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他我说的这些。”
“你可以找个新欢,让他心里更踏实一点。”季容夕诚恳地建议。
次日,窦广亭的身边多了一个水灵灵的男孩阿樱,十八岁左右,金融罪,据说黑进银行系统窃了几十万。
“夕哥我是阿樱。”阿樱怯生生地打招呼。
“哦。”季容夕纳闷,干吗特地带过来让自己看。
季容夕一张望,很好,海欢端着餐盘,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窦广亭一如既往的阴郁;阿樱很紧张,使劲低头扒饭。
季容夕宛如置身修罗场。
“亭哥,这位是谁呀?”海欢先开口了。
“欢哥,我是阿樱。”阿樱很乖巧地跟前任打招呼,脸色泛白。
窦广亭夹了一只鲜虾放进阿樱饭盘里,什么也没说,但这么阴郁的人做出这么温柔的动作,意思也挺明显的:新人上位,旧人失宠。
海欢忽然一餐盘拍过去。
哐当一声,窦广亭浇了一脑袋面条,阿樱淋了半肩膀汤,季容夕闪得快,侥幸没溅上。
“海欢你又找死是不是!”窦广亭豁然站起来,一招就把海欢撂倒在地。阿樱吓的魂都没了,跟兔子似的扑在季容夕边上,着急地说“我不是,我没有,跟我没关系”。季容夕上前捉住窦广亭要揍下去的手腕:“窦老大,好合好散。”
“你给我滚开!”窦广亭面露凶光。
阿樱胆子小,发抖着劝架「老、老、老大算了」,窦广亭忽然停了,竟然缓了缓脸色,说「走了」,阿樱连忙快步跟过去。
季容夕把地上的海欢拉起来:“你是不是傻?他有新欢不是更好吗?”
“他不会让我……”
“他会,他有新欢了没空管你,这不是大好机会吗!”
海欢嘴角一牵似笑非笑「对呀,正是好机会」。见他还有点失落,季容夕心想,该不会斯德哥尔摩了吧。
季容夕忙起来了。
开庭,作证,以及一系列的传唤。
有陆洲在,他也不抗拒了,让调查十分顺畅。
原先那几个得了视频的大人物本就不愿当出头鸟,如今有陆洲出头,这几人也就顺水推舟了。
庭审之后,陆洲很不开心。
季容夕洞悉他的心理,安慰说:“这些人不是坏,而是怂,一个个怕惹祸上身。”
“他们就是自私,生怕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我要改变这种状况!”
这样的陆洲,让季容夕着迷,因为这份骨子里的单纯,高尚,与实践美好的执着。季容夕深知泥沼,历经黑夜,难免怀疑世间的美好是否存在。
陆洲是一道光,让他重现希望。
当晚,回到大牢。
刚进门,就听见一声:“哥哥。”
季容夕惊得差点左脚绊右脚,只见空了许久的隔壁床趴着一人:海欢,卷发如藻。
“海欢,你怎么在这里啊?”季容夕疑惑。
“我以为是哥哥干的呢。”海欢甜笑。
季容夕才跟陆洲提过海欢跟窦广亭的事,能这么迅速吗。再说以陆洲的醋劲,会把海欢弄到这个房间,想都不可能。后来,果然陆洲比他还惊讶「海欢到了你们宿舍?谁干的?你不许花心!」
这是后话。
当晚,气氛有点紧张。
01床狱友性格谨慎,来一个新人他半个月都睡不着。小呆不喜欢海欢,尽刺他。海欢的性子也不好,一言不合就回击,两个人没说两句就要打起来。
幸亏季容夕进来得及时。
阻止了一场斗殴。
半夜,季容夕忽觉身旁异常,他本能地一脚踹出去。听见啊的一声,海欢跌倒在地。
小呆惊醒了:“怎么肥事?”
01床幽幽地说:“第10个爬床被踹的,这一脚是最轻的。”
以前一个壮汉可是被他一脚踹断过腿骨的,季容夕赶紧下去查看伤势。
海欢捂着心窝,缓了大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哥哥你好狠。”
“大半夜的,你不声不响靠过来干什么!”
“你把我弄过来不就是干这个?”
“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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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之初番外】窦广亭×海欢
混迹□□、当老大近十年。
27岁的窦广亭被送进监狱是预料中的事。
窦广亭身材高大,从额头到颧骨处有一道疤,断了一小节眉毛,面相阴沉狠毒。
进了监狱也是老大。
待遇优厚,2人间的狱牢。
狱警拿着名单,让他自己挑选合心的舍友。
挺好,监狱的日子长着呢,得找个老实顺眼的,别一天天都是事。
窦广亭一页页地翻,把狱友们了解个大概,翻到一个人:
海欢。
他的瞳孔一缩,手压眉毛,隐露憎恶:“就要他!”
狱警探过头去看:
海欢:刚满18岁,湿漉漉的碎发半遮耳,乌黑浓密,像从水里捞出的蓝水菊一样,水眸带钩,带一点少年跨入成年不自知的诱惑。
狱警意会:“这小子是老蔫的人。”
“被人碰过?”
“没,这小子精得很,一开始就投靠了老蔫,老蔫只喜欢女人。”狱警咂摸,“要不然这小子的姿色,早不知□□成什么了,啊呀,他就剩7天刑期了。”
搞定老蔫不费吹灰之力。
老蔫恨不能巴上窦广亭这个大腿呢。
晚上9点,窦广亭正坐在床上看诗,狱警领着海欢来了。海欢的囚衣宽大,敞着锁骨,抱着被子,一进来就乖巧地说:“窦老大好,我是你的新狱友海欢。”
18岁,刚从少年蜕变出来,眼睛都含着水气,看似乖巧其实狡猾。
窦广亭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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