否在府上,可否容我敬一杯拜师茶?”

他先在宫中解围示好,后又跑来拜师,李爻不知他何意,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景平眼睛看不见。

正待把他打发走,赵屹从怀里摸出个锦盒,恭敬奉上:“想来师父不在,这是我的拜师礼,劳烦王爷转交,若父皇问起,我会回禀说已经顺利拜了师父,请王爷转告师父,”话说到这,他走到李爻咫尺范围内,用极低的声音补充道,“另外,母后有两句话要我带给师父,一是,三日之后城南最好的客栈、天字一号,有贵人求医,若师父能赏脸去看看,或许是善缘;二是,往后还请师父和王爷扶我一把。”

他把盒子往李爻手里一塞,躬身行礼,扭头走了。

乱拳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所谓“扶一把”细想深意太甚,李爻脑袋发蒙地往屋里去,随手打开盒子,顿时腿也不会迈了——锦绒布上安静躺着枚白玉扳指,上有一点血沁,与景平家传的那枚非常相似。

赵晟曾说过,那扳指本是一对,因为“抵债”给了信国公。

而信国夫人交到景平手上的只有一只,另一只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居然……在皇后手上?

这么一想,更微妙了。

第二日,景平眼睛恢复了些,能看到模糊的影儿。但他没声张,动辄“晏初我看不清”、“晏初我心慌”、“哎呀你扶我一把”……

然后顺势往人家身上挂。

臭小子骨子里当然是不想给对方当个累赘的。

但他与李爻相处日久,悟出个道理:人嘛,苦中作乐,随遇而安也是很可贵的品质。

眼看快午饭了,景平打定主意要让对方再好好喂他一回。昨儿晚饭李爻悉心柔声照顾他的滋味,让他偷偷回味了大半夜,磕了情/药似的迷恋。若不是他听李爻的声音难掩倦意,顾念对方身体吃不消,昨夜恨不能纠缠着人家跟他运动整夜“排毒”。

他估摸眼睛的恢复状况,晚上或许就不好以此为借口继续耍赖了。

景平坐在床上,隐约看到李爻在窗边拿着一对扳指细看,似乎是在观察血沁痕迹。

王爷长身而立,虚幻朦胧出玉影一道,让景平遐想无限——这么好的人,真的是我的了。

景平至今觉得做梦似的。

好在他脑袋里还是能分出一小块地方想别的。

“晏初,你说皇后娘娘与我娘……”

话没说完,李爻看向他。

臭小子立刻目露茫然,佯装自己一点也看不见,是恰好提起这个话题的。

李爻拎着一对扳指晃悠过来:“无论是何关系,现在看来她没有恶意,昨日二殿下来,摆明了是在陛心里,“你的东西,收好了。”

“什么你的我的的?”

景平往人家身上扑,搂着李爻分心二用,一边想着宫里的苏家,一边贴着李爻颈侧,嗅到熟悉的梧桐香,寻思怎么翻着花样跟人起腻。

可惜,他算盘子打得噼啪响,却没能愿望得偿。

杀千刀的狗皇帝特别会扫兴——传康南王李爻入宫面圣。

侍人催得很急,要王爷常服即刻入宫,说是皇上等着一同用膳呢。

李爻没办法,只得跟景平道:“我找孙伯来照顾你,不让旁人知道。”

“能看见个影儿了,不用照顾。”景平不装了,擡手帮他将头冠正了正。

李爻一戳他脑门——合着刚才你跟我演戏呢?

演得跟真的似的。

“臭小子,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宫里,皇上在瑞风台等人。

那是一片很小的观景台,台子/>

湖泊凿建时,工部废了很大力气,在水流入口处装了一套复杂的滤水装置,让湖里的水流清澈见底,尤其下雨时,雨滴溅起水珠,像无数晶莹宝石在水面跳跃。

湖里养着锦鲤,红的、金的、黑的,其中一条银白色的大鱼格外惹眼,头上顶着一点赤红,丹顶鹤似的,很好看。

今日给李爻引路的小太监是副生面孔。李爻一路上旁敲侧击,结果那小太监胆小得紧,回答问题克制又生硬,显然是怕言多有失。

李爻无奈,只得罢了。

临近瑞风台时,他远远看见皇上身边坐着个女子。他乍以为是后宫的哪位,行近几步,发现那是蓉辉郡主。

叔侄二人似乎叙话有些时候了,皇上待郡主和颜悦色,二人像极了一对寻常亲人,有说有笑的。

闲聊间隙,赵晟擡眼见李爻来了,招手道:“快来,没外人,不需多礼,”他吩咐侍人起菜,又亲自给李爻斟茶,“红豆荷叶花蜜,这几天湿漉漉的,喝杯祛湿茶润润肺。”

李爻谢过,不动声色地喝茶,等赵晟出招。

“方才朕已经传旨下去,把乱民中的老幼训诫后放回家去了。”赵晟道。

昨儿他还屎壳郎滚实心粪球似的偏把人全砍了杀鸡儆猴,睡一夜觉开窍了?

“阿依,你来跟晏初说。”赵晟笑眯眯的。

蓉辉郡主看了李爻一眼,眸色中有难用言语道尽的复杂情绪,闪狭而过后,变为一抹淡淡的笑:“蓉辉多谢王爷昨日维护王府,这两日我和母亲恰好没在,府宅被冲撞,我是昨夜回来才知道的。”

难怪昨天外面闹出那么大动静,府里没半个人出来,只有府门口的戍位配合官军守门。

“父亲离世,母亲看府院中处处是父亲的影儿,睹物思人,不想继续住在府上,我照顾她挪去了娘家的小庄园。昨天深夜我独自回王府,彻夜未睡。父亲生前提过,离火教之事是他处理不当,朝上、坊间才多生事端,他曾想向陛下自罪请罚,可未来及实现,他便……”蓉辉说到这,眼底是道不尽的悲意,“今日我是来向陛下恳请完成父王遗愿的——辰亲王一脉没有子嗣承袭爵位,也不需再从宗族中过继,以此承担对离火教之事处理不当的罪责。”

赵晟听到这,也面露哀愁之色,将手边书信交予李爻:“你看看。”

那像是辰王的手书,所述之事与蓉辉口述的一致,信尾有辰王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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