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卓看在眼里,捏了捏她的手:“就算被人看到,也没关系。”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芷宁,以后我可以更好地保护你了。”
他握着她的手,对她笑得温柔、高兴,目光十分直白。
周芷宁有些羞涩,垂下脑袋。
她低声道:“行卓哥哥,我很想你,骁儿也十分想你。”
展行卓点头,回应她:“我也想你的。”
国公府门口不是诉衷肠的地方,周芷宁扶着他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没人看到的地方,周芷宁抱着展行卓,脸贴在他的胸口呢喃:“行卓哥哥,我真的很想你。”
尤其是在司农寺的时候,每天都盼着他来。
展行卓轻轻拍她的背,脸色有些阴沉。
他道:“让你去司农寺那种地方,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芷宁,是我爬得还不够高……”
这一次洛州的经历之后,他有了新的感悟。
他垂眸,轻柔地抚着周芷宁的头发。
周芷宁摇了摇头,从他怀里起身:“行卓哥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不怨你。”
她垂下眸子,声音低了些,揉着自己的手指头:“其实在司农寺的那些日子,尽管过得辛苦,可我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可能是……真的偿还了周家的罪过吧。”
展行卓看着她隐忍难过的样子,就知道她说这些话,只是希望他心里能好受一些。
他便更心疼了。
“芷宁,周家没有罪,周家只是失败了而已。”
周芷宁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不说这个了,陶蔚岘将我从司农寺接了出来,如今我还在蘅芜别苑。”
展行卓点了点头,信王跟他提起过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聊到了骁儿,也聊到了周芷宁在司农寺的生活。
“……做账也闲不得的,人手不够,要上去帮忙。”
周芷宁将她做的活儿夸大,如此,展行卓才会一直对她愧疚,一直心疼她。
她撩起衣袖,雪白的皮肤上有着淡淡的伤疤。
陶蔚岘找大夫,给她调治了最好的祛疤伤药,再几天就完全看不出痕迹了。
“岂有此理,收了银子,还敢叫你做事……”
男人抚着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心中一阵荡漾,感觉气血翻涌,连忙将手收回了。
周芷宁垂着眸子唇角微微勾了勾,很自然地收回手,她道:“陶蔚岘打算开一家南北货铺子,叫我做店主,替他赚钱。”
提到铺子,展行卓浑身的燥热突然冷了下来。
脑中浮现亲眼所见的,姚青凌与蔺拾渊亲密的样子。
他的呼吸粗沉,眼神也沉了下来。
周芷宁:“是不是我开和姚青凌一样的铺子,你不高兴?”
展行卓不屑的冷哼一声:“那你把她的生意都抢了。她欠你的,应该还。”
若只是听这句话,周芷宁会觉得高兴;可她还观察着他的脸色。
这话,更像是对姚青凌负气。
展行卓又意识到了什么,再说道:“芷宁,做店主……这种事情本不该你去做。”
贵女都是有着身份地位的,澧朝的商人地位低贱,有钱无势。
即便是官奴婢,周芷宁也只需做她自己。
“我去跟蔚岘说一声,让他叫别人去做。”
“不要,行卓哥哥,我答应了蔚岘的。”周芷宁拉住要起身的男人,咬了咬唇,声音又低落了几分,“我如今只是个奴婢,怕头露脸也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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