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冤种细作花魁5
祁元白擡手,让侍卫将满手鲜血的纪父拖下去。
他挑了挑眉,右手不自觉抚上挂在腰间的一块玉佩,把玩着。
幽暗的牢狱中,微弱的烛光映照在祁元白的侧脸上,投射出下颌一片暗影,配上他那种不怒自威的眼神,莫名多了一种阴翳感。
“朕因为这一封所谓的密信损失多少,你知道吗?”他凉薄的唇张合着,神色不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空旷的场景中回荡,产生悠长的回声。
纪扶玉连忙掀起衣摆,立刻跪俯在地上,双手交叠贴着湿冷的地面,额头靠在手背上,语气微颤,“陛下息怒。”
看上去似乎是对纪扶玉的话起了一点兴趣,问道:“你说不是你发的?可这密信之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你的,你如何解释!”
纪扶玉低垂着头,眼神澄明,坚定道:“奴知道是谁做的手脚,请陛下再给奴一个折罪的机会。”
昨夜他从伏木原的书房出来之后,整个人难受的不行,回小园的路上东摇西晃,费了好大功夫才走回去。
现今上京城的天气早已转凉,寒风凛冽,萧瑟的风中仿佛带上了冰碴子,刮得人生疼。
纪扶玉手心被自己掐的血迹斑斑,只有持续的疼痛才能给他带来一瞬间的清明。
一进到房间之后,立刻紧闭门窗,让小厮打了整桶的凉水到房间内。
此时,纪扶玉半倚靠在房间内的梁柱上,面色潮红,眸如翦水,浑身软的跟绸缎似的,几乎站不住。
酒里的药太烈,仅浅浅一杯,就能让他□□焚身,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纪扶玉晃了晃昏沉的头,不自觉的扯开衣襟,跌跌撞撞朝那个装满凉水的浴桶走去。
长腿一跨,整个人没入水中,刺骨的凉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直到纪扶玉浑身被冻得发抖,才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身体里那些怪异的感觉被彻底压了下去。
虚软的双臂支撑着桶边,努力站起身来,跨出浴桶,一个简单的动作用了很久很久,花光纪扶玉剩下的力气。
刚松开桶边,想要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却忽然双腿一软,往前栽去。
正要跌回浴桶时,被人从身后一把拦腰搂住了。
背上贴着一个坚实的胸膛,硬邦邦的肌肉硌的他脊骨疼,滚烫的温度从背后传来,透过湿透的衣衫传递到皮肤上。
纪扶玉刚想挣扎着转身,双手手腕却被那人从身后钳制住,摁压在浴桶边缘。
紧贴着后背的胸膛也顺势下压,将他弯折到几欲与浴桶中的水面平齐。
纪扶玉心中惶恐,奋力挣扎却不见任何成效,恍然间,瞥见水面上映照着那张的熟悉面孔。
“将军!”他轻咬下唇,嗔道。
伏木原面上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深沉的,勾起唇角,笑道:“扶玉当真聪慧,这么快便认出我来了。”
他说着,抓住纪扶玉的手,让手指在冰冷的水中轻轻碰了一下。
指尖重新碰到凉水的那一瞬间,纪扶玉控制不住惊呼一声,浑身不受控制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平静无波的水面,随着指尖的拨动而再次泛起片片涟漪,就犹如此时伏木原的心湖,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平静。
伏木原听见纪扶玉这一声,骨头的酥了,胸膛能明显感觉到纪扶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本来他只是想来看一场纪扶玉的笑话,看这个装得清高的高岭之花,陷入欲望的深渊,再也无法维持假象时,又是一副怎样令人恶心的面孔。
可是看着纪扶玉倔强的泡进冷水里,紧咬着下唇,浑身冻的发抖也不曾吭一声的时候。
他忽然舍不得让纪扶玉死了,就算只是圈养在身边,也是个有意思的宠物。
于是伏木原打算再给纪扶玉一次机会。
伏木原擒住纪扶玉的手腕,将他拉起来,在自己怀里转了一个圈。
丝毫不在意纪扶玉湿透的衣衫,调笑道:“扶玉宁可自己解决,也不来找我,真是让人难过。”
松开他的手腕,用空闲出来的手,在纪扶玉的背脊上暧昧的划动着。
纪扶玉仰起头,看向伏木原,眼神有些悲伤,“将军不是嫌弃奴从教坊司出来,身子脏吗?”
伏木原哑住了,他没想到纪扶玉一直记得这句话。
当时说这句话只是想羞辱一下纪扶玉,哪能想到现在还有被纪扶玉反问的一天。
他要是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对纪扶玉这么感兴趣,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也不至于现在连到嘴边的肉都吃不到。
伏木原试探着问道:“扶玉莫当真,我今晚留宿你这,就当赔罪了如何?”
纪扶玉僵住了,没有回答他的话。
伏木原眼神沉下来,纪扶玉不让他留下,还是要选择供出自己去告密吗?
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于是放开纪扶玉,打算走出房门。
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转身一看,是纪扶玉拉住了他的衣角。
“将军别走。”纪扶玉似乎有些害羞,说完这句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只是扯住他衣角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伏木原心中悸动,将他原地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惹得毫无心里准备的纪扶玉惊呼一声,双臂连忙抓住伏木原的衣襟。
伏木原将纪扶玉放倒在床上,剥掉他湿透的外衫,再是里衣,带着薄茧的手掌,摩挲着纪扶玉因为清瘦而过于突出的锁骨。
他爱不释手,以至于下手重了些,在白皙的皮肤上磨出一点红痕。
手掌再欲往下,却被纪扶玉捉住了。
纪扶玉耳根泛红,“将军,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伏木原见纪扶玉并没有那个意思,便收了手,他向来看不起那些惯用强迫手段的人,他伏木原要什么东西得不到?
替纪扶玉换上干净的衣物,自己则褪去衣衫,吹灭了烛火,与纪扶玉躺在一张床上。
怀中一个软软糯糯的人,伏木原感受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平稳。
黑暗中,他看着纪扶玉的睡颜,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宁,是任何东西都没法带来的感受。
不急于一时,反正纪扶玉迟早是他的。
“哦?”祁元白语调上扬。
纪扶玉擡起头来,怕祁元白不信,解释道:“将军昨夜留宿在奴的房中,奴根本没有机会发出这封密信。”
蓦然,祁元白看见纪扶玉露出的锁骨处有一点红痕,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眼中的火光登时就冒了出来,弯腰粗暴的扯开纪扶玉的衣领,脖颈间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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