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道旨意昭告天下:擢升懿贵妃之父苏忠,为当朝丞相,总领百官!其长子苏文远,才干卓著,品行端正,特擢升为户部侍郎,入阁办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苏忠父子的崛起,背后是那位新晋懿贵妃、如今圣眷正浓的苏月婵的影子!这是皇帝对贵妃母族的补偿,更是对贵妃本人无上荣宠的体现!
未央宫内,苏月婵端坐主位,气度雍容,已非昔日寄人篱下的孤女。她看着恭敬跪在阶下的苏忠和苏文远,眼神平静无波。
“臣叩见懿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父子二人叩首,声音带着激动和敬畏。
“父亲、兄长请起。”苏月婵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仪:“本宫说过,有恩必报,有诺必践。望丞相与侍郎,不负皇恩,勤勉任事,忠心为国。”
“臣谨遵娘娘教诲!定当肝脑涂地,报效陛下与娘娘天恩!”苏忠父子连忙再次叩首。
苏文远抬起头,看着座上那位光芒万丈、已是他只能仰望的“妹妹”,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今日地位的感激,更有深深的敬畏。他知道,苏家的未来,已牢牢系于这位贵妃娘娘一身。
“起来吧。”苏月婵微微颔首,“本宫的母亲薛氏,已迁葬至京郊云栖山清净之地。日后本宫母亲墓茔的香火洒扫,还望丞相府代为照拂一二。”
“娘娘放心!此乃臣等分内之事!必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怠慢!”苏忠立刻郑重应下。
她派出去的一队死士,应该已经赶上了流放的队伍。
她会让人守着这对父子,让他们在边疆受尽折磨,这不比直接杀了他们更让人生不如死?
苏应宗定然受不了自己从云端跌入地狱,她会一直派人折磨他们,直到他们咽气。
苏家倾覆的尘埃尚未完全落定,苏月婵的目光已越过宫墙,投向了那座象征着后宫至高权力的慈宁宫。
时机已然成熟,她可以拿出当年的那样东西。
当年她在山寨里,大当家曾经给她展示过那位“贵人”交易的金银玉器。
她摸走了两个,至今留着。
其实她早就发现,那是当年的淑妃,如今太后的东西。
这一日的早朝,气氛格外凝重。
新晋丞相苏忠,身着崭新的紫袍玉带,手持玉笏,出列奏事。
他并未如往常般奏报政务,而是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而悲愤,响彻整个金銮殿:“陛下,臣苏忠,今日冒死弹劾当朝太后,梁氏!”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弹劾太后?这简直是石破天惊!
轩辕昭高坐龙椅之上,眼神锐利如刀:“苏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弹劾太后,乃大不敬之罪!”
“臣万死!”苏忠重重叩首,额触金砖,声音却无比坚定:“然,为陛下安危,为江山社稷,臣不得不言。臣有铁证如山,证明太后梁氏,包藏祸心,意图弑君!”
他抬起头,眼中是豁出一切的决绝:“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潜龙在渊之时,于京郊遇险,遭悍匪绑架,几乎殒命之事?!”
满朝文武都记得那件事,当时查出幕后主使的贵妃,先帝赐死贵妃和大皇子,当月气绝身亡。
苏忠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裹严密的布包,双手高举过头顶:“此案乃是太后精心策划,意图弑君!臣所得之证据,直指慈宁宫!请陛下御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布包上。
太监总管王德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接过,在御前打开。
布包散开,露出里面一块沉甸甸、刻着特有印记的金锭,以及一件雕工精湛的玉器。
“这些赃物,从何而来?!”轩辕昭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骤降。
“回陛下!”苏忠再次叩首:“此乃当年在匪寨之中,由懿贵妃娘娘九死一生,趁乱带出。娘娘深知此物干系重大,为防幕后黑手灭口,一直秘藏至今。如今,娘娘为陛下安危,为社稷稳固,甘冒奇险,将此铁证交付于臣!陛下,这金锭乃内库之物,这玉器,更是太后母家独有。此乃太后勾结匪类,意图弑杀储君之铁证!请陛下明察!”
证据确凿,逻辑清晰,直指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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