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休沐时节,守在太学府门前的吏还有些慵懒。
也因正值休沐时节,其实太学府没什么人,许多书籍与卷宗都封存了,人也都回去过节了。
但见到了领着这位少年人而来的夫子,吏还是照例给他安排,不仅支教夫子的事是一定要处置的,哪怕是现在正值休沐。
“刘盈?”
文吏看了眼文书中的名字,又看看眼前的少年人,接着道:“沛县县令的儿子,今年十四岁。”
“是。”刘盈回应了一句。
文吏接着道:“潼关城内有食宿,你可以住在这里,若你另有住处,也可随意,明年开春时节来入学。”
着话,文吏领着刘盈进入太学府内,一边走着,一边交代着。
刘盈询问道:“我兄长,也在太学府任职。”
“你有个兄长……”文吏依旧走在前头,领着人一路从两侧书架的过道走着,道:“是谁?”
刘盈回道:“刘肥。”
闻言,文吏脚步稍停,道:“你是刘肥的弟弟?”
看来兄长真的在太学府任职,刘盈道:“嗯,他是不是住在泾阳?”
文吏上下打量,低声道:“你们两兄弟,确实像……”
刘盈道:“我兄长不在太学府吗?”
“休沐了,都回家了。”
“我打算去渭北见他。”
“那是你的事。”
来到了关中,刘盈满腹的好奇,他有很多话想问,但又觉得问多了失礼。
见眼前的人递给自己几卷书,以及钥匙与一件外衣,刘盈一一端着。
做完这些,文吏又将刘盈的名字写在了一块木牌上,低声道:“好了,你回去吧。”
“我可以回去了?”
“嗯。”
文吏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刘盈走到潼关城外,见到了带自己而来的马车边站着一人,这人的身影很熟悉,便上前一步唤道:“曹叔?”
闻言,曹参回头看去,见到了刘盈欣喜道:“真是你子,哈哈。”
刘盈也面带笑意地道:“劳烦曹叔叔了,父亲就算萧何叔很忙,无暇顾及我,曹参叔叔一定会管我的。”
一想起刘季,曹参嘴角抽了抽,目光看着四下,询问道:“刘季呢?”
刘盈回道:“父亲与母亲都在沛县,妹妹还需照顾,父亲身为县令在沛县有诸多要事需要安排。”
曹参道:“你子,一个人是怎么活着到潼关的。”
“夫子带我来的,夫子还在太学府内……”
曹参接过刘盈的包袱,低声道:“萧郡守就算再忙,也在想着你,先去泾阳。”
“好。”
一想到去了泾阳就能见到兄长,刘盈心里很高兴。
重新坐上车驾,曹参赶着车一路朝着渭北的方向而去,心里还在想着刘季这人还真将两个孩子都送来交给萧何抚养。
这人还真能做出这种事,心中有抱怨,可在刘盈面前,他也不会出来。
刘盈看着关中的景色,天空还有零星的雪花飘,昨天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放眼望去遍地的积雪,偶尔在远方的雪地上有人走动,但多数景色都是一片的积雪。
“这关中的冬天很冷,回去的时候换一些厚实的衣裳,刘肥以前的衣裳你正好能穿。”
刘盈点头,道:“我时候就穿过兄长的衣裳。”
曹参点着头,接着赶着马车。
到了泾阳时已是夜里,刘肥站在县门前见到了坐在马车。
等到了近前,刘盈下了马车,喊道:“兄长。”
刘肥道:“多年不见了,你长高了。”
刘盈面上带着笑容,又道:“父亲很想兄长。”
“嗯。”刘肥应了一声,就带着刘盈走入县里,两人进了县府见到了正在看着文书的萧何,休沐期间萧何依旧很忙碌。
曹参安全将刘盈送来了,萧何抬眼看了看确实是刘盈,但眼前还要处置公事,就道:“今晚多准备一些酒肉。”
“是。”曹参笑着去准备。
在得知刘盈快到泾阳时,刘肥就在县府内给他收拾了一个房间。
刘盈开始打扫着他将来的住处,而刘肥正在与他讲述着潼关入学的规矩与太学府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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