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他心脏跳动只是错觉,因弦旭勍而起的错觉。
与此同时,贺兰初理智竟然一点一滴消失,逐渐被吸血鬼意识占上风,属于吸血鬼的尖牙完全探出嘴,目标相当明确的,准备对准弦旭勍颈动脉稳稳跳动的脖颈之际。
耳边骤然传来弦旭勍那道如清风般,沁人心脾,也如薄荷香,带来一阵爽凉感的声音,一瞬让他理智回笼,吸血鬼意识骤然压抑,最后完全消失,整个人恢复正常。
“好了,我帮你拿下来了。”
眨眼之间,贺兰初逐渐转为深红瞳色的瞳孔猛地褪去,属于正常一墨黑,一深紫的瞳色回来。
连嘴里尖牙也跟着完全不见瞬息,他下意识伸手摀嘴。
那张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难得闪过一丝震惊,不禁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竟然‘有点’失去理智,竟然想‘咬’弦旭勍!?
那种想咬对方的感受,并非纯粹想吸他的血,而是带有某种异样念头,才想咬他…
贺兰初脑海闪过这道念头后,眼底依然充斥不敢置信。
与此同时,弦旭勍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大白兔子‘咬’脖子…
虽然不会生死一瞬间,但势必产生各种暧昧情愫,以及带有欲望的氛围泡泡,会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弦旭勍下意识拿下大白兔子头毛上的东西之余,将手心摊开到他眼前,一副认真的说:“原来是小纸屑,一定是刚刚在钮氏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贺兰初看着弦狐貍那只摊在他眼前的手心,和掌心上的拇指大小的碎纸末,天生异瞳的双眸不禁闪了闪。
须臾,弦旭勍发现他的‘不对劲’,下意识脱声吐露,“贺兰初你干嘛?为什么要摀住嘴,你怎么了?”
贺兰初喉咙不自觉滚了滚,确定嘴里尖牙完全消失,恢复成正常的犬牙。
同时不禁有种糟糕,差点暴露吸血鬼尖牙,被弦狐貍这个吸血鬼猎人的后代知道的尴尬、羞耻感,油然而生。
随即抿了抿无血色嘴唇,佯装没事发生,下意识揭过刚刚莫名其妙产生,想‘咬’弦狐貍,隐含某种异样情感的吸血鬼冲动等感受后,才猛地放下遮住嘴的手。
“没,没事,我没事,哪有什么事发生呢。”
贺兰初那种带有几分迫切强调的感觉,配上嘴角露出一抹,像因不知名原因尴尬的笑容,落在弦旭勍眼里,让他深色眼睛逐渐瞇起。
身为专业刑警的直觉,让他压根不信大白兔子‘没事’,反而因对方表情,和反射性的转身作势开门的动作,感到奇怪、怀疑,不禁暗道了句:大白兔子‘有问题’,他一定有事瞒我!
弦旭勍眼看着贺兰初如只大胖毛兔子,准备蹦跶离开,来逃过他的怀疑之际。
顺势伸手将贺兰初原本已经开启一个缝隙的车门,倏地压回去,伴随碰的一声,车门关上。
顷刻间,贺兰初傻眼了都。
万万没想到,弦旭勍竟然会那么做。
“弦旭勍你干嘛呢。”
正当贺兰初反射性脱口而出,回头看他——
吓!一墨黑,一深紫的瞳孔骤缩,眼底倒映对方那张在他眼前放大的俊脸。
弦旭勍那对冷静,带有几分探究小心思的深色瞳孔,一眨不眨,直勾勾望近贺兰初那对天生异色的瞳孔里,伴随低沉如低语,流露一丝丝撩人感觉的嗓音钻进他耳里。
“你在隐瞒什么?”
弦旭勍双手不自觉贴在车门两侧,完全将贺兰初笼罩在自己胸前与车门之间,意外形成,足以令人脸红心跳,发出花栗鼠尖叫的车门咚。
呃…弦狐貍那家伙!
贺兰初完全没料到他竟来这招,也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车门咚刹那。
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羞耻不自觉心生之余,喉咙因不知名原因感到发干的滚了滚。
两人距离之近,使得弦旭勍身上不断传来的清香,与芥末般的辛辣气味,扑面而来。
贺兰初眨吧眨巴了下眼,实在忒受不了这种莫名的尴尬、羞耻,与他完全不想深思下去,以免歪楼,从此一去不复返的暧昧、粉色泡泡氛围背后的原因。
随即随便找了个理由,脱声吐露,“你想太多,我才没有在隐瞒什么。”
接着,毫不犹豫使出吸血鬼之力,轻轻一推。
顷刻间,弦旭勍立即被他推开,并看着他像个刁钻、滑溜的大胖兔子开启车门,钻进车里,迅速发动汽车。
紧接着,一副神马事都没发生,也没get到他刚刚对他的车门咚背后,所代表的含意。
同时,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冷静娃娃脸,尽是正儿八经,微微挑眉的看向他,“怎么?还不快上车?我都准备好要出发了!”
弦旭勍见状,霎时顿住。
随即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伴随发出一声轻笑。
既然他不想说,只想事情快点翻篇,那么他就顺他的意,翻篇不提。
弦旭勍思及此,看着贺兰初那张‘正经’,在他看向他时候,立马将视线转回,直视前方挡风玻璃,感觉有那么一丁点心虚的娃娃脸表情,眼底泛起一丝温和宠溺眼神,转瞬消失。
直到弦旭勍那双灼热般的目光移开,作势绕过车子,走向副驾车门,贺兰初不自觉握紧方向盘的无血色手指,才微微一松之余,忍不住松了口气,心想:呼…幸好他没有揪着刚刚的话题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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